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上扒拉下来,起身道: “刚才麻烦您了,既然他没事了,那我们就回宿舍了。” “行,快回去吧,马上就到熄灯时间了。” “嗯嗯,谢谢您!” 从校医院出来之后汤一白还在发表感慨: “陆于飞,你摸我一下比吃药的效果还好,那我以后不是用不着再吃药了,你就是我的药啊!” 陆于飞听他说得乱七八糟的,忍不住还是弹了他脑门一下, “说得这么容易,你以为我给你传递精神力很轻松吗?” 刚才那十分钟让他消耗不少,汤一白是没事了,换成自己有点头疼了,脑袋里的神经一抽一抽的。 汤一白脚下一停,担心地抬头问: “你不舒服吗?要不要我给你做下精神疏导?” “不用了,快点走吧,不然宿舍要关门了。”陆于飞感觉头疼暂时还能忍受,不想把自己的不适暴露在汤一白面前,等受不了再说。 脑子里一瞬间冒出来了一系列问题,自己和汤一白的匹配度究竟有多高?以后自己会不会受制于人?从十岁到进入FFMA之前,他一个人呆惯了,干什么都独来独往一个人,最近这三个月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用某些同学调侃的话来说,自己和汤一白每天几乎同进同出,形影不离,就像一对连体婴儿似的。 以后难道他和汤一白就会这样绑定在一起,必须同时行动才可以吗? 这些问题令陆于飞困惑不解又隐隐有些莫名的不安,不过他很快就把这些念头压了下去。想这么多干什么,以后的事谁知道呢,在FFMA过一天算一天,和汤一白一起行动并不让他反感,这几个月自己的状态反而比以前要改善了不少,那就先这样吧。 “好的!” 汤一白加快脚步,两人赶在关门前半分钟回到了宿舍。 伊莱和克雷尔看到汤一白横着,不是,被陆于飞背着出门,现在自己竖着走进来,脸上还带着笑,就知道没什么问题了,于是各自回卧室睡下了。 这一晚汤一白睡得踏实多了,基本上没做什么梦,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打铃。起床后除了还有点鼻塞外没什么大问题,脑袋也轻松多了,看来不论是感冒还是偏头痛差不多都好了。 他马上去隔壁问陆于飞感觉怎么样,陆于飞揉了揉鼻根说: “还行。” 他昨晚因为头痛失眠了大半夜,到凌晨三四点才勉强睡着。不过这种情况在入校前经常会有,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 汤一白不疑有他,抖擞精神道: “那我们出操去吧!” 陆于飞没说什么,起床洗漱后就一起去了操场。 出完早操吃完早饭后去上课,今天第一节课是大学中文,几个班的学生一起在阶梯大教室上公共课。要进教室的时候汤一白和陆于飞就兵分两路,一个走前门,一个进后门。 汤一白从小就是那种没有天赋,只能靠认真听讲和勤奋学习才能取得比较好的成绩的学生。现在上了大学,学生的座位都不固定,可以自由选择,为了听清楚老师讲的每一句话,并在上课时保持足够的专注力,他会特地坐在前排靠中间的座位。 而部分学生则正好相反,专门选择靠后或者靠边的位置,上课的时候开点小差或者躲着做点什么小动作不容易被老师发现。陆于飞也是如此,军训期间上晚课的时候每次都会一个人坐在最后面的角落里,和汤一白隔了十万八千里,也不知道上课在干什么,现在也一样。 整个阶梯教室呈扇形,前面坐的人比较多比较密,越往后就越稀疏。 汤一白昨天因为头疼,上的几门课都没听进去,尤其是高等数学,他上中学时就最怕这门科目。现在看课本内容有几个地方都不大明白,一翻自己记的课堂笔记也是零零散散不知所云,进了教室之后就赶紧找伊莱重新抄了一份。 伊莱的笔记工整漂亮,像印刷出来的,一看就出自学霸之手。只不过不少老师板书的内容他觉得太简单,就没有完全抄下来,有的只记了个概要,汤一白理解起来还是有点困难,就向伊莱请教了几个问题,这才勉强搞清楚了。 上课铃响后,汤一白规规矩矩地坐端正听老师听课。大学中文对他来说算是最轻松的,至少课本内容看起来很亲切,程度不会比高中阶段深太多。 下课后的大课间有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汤一白跑到教室后面,想问问陆于飞昨天的高数课上得怎么样。到后面一看,他正趴在桌子上睡觉,周围一圈都没人,隔了两排才坐着几名女生,看上去孤伶伶的。 教室里很暖和,汤一白倒是不太担心陆于飞会着凉感冒,就不知道他昨天上课的时候是不是也在睡觉,这样不是很影响学习吗。 犹豫了片刻后,汤一白还是拍了拍陆于飞的胳膊,打算叫醒他。 前两排一个外班的向导女生正扭着头朝后看,见状立即朝他嘘了一声,压低声音道: “喂,你别打扰他,当心挨揍!” “不会吧,我只是想要叫醒他而已。”汤一白有点奇怪,这名女生认识陆于飞吗,怎么突然说这种话? 另外两个女生也转过头来,跟着一起劝阻他的行动。 “那个哨兵长得挺帅,但脾气可不怎么好!” “是啊,刚才有人过去搭讪,不知道怎么惹恼了他,他一下子就黑了脸,可凶了。” 原来如此。汤一白笑道: “不会的,我跟他关系很好,他不会揍我的。” 说完他又拍了一下陆于飞,叫了他的名字。 陆于飞醒了,抬头的一瞬间,满脸都是被打断瞌睡的起床气,眼睛里带着些许血丝,像一头烦躁的野兽,下一刻就要向来犯者挥爪相向。 前面三个女生齐齐惊呼一声,心里都为汤一白默了个哀。 汤一白以前也见过陆于飞这种神情,心里激灵了一下,但是并没有躲开,反而说: “喂,是我啊。” 陆于飞眯了眯眼睛,收敛了戾气,声音略为低沉地问他: “干什么?” 三名女生: “……” 汤一白: “你昨天高数课听讲没有?” 陆于飞: “没。” 汤一白: “那做了笔记吗?” 陆于飞: “没做。” 汤一白: “这可不行,高数前面还简单一点,到后面会越来越难的,一定要在一开始就弄明白,我给你补补课吧。” 陆于飞: “有什么好补的,啰嗦。” 虽然嘴上嫌弃着,但当汤一白打开高数课本和自己重新写的笔记磕磕巴巴地讲起来的时候,陆于飞并没有阻止或者打断他,只是一只手撑着脑袋,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三名女生: “………………” 看来这位具有东方迷人特质的英俊哨兵脾气并不是那么糟糕,刚才搭讪他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