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至于是不是大厨做出的那个味,就有待商榷了。 等荷叶粉蒸肉出锅,曹老板尝过后,果然赞不绝口,“慕公子,没想到你竟有如此手艺……” 萧轼心中偷笑,一般般啦!是你们这些古人见识太少而已。 在我大中华,那才是美食遍天下。 等三道菜都尝过后,曹老板又拉着萧轼和宝儿上了楼,笑道,“不知慕公子是否愿意将做法教与我?银子好说,你开个价便是。” 萧轼心下一喜,穿越了这么久,终于也轮到他卖菜谱了! 他正要说,看在那谢礼的份上,只收一道菜的转让费——十两银子即可。 却不料,他还未开口,一道冰冷的男声从楼梯那边传来,“银子就不用了。” 一听那声音,萧轼心口一紧,忙扭头看去。 见果然是慕长生,顿时一愣。 这人怎么来了? 可一对上这人冷冽的眼神,心下又是一虚。 慕长生找过来,是因为他拿了慕家的户籍纸吗? 可心虚不过三秒,他又变得恼羞成怒。 慕长生,你这是何意? 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断我财路? 可这人,坏了他的好事,竟一点都不觉得羞愧,还冷着张脸,用那能冻死人的眼神看着他,看得他快要招架不住,才转头对曹老板淡淡地说道,“只是几道菜而已,送与老板便是。” 曹老板一脸愣怔地看着慕长生,心中颇觉诧异,这是何人?为何身上有股杀气? 虽然穿的是粗布短打,可这身高,这气势,这眼神,绝不是一个乡野村夫会有的。 “敢问这位壮士,您是……”曹老板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是他夫……兄长!”慕长生拉起萧轼就要走。 “你放手!”萧轼一把甩开他,又狠狠瞪了他一眼,才转头看向一脸诧异的曹老板,叹息一声,“烦请拿下纸笔,我把那做法写下来。” 对慕长生,他是又气又无可奈何。 免费送菜谱的话都已经说出口了,虽不是他说的,但慕长生都自称是他兄长了…… 一言九鼎,反悔不得。 他哪还好意思要银子? 算了算了,就冲这曹老板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这三道菜的做法送与他便是。 曹老板立马转惊为喜,颠颠地跑去拿了纸笔,又殷勤地帮着研墨。 萧轼黑着脸,也不看慕长生,只管提笔写那几道菜的做法。 等写完了,又一把抱起被慕长生吓得呆呆楞楞的宝儿,气呼呼地下了楼,往街上走去。 外面下着毛毛细雨。 雨虽小,可没一会儿,他和宝儿的脸上便蒙上了一层细细的水珠。 木桶和斗笠落在酒楼了,可他不想回去拿。 实在是不想看到慕长生那张脸。 他不想见慕长生,可这人很快追了上来,从他怀里接过宝儿,又将自己的斗笠给他戴上。 萧轼气呼呼地摘下斗笠,就要扔掉,却见那曹老板追了上来,手里拿着他的木桶和斗笠。 这人笑眯眯地说道,“慕公子,你的桶和斗笠。” 那桶上盖着荷叶,萧轼没多想,也没揭开往里看,跟曹老板点头道别后,将慕长生的斗笠往宝儿头上一戴,而他自己……自然戴他自己那顶。 至于慕长生,淋死算了。 萧轼气慕长生坏他好事,都气得头昏脑涨了,以至于都快走到城门口了,才觉察那桶有些重,这才揭开荷叶看了一眼。 见里面竟然是之前曹老板给的那个布包。 忍不住叹息一声。 这曹老板真是个不错的人! 慕长生也看到了那布包,又黑了脸,冷声说道,“还回去!” 萧轼偏不,继续往城门走,边走边冷哼道,“我不偷不抢不骗,凭自己本事挣回来的,为何要还回去?” 慕长生脸色十分不好看,“你要银子,我挣给你便是。旁人的东西,不许要。” “我有手有脚,钱我自己挣。” “我是男人,挣钱的事自然归我。” “我就不是男人了?” …… 俩人边走边吵,不知不觉出了城门,到了安置牛车的地方。 慕长生取了牛车,将宝儿放了上去,又来扶萧轼。 可萧轼不理他,只继续埋头走自己的路。 见雨越下越大,萧轼的袖子都淋湿了,慕长生忙从牛车上拿起蓑衣,帮他披上。 萧轼本能地就要推开,可又见这人虽然仍没个好脸色,可举止十分地轻柔,完全不似往日里那副冷冰冰,硬邦邦的做派。 顿时一愣,慕长生被夺舍了? 他如此吃惊,以至于慕长生帮他系蓑衣带子都未察觉到。 等这人又来扶他上牛车,才反应过来。 然后……就是不肯上车,还挣扎着大喊,“我不用你管……” 慕长生眼神一暗,神色变得复杂,问道,“你……真的要走?” 萧轼气呼呼地说道,“对!我走我的路,你坐你的牛车。你莫要来烦我。” 慕长生突然勾了勾唇,嘴角上扬,露出微微笑意,“你拿走了户籍纸,我还以为……你要走呢!” 萧轼又被他铁树开花般的笑容晃花了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走”是何意。 顿时冷笑道,“你放心,我就算要走,也不会带走你的户籍纸,更不会……” 看了眼坐在牛车上流着泪看他们吵架的宝儿,又说道,“更不会带走你的儿子。” 第四十六章 温柔似水 这无情的话说得慕长生呼吸一窒,脸色一沉,胸口剧烈起伏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平复下来。 见他气得脸色都发青了,萧轼颇觉爽快,嚣张地翻了个白眼,又抬起下巴,冷哼一声。 又见他不再说话,只低头牵着牛车往前走着。 就更觉清净舒心,也不愿再说话,只转头继续走自己的路。 俩人就这样一前一后、一路无言地走着,直走到萧轼的肚子发出一长串咕噜声…… 声音并不大,但慕长生显然听到了,几步追上来,拉着他的胳膊,劝道,“上车吧!这样走下去,天黑都到不了家。” 语气倒是挺好,可手上力道太大,抓得萧轼胳膊一阵阵发痛,痛得他恼羞成怒,忍不住又呛道,“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 这话又惹怒了慕长生,才软和了一点的语气又变得强硬,“那里有我,有宝儿,怎么就不是你的家了?” 萧轼一把甩开这人的手,“我又不是萧氏,你和宝儿跟我有何关系?” “怎会无关?我们日日夜夜在一起,同吃同睡……” “谁与你同睡了?”萧轼瞪着慕长生,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可又见这人眼中并无猥亵之意,便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