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一下身子,至于醒酒汤……” 禅院甚尔停顿了一会儿,本来想自己喂的,可是今天的小甚尔经历了太多,已经快要爆炸了,实在没有力气再忍一波。 遂忍痛把投喂未婚妻的福利让了出去。 “你们喂吧,小心一点,别呛着她了。” 伊藤跟在后面,心想她照顾了幸叶大人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连这都做不好? 但想想自从他来了之后,幸叶大人身边的事都被他接手的差不多,这七年来,除了一点琐事,自己还真没怎么接触过她……于是默默咽下了反驳。 “好的,甚尔大人。” 伊藤和几个侍女接过晕乎乎的少女,等他出去之后,就当没看见她过于凌乱的衣襟,一脸正气地给她擦拭身体。 旁边有个侍女不知道刚才墙边发生的事情,疑惑地看着少女脖颈旁边淡淡的红痕:“这里红了一大块,是虫子咬的吗?伊藤大姐,要不要找点药给幸叶大人抹一下?” 伊藤:“……不用,就放那儿吧。” 这边侍女们满腹疑惑,伊藤有苦说不出。 隔壁浴室里,禅院甚尔双手按在墙上,冷水啪嗒啪嗒打在脊背上,他低着头,闭着眼睛平复着冲动。 忍耐的时间似乎都变长了,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脚步声渐渐消失,她的房间重归寂静,这才睁开眼睛。 禅院甚尔随手抹了把脸,把淋浴关掉,反正房间里就他自己,就什么也没穿,只在腰上围了条浴巾就出去了。 夜色越来越深,最后就连虫鸣声都没有了,他双手背在脑后,睁着眼睛看屋顶,把白天她说的那些话反反复复的回味,好不容易有了点困意,突然听到隔壁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动静。 是难受吗? 毕竟这馋猫以前可是没碰过酒的。 他想了想,担心她第一次喝醉不舒服,还是决定去隔壁照顾她一下。 禅院甚尔坐起身,直接把浴巾拉开扔在了地上,他拿了件睡衣,正准备往身上套,然后脑海里面就想到了晚上她爱不释手的样子。 他嫌弃地看了眼宽大的睡衣,十分心机的换了件紧身黑色短袖。 不错,很饱满! 深夜福利这不就来了? 果然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幸好他今天晚上没有早早睡觉。 禅院甚尔满意地站在她门口,像个送上门的小男仆,然而蠢蠢欲动的手刚抬起来,就听到房间里面,她呜咽了好几声。 ……不会是酒醒之后,想到在那些人面前说的那些话,羞耻到哭了吧? 禅院甚尔拧着眉头,敲了几下门都没听到应声,就直接拉开门进去了。 床上,她蜷缩着身子,确实是在哭,脸通红通红的,也不知道哭了多久,枕头下面都湿了一块。 禅院甚尔坐到她旁边,看她刘海湿哒哒的,脸上也都是泪水,就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幸子?” ……都哭成这样了还没醒,他感到有些棘手,不知道要不要叫醒她。 正苦恼着呢,放在她额头上的手被她抱住了。 似乎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还在呜咽的少女蹭了蹭他的掌心,看起来很是依恋的样子。 “……犯规啊。” 禅院甚尔轻轻摩挲着她的侧脸,又叫了她几声,许是本就睡得不安稳,弥生幸叶紧闭的眼睛终于睁开,湿漉漉的,还带着刚醒过来的茫然。 她哭得嗓子有点哑,眼神恍惚着,不太清醒的样子:“甚尔?” “嗯,我在。”他就像是怕吓到她一样,声音轻缓。 但对刚从噩梦中惊醒的人来说,正好安抚了她,弥生幸叶从床上坐起来,靠在柔软的靠背上,看他去倒了杯水,又拿了条毛巾。 “喝点水吧,嗓子都哑了。”禅院甚尔把水杯放在她嘴巴旁边。 弥生幸叶愣了一下,明白他的意思后,也没说什么,两只手扒着他的手腕,小口小口地喝水。 喝了差不多小半杯之后,她感觉嗓子舒服了很多,就往后仰了仰:“不想喝了。” 禅院甚尔“嗯”了一声,拿回来之后眼睛都不眨,一口气把剩下的大半杯水给喝了个干干净净。 弥生幸叶看着他因为吞咽而上下跃动的喉结,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刚才做噩梦的情绪都淡了很多。 她握住他放在床旁边的手:“你怎么过来了?” 他没说自己听到的,那就暴露自己的听力了,说不定还会被她赶到别的房间睡,就真真假假的,只说了一半:“你第一次喝醉,我担心你半夜起来不舒服,就过来看看你,结果刚好发现你在哭。” 禅院甚尔看她情绪稳定了很多,就继续问道:“是做噩梦了吗?” “差不多。”其实只是梦到了上辈子的一些事情。 但她已经很久都没再想起来了,所以突然梦到了那么多,有种又经历了一次的感觉。 走神的时候,她就控制不住手上的动作了,现在也是。 弥生幸叶回想着梦境,无意识地揉搓着他的手指关节,没注意到他低头一瞥的动作,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禅院甚尔也没有追问她,猫猫似乎梦到了什么很悲伤的事情,那双暖黄的眸子闪过几丝恍惚,看起来还没有完全脱离出来。 ……又需要前戏安抚一下呢。 他的幸子每次情绪起伏很大的时候,再进入状态都很慢。 禅院甚尔熟练地捋了捋她的刘海,又用毛巾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和泪水,最后在她汗津津的脖颈上顿了顿。 几秒钟之后,仿佛是在试探什么,顺着下巴缓缓向下。 很慢,给了她反应和抗拒的时间。 但她仰起下巴,哭过之后湿润的眼睛看着他,很顺从的把脖子露在了他面前。 “……”禅院甚尔深呼吸了一口气。 他慢吞吞地给她擦脖子上的汗,连锁骨也没有放过,最后更是直接把毛巾给扔了,拇指摩挲着她的侧脸。 弥生幸叶眨着眼睛,歪着头在他掌心里熟练地蹭了蹭,看起来被安抚的很好,已经能笑出来了。 “能和我说吗?”他小拇指勾弄着她的耳朵尖,转移她的注意力,那里果然很快就烫了起来。 弥生幸叶掰了一下他的手指,含糊道:“刚才做梦的时候感觉很难受,但是现在已经好多了。” 禅院甚尔反手攥住她的一只手,凑近了些许,态度变得有一点攻击性:“真的不和我说吗?” “……不是不想说,就是说起来会感觉很丢人。”弥生幸叶半垂着眼睛,轻声道,“我不想去学校。” 梦里面,其实并没有什么恐怖的场景出现,只是一张又一张看不清五官的脸,以各种姿态说着什么。 【她好傲慢啊,每次跟她说话就回几个字,要么就低着头,支支吾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