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经验,“跟这种绿茶女孩在一个班,你可千万注意别被她撬墙角,她要是知道时景什么来历,估计比扑段明和这个花心大萝卜时候更没脸没皮。男生在这方面脑子直得跟钢筋似的,被拨撩了还傻乎乎以为是自己先动的心……” 啊? 成年人谈恋爱怎么跟搞宫心计似的,余葵听得目瞪口呆。 正好时景递餐巾纸过来,她顺手接过,胡乱擦了把脸,继续消化内容。 黄雅见她疲懒懵懂,傻乎乎的样子,似乎被逗笑起来,钻光闪烁的手指轻轻戳了戳她脑门,“真可爱。” 女孩笑完,看着余葵的目光难掩羡慕,干脆低下头去,切着盘子里的肉,声音里多了几分缥缈低落。 “其实,我说这些话也只是提个醒,一个真正坚定喜欢你的男生,甭管别人拨撩的技巧多么高明,大抵也很难被诱惑吧。” 用餐结束。 余葵去结账时,才发现单早被学长买了。 余葵哪经历过这种阵仗,说好请客却吃白食的羞愧感写满了她的脸,收银台的小姐姐就是不肯收她钱,她只得给时景发送眼神求救信号。 少年落后一步跟来,收到余葵的眼神,不紧不慢在手机上将餐费转过去。 段明和不肯收。 “哪有让弟弟妹妹请吃饭的道理,何况刚是我把你们俩拉过来的…” 话音刚落,时景微笑着平和道,“明和哥,小葵好不容易请我吃顿饭。她害羞成什么样,您都看到了吧,这次要不收,我俩以后恐怕都不好意思再跟你吃饭了。” 少年永远有自己的节奏,他年纪不大,气质却矜贵平和,说话克制礼貌,却不容人辩驳。 婉拒了段明和送他们回家的提议,双方在餐馆门口告别。 时景仍旧撑着余葵的旧伞,和她一起抵达公交车站。 两人穿校服并肩坐在站台的长椅上。 间隔不远不近的两分米,耳机里听着同一首《七里香》。 确切地说,是时景拿走了她耳机的另一半。 雨水噼啪落在站台棚顶。 雨幕连成面将外面隔绝,世界仿佛只剩这方寸大小。 耳机里在唱—— 秋刀鱼的滋味,猫跟你都想了解。 初恋的香味就这样被我们寻回。 雨下整夜,我的爱就像溢出雨水。 快乐像浪潮,一遍遍冲击着余葵的心灵堤坝。 这一个下午的甜头加起来,抵得上她过去一年吃的所有苦,连空气中讨人厌的阴晦湿气,也全变成了棉花糖味,软绵香甜。 公交车抵达之前,她想起什么,重新从口袋掏出现金递过去。 “差点儿忘了!说说好今天我请你吃饭的。” 时景漫不经心摇头。 “今天吃饭的有四个人,你要是买了单,就是请了所有人一块儿吃,不算。” 余葵急了:“那怎么才算呢?” 车越来越近。 少年瞥她一眼,起身等车,“你把钱留着吧,等下次再请我吃。” “哦,那好吧。” 余葵假装失落收起钱,实则心里已经乐开花,内心都快要开始鄙夷自己的虚伪! 84路停靠。 余葵站起来才犯难,公交停得离站台太远,大概隔了近两米,中间这段柏油路洼地积水,起码有七八厘米深,踩一下鞋就浸透了。 她运动细胞不行,试了几下,实在不敢跳过去。 后边还堵了一排车,公交司机不耐地催促起来。 “上不上啊,不上我关门了啊。” 时景刚想问她要不要等下一趟,就见女孩硬着头皮迈开步子,眼看就要落入污水中。 身体快于反应之前,他赶紧将人就要落下去的身形整个抱起来,扛在肩头,淌过脏水上车。 余葵眼前天旋地转。 落地踩在车厢,还心有余悸,没搞明白状况。 时景往箱子里投币,她就这么呆呆看着他浸透的球鞋发怔,待人转过身才追上他小声道:“你干嘛抱我上来,这样你的鞋不就脏了吗?” 时景:“我总不能让一个病号自己踩下去吧。” 余葵懵懂:“没有啊,我没想上车,就是往前走两步,想大点声告诉司机我们上不来。” 该怪他反应太快了? 时景突然哭笑不得。 隔了几秒,又才见余葵眼眶微红问他,“你现在很难受吧,球鞋踩了脏水会报废吗?” “没事。” 时景笑起来摇头,抬眸盯着她:“你把我想得很娇气啊,余葵,我是男生,天天跟朋友在露天场打球,有时下雨也要继续打的,这才哪到哪儿。” 公交车上暖气蒸腾,余葵红着耳朵收回视线。 天像是被捅了个大窟窿,不停漏,余葵到站时,雨仍在下。 阴天傍晚,天色黑得早,她干脆把伞借给时景。 这次,少年直把她送到单元门口,才撑伞离开。 跺脚点亮楼梯间的声控灯,余葵转过身,猝不及防就见余月如穿着白色套装站在原地,神色冷峻。 “我的妈呀!” 她吓一跳,脚底一软后退,扶着楼梯才稳住身形。 “妈?你怎么来了。” “我不常来盯着你,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在上进,有没有跟男生谈恋爱。” 余月如冷声说完,顿了顿,“你爸说你出车祸,伤在哪里了。” “胳膊上缝了两针。” 余葵低头上楼,她悬着心在包里摸钥匙。 余月如:“拍片了吧,还有没有其他地方有影响?” 余葵:“我爸在,肯定都带我检查过了,明天就拆线,我没事。” “刚才那个男生就是时景?你们俩现在又开始谈恋爱了?” 余葵手微颤,钥匙差点没抓稳。 果然看见了。 该来的问题还是来了。 她极力控制情绪,缓缓抬头,“我没有谈,下雨了,他只是送我回家。” “好,没谈,这个点才到家,你们学校五点放学,现在七点半,中间这么长时间,你去哪儿了?总不能是上补习班吧?余葵,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女孩要自爱——” “你果然从来不相信我。” 余葵打断,看她的眼神突然溢出零星可悲,“在你想象中,我会跟他去哪儿呢?KTV、校门口的小旅社、还是快捷酒店?” 余月如皱眉,“你这什么态度,我在好好问你话。” “可你心里不就是这么想的吗,因为我在村子里长大,不是你带大的,所以你不相信我有基本的价值观,你觉得我做事没规矩,品行有瑕,懒惰成性,没有廉耻心,事实不就是这样吗?你之前说考进纯附前三百,就不再管我,现在又算什么?” 余月如闭眼,深吸一口气。 “余葵,我今天不是来找你吵架的,我希望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