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恢复全盛期的黑檀能否抵挡。池杏忙叫起来:“啊!打雷!我好怕!” 白檀怔然,嘴中中断了施法:“怎么了?” 池杏说:“我就是想起了当年……”欲言又止。 说起当年,白檀顿感愧疚,便多了几分迟疑。 黑檀趁势举刀再次扑来,刀举至半空的时候,雷光闪动——原来刚才他竟吸收了白檀打出的雷电! 黑檀飞到天花板那么高,大刀自上而下,裹挟雷霆之势,从白檀结界的穹顶乍然劈下,只见雷光电闪,那由百名巫师倾力研制的、保护了白檀多年的结界轰然塌陷,白檀柔软的肉身暴露在空气之中。 唯恐白檀会闪躲,池杏赶紧扑到白檀身上,嘴里喊着:“我来保护你!” 白檀大受感动,手指微动,给挡在自己面前的池杏加了一层保护障,又说:“你不是他的对手,快走!” 池杏戏瘾大发,饿狗要饭似的吼:“不!我不走!要死一起死!”我要是走了,怎么给你拖后腿? 明堑一直潜伏在客房的屋顶,因为他潜行技能点满,所以谁也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然而,他倒是能把下面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包括白檀的结界破碎,以及池杏的“要死一起死”。 明堑十分担心池杏的安全,但又免不得红了眼:他对奸夫竟情深至此?生死不离? 虽如此,明堑还是选择救老婆——顺带救奸夫。 谁叫老婆要和奸夫同生共死! 我的尾巴绿了我 50 黑明堑抓奸 池杏看着是在用身躯“保护”白檀,但实际上是扑倒了柔弱的白檀,使他不能动弹。 白檀“呜呼”一声,吃痛地说:“你先让一下……” 池杏低头一望,见白檀一双瘦骨如柴的手已布上淤青。 这让池杏十分吃惊。他虽然故意限制白檀的行动,却没打算伤害白檀。谁知白檀这么脆皮,没了结界,随便捏两下都受伤。 黑檀挥舞大刀,划出几道缭乱刀影——他当然是故意搞这些假把式,难道真的一刀劈死池杏么? 池杏装作要保护白檀的样子,并不闪躲,为的是就是引白檀启动法阵。 白檀原本还能动动手指,弄点电光攻击什么的,但池杏这个“猪队友”却压在自己面前,弄得白檀行动不便之余又是投鼠忌器。生死关头,白檀也顾不得什么规矩和禁令,启动起身上的“保命传送阵”。 这正是黑檀所说的,每一个有自己“巫师塔”的巫师,身上都会有一个“保命传送阵”,在危急关头,不用念咒语也不用动法杖,只需要念头一转,就能启动,传送阵会即使把巫师送到巫师塔。 这个保命法阵的力量由巫师塔提供,也就是说,就算巫师已经濒临死亡、力竭衰竭,身上一丝丝巫力都发不出了,只要动动念头,也可以实现瞬间转移。 实在是居家旅行必备。 像白檀这样身份贵重却弱不禁风的大巫,身上一定有这样的阵法。 却不想,与此同时,明堑也从屋顶飞扑而下,态势犹如猛虎下山。 无论是白檀、黑檀还是池杏,都料想不到会出现这一变故。 明堑跳落,目的明确,只为保护池杏。原是他见黑檀朝池杏举刀,才不顾一切挡在池杏身前,形成了一个“我用身体保护老婆老婆用身体保护奸夫”的形态。 电光火石之间,明堑、池杏和白檀连成一线,身体交触,白檀的“保命法阵”启动,一气儿竟把三者全部卷入! 看着明堑、池杏和白檀瞬间消失在眼前,黑檀也愣了一下。 等他回过神来,又感讶异:这天煞老虎长进太大了,我竟然都察觉不到他来了。 也不知道把天煞功法传授给他,是福是祸。 在传送阵里天旋地转,明堑只紧紧搂住池杏,唯恐他受伤。因为明堑搂得太紧,池杏揽住白檀的力度也随之加大,白檀几乎当场骨折。 还好,传送的速度非常快,他们三者瞬间就到达了象牙塔。 明堑拉着池杏起来,池杏一边起身,一边回看白檀,但见白檀瘦骨支离的身躯伏在地上,颇为可怜。 池杏忙伸手扶他:“白檀大巫,你无事吧?” 白檀微微一笑,拉着池杏的手,勉力站起来:“谢谢。我没事。” 见池杏一着地第一时间就关心白檀,明堑心中更加吃味。想起刚刚池杏用身体保护白檀的画面,明堑心中又是伤心又是气恼,一瞬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抿着唇不语。 池杏还在戏中,惦记着偷塔的任务,环视四周,嘴里说:“这儿好美,这里就是你的象牙塔吗?” 白檀点头:“没错。” 他们所处的是一个大堂,挑得极高,空间开阔,墙壁和柱子都是象牙白,雕刻着立体精美的花纹。看着不浮华奢侈,却处处彰显着高雅大气。 池杏却皱起眉,说:“说起来,暗巫怎么会突然出现袭击我们呢?” 这句话也引起了明堑的注意。明堑也很关心这个问题。 明堑想了想,说:“看着倒像是冲着白檀而来的。” 白檀沉吟半晌,说:“我也是这么觉得。” 池杏又问:“可他怎么知道白檀在我家?”——当然是因为我通风报信啦。 白檀想了想,说:“或许他一早就在暗中监视我的动向。我一直处在象牙塔,他无法动手。难得窥见我出门,又落了单,才伺机而动。” “原来是这样。”池杏点头,一副信服的样子。 明堑也相信了这个说法,心里对白檀就更看不顺眼了:真是个扫帚星,连累了池杏。 池杏却是一味装傻到底,又说:“可是暗巫为什么要袭击白檀大巫呢?” 明堑只说:“白巫师和暗巫师原本就势不两立。” 白檀想了想,却说:“前不久,明堑捣毁了暗巫基地,毁坏了暗巫森林,说不定暗巫对你也是有所仇怨的。你也要小心为上。” 明堑听到这个,心里也微微有些在意。他本猫都是无所谓,只怕牵累了老婆狗。 池杏适时表演出害怕担忧的样子:“那可怎么办?我们回去的话会不会很危险?” 白檀叹一口气,说:“现在情况还不明朗,不如你们现在我这儿留宿一天。我跟其他巫师们商量一下,再做定论。” ——这正正是池杏想要白檀说的话。 池杏心下暗喜,脸上还是装作担忧:“好……那真是麻烦您了。” “无妨。”白檀客气地点头,又召唤来塔灵。 象牙塔的塔灵看着是一位老者,面目祥和。 白檀介绍道,这是按照他去世多年老师父的形象做的。 池杏:……这么一说,就有点儿瘆人了呢。 白檀对池杏和明堑说:“有什么需要的话只要呼唤塔灵就可以了。我先去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