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挣扎翻身,想找个能让自己舒服一点的地方,寻觅半晌,身旁一沉,舒隽本能地靠过去贴住。 他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只觉得自己现在靠着地方很舒服,但似乎又不太够,想靠得更近一些…… 当他彻底清醒的时候,天已经亮了,经过一夜的高烧折磨,浑身酸疼,想动一动翻个身,耳边传来Alpha低沉地询问:“你醒了?” 舒隽剩下的睡意瞬间被赶走,眼睛睁得又大又圆,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动作。 自己的腿正勾着另外一条修长的腿,胳膊也放在他腰上,整个人半挂在人家身上。 自己抱着厉璟源睡了一夜? “马上七点了,待会缆车应该就能恢复。”厉璟源再次出声,语气冷冰冰的,听不出情绪。 舒隽急忙收回自己的胳膊和腿,弹开一些,窘迫地不知道该看哪儿才好。 昨晚睡之前还让人去休息,结果睡着后抱了人家一夜。 想着想着忽然察觉不对,厉璟源昨晚不是坐在沙发上吗?怎么跑到床上来的? 舒隽怎么也没想明白,鼓足勇气抬起头想问问,谁知他动作幅度过大,后颈腺体处的皮肤擦到衣领,带出一阵刺辣的疼,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摸,手腕却被一只大手握住:“别摸,破了。” “破了?”厉璟源第二次标记时的确有些疼,可是没到破的程度,昨晚自己睡着以后…… 厉璟源似看透他心里的想法一样:“你睡着后,又补了两次标记。” “补了两次标记?!” “对,我的信息素在你体内消散得很快。” 舒隽愣住,他有些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 厉璟源下床出门:“得快点下山了,很快我的信息素又会失效,等我一下。”很快去而复返,递给舒隽一条围巾。 舒隽在一晚上被标记四次的离谱事件中回过神儿:“昨晚辛苦您了。” 厉璟看了他一眼,表情耐人寻味:“走吧。” 舒隽整理好衣服,随着厉璟源一前一后走出房间。 其他人都是凌晨看过日出才回房睡觉的,这会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他们两个人。 出电梯前,厉璟源忽然开口:“围巾围好。” 舒隽刚刚过于震惊,下意识地接过了围巾并没有围上:“我不冷,围巾还给你吧。” 厉璟目光落在他侧颈上,腺体一大半掩在衣领下,一小部分露在外边,红肿还带着清晰齿痕,留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清晰,勾出丝丝绕绕的暧昧来:“痕迹,遮一下。” 舒隽握着围巾的手一僵,刚刚出门走得急,他没来得及看一眼自己后颈的情况。 不过看厉璟源的反应,他猜似乎是很过分,不然也不会特地去找了条围巾给自己。 乖乖将围巾围好,双手插在口袋里不再出声。 出了别墅直奔缆车走去,这会儿已经恢复运行。 时间有些早,山下人很少,舒隽的车停在不远处。 下了缆车,舒隽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却被厉璟源叫住:“昨晚我答应徐楠送你回去。” 学校离这边有确实有点远,舒隽怕自己开车回去半路又出现潮热,就没再推辞,上了厉璟源的车:“谢谢。” 厉璟源示意他系好安全带,启动车子,开出一段距离,厉璟源忽然开口:“我有个冒昧的问题想问一下。” 舒隽转头:“什么问题?” 厉璟源目视前方:“你以前被其他Alpha标记过吗?” 第4章 听到标记两个字,舒隽后颈传来一阵痒痒的疼,昨晚的一些片段从脑海里闪过,呼吸间还能嗅到厉璟源的松香,陌生alpha的气息令他有些不自在,心跳明显比平时要重许多。 舒隽绷直着唇角,他的唇瓣很软,轻轻抿起又放开后,唇色就会变得更加粉滟:“没有。” 路口的信号灯跳成红色,车子停下,厉璟源转头看向他,目光在他唇上停了一瞬后跳开:“我没有打听你隐私的意思,只是想问一下你之前有没有遇到过昨晚的情况。” 舒隽摇了摇头,看向身旁的Alpha:“没有,我刚刚分化不久,昨晚算是第二次……结.合期。” 车子内很静,轻微动作带出衣料摩擦声都显得格外清晰:“先生你有遇到过吗?”舒隽问得比较含蓄。 无论是哪种标记都是双方共同的事,即便问题有些敏感,也还是要问清楚。 信号灯变黄后又跳成绿色,厉璟源目光重新投向前方:“没有。”车子直行驶过路口,厉璟源没再多说。 舒隽看着窗外的街景,没出声。 车子又拐过两条街口,横滨路的路牌在眼前掠过。 舒隽记得,中心医院就在横滨路和安宁街交会的路口,现在刚好顺路:“先生送我去前边的中心医院吧。” 厉璟源看了眼路标:“好。” 医生为舒隽调配注射了抑制剂,缓解了他的症状。 舒隽把昨晚临时标记不成功的事和医生讲了一下,但由于另一方没在场,医生暂时也无法给出确切原因。 舒隽的车停在云峰山了,晚点徐楠才会给他送回来,出了医院,在路边等出租车回家。 智脑响起提示音,林博仁的名字出现在脑内屏上。 看到这三个字时,舒隽原本舒展的眉头瞬间皱起,眼神中透着不耐的寒意,凝视屏幕许久,点下接通键:“什么事?” 那边传来中年男人激动的声音:“小隽,爸爸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舒隽木着脸,没被他的喜悦情绪感染,甚至厌恶之色更重了:“你有话快说。” 他的冷漠态度并没有浇灭林博仁的热情,甚至笑得更大声了:“我的好儿子,你出人头地的机会来了!你猜,我要告诉你个什么好消息?” “你不说我关了。” 林博仁完全不理会他的不耐烦,还在自顾自地卖关子:“你猜猜,天大的好事。” 舒隽对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果断结束了这场废话连篇的通话。 回到家刚出电梯,舒隽看到门口站着的人,脸色立刻冷了。 他家门前站着一对中年男女,男的是林博仁,舒隽的家暴人渣父亲。 女人是他的继母沈萍,身穿修身套装裙,打扮得珠光宝气。 他们背对着走廊,并没有注意到舒隽回来,沈萍捶着后腰抱怨:“等这么久可累死我了,那个野种死到哪里去了,智脑联系不到,人也不在家!” 林博仁也等得不耐烦:“待会见了他,我非得好好教训他!” “你想怎么教训我?也像推我妈那样,把我也推下楼吗?”舒隽清悦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把二人吓得一抖。 回头看向他时,沈萍眼神里闪过浓浓的怨毒,随即又装模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