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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9(1 / 1)

轩一般,”云琢说,“主少国疑,萧珣又非力挽狂澜之才,他救不了大梁。更不要说这位小皇帝,年纪不大,心思却多,他不信穆裴轩吧。” 云琢笑了声,道:“你们安南王府,又要如何自处呢?是一如过去如履薄冰,任皇权压身,利刀悬颈,将身家性命托于皇位之上的那个小皇帝,还是自立为王,掀了他萧家大旗,自己——”他一顿,轻声道,“掌控自己的命。” “皇帝轮流做,穆家,怎么不能去登那九五之尊之位?” 段临舟沉默了许久,又听云琢问他,“段老板,难道不曾想过?” 段临舟抬起头,就对上了云琢那双眼睛,他那双眼生得柔和,眼尾下垂,不带半点攻击性,衬得眉心那点小红痣颇有几分神性。可火光摇曳,扑在他面上,就显得邪性十足,于悄无声息间蛊惑人心,勾着人一步一步随他迈入深渊。 段临舟深吸了一口气,摩挲着手中的陶碗,突然笑了下,道:“圣尊,圣尊,好个九莲教。” 段临舟道:“你说这般多,为的,还是你自己。” “你颠覆萧氏江山,不是为百姓,更不是为了什么乾坤大道,”段临舟轻咳了声,嘲道,“你是为你自己,云琢。” “你在为云家报仇,完成你父云储未竟之事。” 云琢微微眯起眼睛,露出几分尖锐的冷意,他直直地盯着段临舟,道:“段老板知道的,倒是不少。” 段临舟浅浅一笑,道:“不如圣尊,信王府的往事竟也如数家珍。” 二人无声无息地对峙了片刻,云琢指尖不自觉地已经划入一颗板栗肉中,他好像是被烫了一下,回过神,他抓了把栗子,将油纸袋递给了陈叶。云琢递给段临舟半捧栗子,道:“尝尝,可惜过了遍水,不如刚出炉的好吃了。” 段临舟看着那捧栗子,微微一怔,道:“不必了。” 云琢有些惋惜,咕哝了句“还是很好吃的”,却也没有勉强,只是舔了舔指头上的板栗肉屑,慢吞吞地剥开了板栗壳,将果肉送入口中慢慢地吃了下去方开了口,道:“九莲教蛰伏了这么多年,总要有些用处,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萧元悯当日出海剿海寇时,有人泄露军机,累得他身陷重围,重伤致死,”云琢道,“萧元鹤这些年一直在查当年的事情,可萧元瑞早将当年的痕迹都抹干净了,又岂是那般好查的?” 云琢似乎被那颗栗子哄好了,对段临舟笑了笑,道:“萧元鹤不会放过害死萧元悯的人,你说信王知道当年真相,又经丧子之痛,会如何?” “是会一蹶不振,还是会不管不顾让萧珣驾崩,登基为帝?”他说这话时,甚至很愉悦地笑出了声,道,“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是为云家报仇。” “不报仇怎么办呢?我云家二百三十六口人,不对,二百三十三口,我和我阿姐,阿弟逃了出来,”云琢道,“可惜他们没熬过来,也死了,这笔血债,该算在萧家头上吧。” 段临舟道:“云储谋反,祸及满门,这是咎由自取。” 云琢一顿,抬起头,看着段临舟,道:“咎由自取?” “段老板,若是你母亲为人所辱,而后更杀人灭口,此等血仇,你能咽下去吗?” 段临舟愣住,“什么?” 云琢哂笑一声,道:“你们既能查到我父谋反,为何不查他为何谋反?” “那时武帝尚在,先帝还是太子,我母亲随我父亲入梁都给天子贺寿,”云琢说,“可恨,先帝酒后竟将我母亲认作宫人,欲轻薄于她,被她拿簪子划伤才清醒了过来。” “可此事已经传到了皇后耳中,他们为了掩盖太子失德的恶行,竟就这么让我母亲‘暴毙’于宫中!什么突发恶疾,什么暴毙,不过是欲盖弥彰,掩人耳目罢了。” “段老板,这笔帐,我不向萧家寻,该向谁寻?”云琢说,“要怨,就怨他们供奉着昏庸无道的萧家,是萧家子民。” 第100章 140 段临舟没想到此间还有这样的曲折,云家一事固然惨烈,在段临舟看来,却不是他如此搅弄风云、草菅人命的理由。二人一番交谈颇费心力,段临舟将那碗再盛的姜汤喝完,开口道:“云琢,任你说得再义正辞严,也掩盖不了你的私心。” “冤有头债有主,你若有恨,便该去寻萧氏报,”段临舟嗓子发痒,咳嗽了几声,道,“你既有这样的手段,为什么不去杀皇帝,一个死士不够就十个,百个,告诉他,云家后人寻仇来了,教他日夜惊惧,辗转难寐。” “再不济,你要迁怒,大可去迁怒萧家宗室,萧家宗室这样多,依你九莲教的手段,难不成杀不了吗?” “你没有,”段临舟看着云琢,火光映在他脸上,让云琢辨不清他的神色,可他却察觉了当中的几分嘲弄,“云琢,看着你的教众被你们所谓的圣教蛊惑,为了你口中的大义舍身赴死,被你愚弄得团团转的时候,你心中是不是在笑他们的愚蠢?心里痛快吗?小民力弱,你拿他们开刀,说到底,只是为了满足你摆弄他人命运的私心。” 云琢一言不发,直勾勾地盯着段临舟,一旁陈叶恼怒道:“段临舟,你敢对圣尊无礼!” 段临舟牵了牵嘴角,不闪不避地看着云琢。 云琢突兀地笑了,道:“你说错了,这不是愚弄。” “你不会明白的,”云琢道,“他们信我,只是因着这世道对他们不好,所历苦楚甚多,心无所托。一个人想活下去,总要有点希望,若是举目皆是炼狱牢笼,只怕就要活不下去了。” “就如行歌和行远,二人固然身死,可他们的死让那些朝廷的蠹虫都藏不住了,也让天下人看到了上位者的丑态。你瞧,便是声称无私如秦穹秦太师,都要为了所谓的大局将太和殿坍塌一事草草压下,没人在意这些升斗小民的生死。一个人的生死没人在意,千万人呢?上位者不在意,那便换个上位者,自己做上位者也未尝不可。” “大梁已经烂透了。” “成大事总要有人牺牲,贺行远能赴死,行歌也不惧狱中自戕,便是我身边的这些人,也没有一个人会畏死。” 段临舟道:“可即便要死,也不该是被愚弄着去死。云琢,你不是神,无权断人生死。” “那太和殿下多少冤魂还在想着回家,因着你一念,他们再也回不了家,”段临舟说,“他们不该死,当日为时疫所苦的百姓也不该死。” “百姓朝拜神佛,是求生,不是求死,”段临舟道:“而你,利用百姓这弥足珍贵的求生欲,引诱他们挑起事端,无辜枉死。” 云琢看了段临舟许久,轻轻一笑,道:“段老板,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说服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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