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妥当。” 好吧!妇人家确实不好抛头露面。萧轼抖开那长衫看了一眼。 虽没有慕长生身上那件做工精细,可颜色他喜欢。 于是躲到一旁,脱下女装,换上长衫。 长衫有些大,不过不打紧,腰带系紧一点即可。 整理好长衫,萧轼又将头发高高束起来。 慕长生转过身来,一见他这模样,顿时一愣,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 见这人眼中带着些许惊艳之色,萧轼很是得意。 叫你们嫌弃我的女装!老子的男装不说惊为天人,那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闪瞎你的狗眼了吧? 可他没得意多久,慕长生便走了过来,伸手轻轻地触碰着他的下巴,在他皱眉往后退时,这人才松开手,问道,“你为何没有胡须?” 萧轼顿时又羞又恼,冷声说道,“关你何事?” 鬼知道从青春期到现在,他被多少人嘲笑过? 兴许是体毛都长到头发和眉毛上了,他不止下巴光洁无毛,腿上胸腹上也无毛。 慕长生竟然哪壶不开提哪壶,真是讨厌。 他发火,慕长生倒不恼,还拿出一顶斗笠帮他戴上,“挡挡,莫让村民看到你。” 想到村里那群碎嘴的村民,萧轼也不抗拒那斗笠。 他可不想明日村里流出什么“慕家竟有一俊美男子出入,莫非是萧氏姘头”这样不好的传言。 别到时候和离书还未拿到,他便被慕夫人沉塘了。 可刚走到院子里,萧轼脚步一顿,问道,“宝儿怎么办?” 慕长生回头看了他一眼,又转身去了东厢房,将宝儿抱去了主屋东屋,放在他母亲床上。 萧轼看了眼小脸睡得红彤彤的宝儿,叹了一口气,转身和慕长生出了院子。 他虽然不是很放心将宝儿交给慕夫人,可这时也只能放手。 他很快就要离开了,能管得了宝儿一辈子? 俩人坐着牛车下了缓坡,往村外走去。 见沿村河的河水离河堤只有几尺,慕长生剑眉紧皱,眼中满是担忧。 而萧轼此刻只关心打火机能当多少银子,其它的事不愿多管。 慕长生是何表情,他只当没看到。 俩人一路紧赶慢赶,终于在酉时前赶到了当铺。 一见里面狭小脏污破旧,萧轼心中便失望不已。 又见那柜台高高的,足有慕长生脖子高。 他又有些不耻,书上果然没说错,掌柜的坐得高高的,就是要利用高高在上的感觉来拼命压价。 一听他们要当牛,老板十分不耐烦,说道,“不收活物!” 就知道会这样,萧轼忙叹了一口气,将打火机递给神情有些愣怔的慕长生,对他露出“我就知道会如此,幸亏我跟着来了”的表情。 第三十八章 往事如烟 慕长生低头看着打火机,拇指轻轻地摩挲着,似乎有些不舍。 萧轼也有些不舍。 可如今,再不舍也得舍了。 打火机只是身外之物,而自由……更宝贵。 一把从慕长生手里拿过打火机,抬手放到柜台上,问道,“老板,这个……能当多少银子?” 问完话,又紧紧盯着那高高柜台后坐着的黑瘦老板,既担心这人昧了他的东西,又担心当不了几个钱,空欢喜一场。 可一见旁边脸色阴沉的慕长生,又放下心来。 以慕长生的身手,谁人敢昧他的东西? 至于能当几个钱……也不是他能左右的,随天意吧! 老板看了看精致的打火机,又看了看柜台外面的俩人。 一个高大健壮,气势冷冽,额上还有疤痕,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另一个长身玉立,虽然看不清全脸,但那气势,必然是个相貌俊美的。 这样的人来当东西…… 老板嘴里叨唠着一堆萧轼听不懂的话,最后作价两百文。 慕长生脸一沉,伸手将打火机强势地拿回来,又给老板演示了一遍打火。 那突然喷出来的火苗把老板吓得魂飞魄散,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蓝色的火焰,他还是头一回见呢! 这么精致漂亮的小玩意儿里怎么会有火苗? 等他平静下来,也试着打出火苗后,慕长生又冷声问道,“这回说说,作价几何?” 老板被他冷冽的气势震得有些胆颤,可眼睛却盯着打火机挪不开,咽了咽口水才颤着嗓音问道,“死当还是活当?” 慕长生剑眉一皱,问道,“死当价值几何?活当又几何?” 老板终于从打火机上挪开眼睛,看向柜台外面的俩人,“死当十两,活当五两。” 萧轼一把抢回打火机,故作愤怒地说道,“不当了!” 说完又拉着慕长生往外走去。 那老板眼里的绿光跟饿狼似的,竟还拿他们当傻子? 果然,他们还未走到门口,老板便心急如焚地喊道,“别走啊!价钱好商量……” 这玩意儿可是好东西啊!不能黄了啊! 萧轼停下脚步,回头,斩钉截铁地说道,“一口价,死当一百两!” 慕长生想说“活当”。这东西,以后他必定要赎回来还给萧轼的。 可他嘴才张开,还未出声,就被萧轼瞪了一眼,只得乖乖闭嘴。 一百两银子,老板哪肯? 于是,和萧轼讨价还价起来。 俩人也不嫌啰嗦,你来我往地讨价还价了一刻钟,这才达成协议。 死当五十两! 拿了银子,出了当铺,慕长生又回头看了那打火机一眼,眼神十分复杂。 萧轼却不以为然地说道,“只是身外之物而已。” 慕长生这才回过头来,去了隔壁卖元宝蜡烛的杂货铺,买妥了迁坟所需物品后,又向人打听风水师。 等找好风水师,又去雇了明日去慕氏陵园起坟的人。 等一切事情办妥,俩人又坐着牛车摇摇晃晃往桃花村赶去。 一想到马上就要自由了,萧轼心情十分愉悦。 这五十两银子,迁坟三十两足够了吧?慕长生要是有良心,将剩下的二十两给他,那去北方的路资也有了。 可一想到宝儿,他的心情又沉重起来,挪到前面,与慕长生肩并肩坐着,问道,“你为何那般嫌弃萧氏?就因为她长得像男人?” 慕长生挥鞭子的手一顿,脸色凝重,半响才说道,“我并不喜欢她,是我母亲非要娶她。” 萧轼冷笑一声,“那你还与她同床?等身体一好,立马翻脸无情,不顾她怀有身孕,就这样跑了,一去便是六年,你良心被狗吃了?” 他也知道萧氏与慕长生不般配。 一个是大户人家的嫡长子,文武双全,相貌堂堂。 一个是乡下无知女人,不仅哑,还长得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