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找你吗?” “什么?”夏油杰正被数学课本折腾的思绪混乱。身为高二学生的他正在复习国中知识。 但到了国中二年级的内容,他就已经满脑子的问号了——我当初学过这个?? 他捂着额头转过头来,眉头紧蹙着对上了禅院和哉的视线后,愣了一下,第一反应就是:“悟?他找过来了?” 他以为禅院和哉感应到了五条悟的气息或者是别的什么—— “没有,他忘记你了。”禅院和哉却突然露出了一个颇为欠揍的笑容,“我说过吧?得罪绫乃的话,她会抹消掉你所有存在的痕迹哦。” 夏油杰:“!!” 他下意识的便不愿相信这件事情。因为他很清楚五条悟有多么强大。即便是特级咒灵,也根本不可能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但是,他旋即又想到了五野绫乃。那个女人,也一样强的几乎超出人类的想象。 再加上她能役使的那些咒灵…… 夏油杰想起了之前他见过的那个,同样拥有“六眼”和“无下限”的咒灵,以及面前的禅院和哉。 如果是她的话…… 也许,悟也会输? “悟没事吧?!” 看着他焦急的样子,禅院和哉又优哉游哉的躺了下去,“如果是以前,绫乃不介意杀了他大闹一场,但现在,她已经不那么喜欢战斗了。五条悟只是被抹消了一部分记忆,其他的地方都完好无损呢。” 夏油杰紧张道:“真的?” 听出了他的不信任,禅院和哉不悦的翻了个白眼:“老子骗你干什么?” 夏油杰不再说话了。 这时,他忽然听见禅院和哉低声嘟囔了一句:“她召唤出狗卷了啊……可恶!每次狗卷藜那家伙一开口,绫乃魂都要没有了!为什么五条和狗卷都能在她身边,老子却要一个人在这守着一个臭男人!?我就知道她更喜欢白毛!!” 想到这里,禅院和哉就忍不住瞪了一眼夏油杰,“你他妈为什么不能是个白毛?没准绫乃还会多来看看你!” 夏油杰:“……” 他再一次的告诉自己,不要思考,不要思考。 但禅院和哉越想越心气不顺,他丢开漫画起身下床,揪住少年的衣领就往外拽。 “啧,越想越手痒,小鬼,过来,今天训练你的体术!” 夏油杰:“你只是想找个借口把人暴揍一顿出气吧?” 他抓住桌子,面不改色的周旋道:“你忘记了吗?绫乃小姐要我考东大,你耽误了我的学习时间。万一没考上的话,我就告诉她都是你的错。” 禅院和哉:“……” 见他停止了拖拽的力气,夏油杰立即抓住机会,将自己的衣领抢救回来,重新端坐在书桌前。 见状,禅院和哉气道:“切,老子好心指导你,你不要就算了,别人求着老子老子都懒得教呢!” 他扭头就走,跃上了阳台的围栏,“哼……”了一声,直接从八楼跳了下去:“老子去找那个风纪委员打架了,晚饭你自己解决!” 夏油杰表情平静,情绪稳定:“你在家的时候,也一样是我自己解决。” 禅院和哉身为咒灵根本不需要吃饭,家里要吃饭的就只有夏油杰和吉野顺平—— 禅院和哉说连一个仆人都没有像什么话,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吉野凪同意他带着吉野顺平来了并盛。 夏油杰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至于让一个六七岁的孩子伺候自己,他只能自己围上围裙,看着菜谱开始自己做菜,一边照顾自己,一边开始带孩子。 假如说吉野顺平是禅院和哉的仆人,夏油杰觉得自己像是吉野顺平的保姆。 所以他是……禅院和哉仆人的仆人? 夏油杰:“……” 算了,不要思考! 不过说起来,他刚才是不是说了“家”这个字? 夏油杰陷入了沉思。 这时,吉野顺平大概是听见房内的动静,怯生生的跑了过来。他站在房门口,探了一个头羞涩的看向了夏油杰。 “怎么了?” “哥哥……”吉野顺平不好意思的小声道:“我饿了……” 在并盛,他们对外宣称是三兄弟。 大哥禅院和哉(他不愿意改姓氏)——二哥吉野杰(由于被人喊吉野很不情愿做出反应。所以会直接告诉别人叫杰就好),三弟吉野顺平。 由于三兄弟拥有不同的两个姓氏。所以左右的邻居觉得他们的家庭情况比较复杂,应该是个重组家庭。 实际上,也的确比较复杂。 夏油杰看了一眼手机,发现已经快要七点钟了,他立即丢下那该死的数学课本,站了起来,熟练的走向了厨房。 “我现在做饭。”他问道:“今天想吃什么?” 吉野顺平立即变得兴冲冲起来,他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夏油杰的身后,表情充满了期待:“我想吃天津饭!天津饭!可以吗哥哥!” 看着男孩那稚弱清秀,充满了依赖的面容,夏油杰系围裙的手微微一顿。 他想,如果那时候,五野绫乃没有夺走他的咒力。 如果他沿着当时那条道路继续走下去…… 如果那时他遇见了吉野顺平,他会杀了他吗?还是会因为他是个孩子手下留情? 他慢慢在身后系好了围裙。 夏油杰想,他应该会杀了他的。 可是,谁让他现在已经是个“普通人”了呢?悟忘记了他或许也好……因为那时,他已经下定决心,要把悟彻底抛开。 这大概就是惩罚吧。 普通人夏油杰,开始给普通人吉野顺平做晚饭。 与此同时,芥川龙之介唤醒了躺在自己腿上,睡了一路的少女。 “千春,到了。” 第32章 你和芥川龙之介抵达并盛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间了,此前你本来打算让五野绫乃提前抵达并盛和禅院和哉汇合。 但召唤出狗卷藜后,你就忍不住随便找了个地方降落,沉迷于逗弄狗卷藜,让他在战斗之外多说几句话,结果一时忘记了时间。 等你察觉到芥川的呼唤,而连忙把精力转移过来时,你好不容易才让紧闭双唇的狗卷藜说了一句话,他的声音现在依然在你的耳边袅绕不散,让你的耳根感觉到阵阵酥麻。 这实在是一种甜蜜的痛苦。 你不由得攥住了芥川的衣袖,一头埋进他的颈窝里蹭了蹭——尤其是你的耳朵—— 你将你的耳朵在芥川的耳朵上厮磨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成功的摆脱狗卷藜的影响。 你松了口气,满意的直起身来,看见芥川垂着眼眸不言不语,他任你动作,苍白的耳尖却染上了一片绯红。 前座司机目不斜视的直视前方,表情放空,似乎很担心自己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