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军官的相貌后不禁吃了一惊,脱口而出道: “您是卡斯兰上将?!” 卡斯兰充满威严地说: “不错。” 这样近距离地见到联邦战神和无数年轻人敬佩的偶像,汤一白“啪”地一声行了个军礼,激动得舌头都要打结了: “上,上将阁下,很荣幸见到您!” 卡斯兰微一颔首: “免礼,汤一白同学,我也很荣幸见到你。” 他们说的是英语,但卡斯兰把汤一白的名字念得非常清晰标准,汤一白不禁对这位军权在握的五星上将更添一分好感。 陆于飞却很不爽: “少在那里假惺惺地装模作样,既然已经见过面了,那我们可以走了吧?” 卡斯兰沉声喝道: “放肆,你这是什么态度!放假了,你不回家,往外面跑什么?” 陆于飞忍无可忍地吼道: “你怎么不问问自己一年里又能回家几天?你管我去哪里,我已经成年了,去哪里都是我的自由!” 卡斯兰声音更大,犹如猛兽的咆哮一般在空旷的客厅中回荡,震耳欲聋: “别说你现在只有十八岁,就算八十岁也是我的儿子,我一样管得了!” 捂着耳朵的汤一白: “………………” 他吃惊得下巴都要掉了,陆于飞的父亲居然就是卡斯兰上将吗?天哪,这怎么可能呢?!他们一个是华裔,一个是欧裔,姓氏完全不一样,长相也差了十万八千里,难道是养父子? 不,不对,仔细看的话陆于飞的轮廓和卡斯兰上将还是有几分相似的,尤其是眼睛,只是陆于飞的瞳色更深一点,光线不够亮的时候趋近于黑色。两个人面对面怒吼的时候看上去就更像了,那种固执己见与桀骜难驯简直如出一辙。 汤一白想起来陆于飞那条项链里的女孩肖像,当时他看到的时候觉得似曾相识,就是因为以前在电视上见过步入中年的上将夫人。 而且陆于飞也曾经和汤一白说过自己父母的事,现在想来和传说中卡斯兰上将与妻子的经历十分相似,是他反应太迟钝了,否则当时就应该把两者联系起来才对。 安德烈站在门边一言不发地待命,对上将和儿子对吼的场景早已见怪不怪,也不敢插手上将的家务事,在顶级哨兵的气场冲击下,感觉气都有点喘不上来。 眼看父子俩争得脸红脖子粗,似乎马上就要打起来了,汤一白急忙上前劝解: “陆于飞,上将阁下,你们别吵了,一家人又不是战场上你死我活的敌对双方,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说呢?” 陆于飞: “……” 卡斯兰: “……” 安德烈: “……” 这句话说得不伦不类,甚至有点滑稽,却奇异地令父子俩同时住了嘴。 卡斯兰吸了口气,恢复平静: “小汤同学说得对,我们父子俩将近半年没见面,一见面就吵是不对的。” 陆于飞也收敛了几分戾气,哼了一声道: “如果你不是总用这种强硬的手段逼迫我,我也懒得吵。” 卡斯兰没再和他车轱辘地争执这个问题,转而道: “去书房吧,我有点事想跟你谈一谈。小汤同学,能让我们父子俩单独聊一会儿吗?我保证不会再吵起来了。你可以在客厅里看看电视,吃些小点心。” 联邦上将用这样客气的口吻和自己说话,汤一白简直有点受宠若惊,应道: “当然……” “当然不行!”陆于飞把汤一白一拉,阻止他说下去, “我们还要赶飞梭,票已经买好了。” 卡斯兰不疾不徐地说: “不是12点吗,等下让安德烈送你们去机场,不会误了你们的时间。我今天也有事, 11点半要飞往F大州,你想跟我多聊我也没空。” 这是同意让自己去汤一白家了?陆于飞的表情终于有所松动。 汤一白高兴地说: “谢谢上将阁下,你们慢慢聊。” 随后陆于飞就和卡斯兰去了客厅背后的书房,汤一白独自留在客厅里,安德烈按了一下墙上的一个开关,沙发对面的白墙上当即现出高清投影的一档新闻节目。 安德烈把遥控器递给他,说: “喜欢看什么节目自己换。” “好的,谢谢。” 接着一名佣人送来一壶茉莉花茶和几盘如同艺术品一样精致的中式点心,有些汤一白见都没见过。 离开学院之前吃过早饭,他这会儿还不饿,不过看到那些漂亮点心就有点馋,忍不住拣了两样小小地尝了一口。 嗯,味道挺不错,不过稍微甜了一点,估计陆于飞不怎么爱吃。 书房里,卡斯兰在椅子上坐下来,从桌上拿起一盒为哨兵特制的口味清淡的卷烟,问靠在书架上的陆于飞: “要来一根吗?” 陆于飞拒绝了: “不用,我在戒烟。” “以前背着我偷偷抽,现在给你抽居然不抽了,看来离家这半年的变化确实很大。”卡斯兰划了一根火柴,把烟点燃,然后吸了一口。 “你不知道的多了。”陆于飞催促道: “想谈什么直接点吧,不用兜圈子了。” 卡斯兰吐出淡淡的烟雾,缓缓道: “FFMA的校长昨晚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了一些你的情况。” 陆于飞嗤之以鼻道: “告我的状吗?说我的期末考试成绩有多么烂?” 卡斯兰: “不,戈登虽然提了一句,但重点不是这个。就算你的考试成绩真的很烂又怎么样,那并不能体现你的真实能力。” 陆于飞: “你对我就这么有信心吗,真是让人受宠若惊。” 卡斯兰: “当然,你是我的儿子,我对你没信心那要对谁有信心。” 陆于飞噎了一下,一时竟不知道怎么怼回去。 卡斯兰继续道: “戈登给了我一份你在精神力相关的考试中,仪器采集到的脑电波数据,和半年前相比活跃了不少,是因为汤一白吗?他能进入你的精神领域?” 陆于飞立即警惕起来: “你想对他干什么?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卡斯兰沉声道: “放轻松,我一个五星上将,能对一个军校新生干什么。不是就算了,是的话那挺难得。那孩子为人不错,心地善良,天真单纯,和你的性格比较互补,你和他走得近我不反对,只可惜他有一个最大的缺点,那就是等级太低了。我让人做了个检测,你和他的匹配度不到50%,他现在能帮得了你一时,但帮不了你一世,所以我想提醒你注意一下分寸。” 陆于飞霎时涨红了脸,愤然道: “什么分寸?!我和他怎么样跟匹配度有什么关系,我们俩也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要用你那一套恶心的论调来对我指手划脚,把自己当成救世主一样来强行安排我的人生!你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懂得什么叫尊重,一个人怎么样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