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的茶楼,点了一壶茶,边喝边听人高谈阔论。 果然,几乎所有的茶客都在议论水匪的事。 “这心也忒黑了!平日里也只劫财,从未像这回,竟杀人烧船?上百条性命就这样没了……” “就差两个头目了,其它贼人,都抓的抓,杀的杀,还有他们那些婆娘孩子,也都抓了……” “该杀……” 听了许久,也没听到有价值的信息,萧轼付了钱,出了酒楼。 担心有人跟踪,他又一路这个铺子买几件衣衫,那家铺子买一坛子酒,七拐八拐,等找到“仁安堂”时,他已是收获满满。 新买的背篓里装满了各种日用必需品。 可那“仁安堂”竟关着门,一把将军锁锁着,门上还贴着官府的封条。 萧轼心下一惊。 不会是因为和水匪有牵扯,才被封了吧? 问了一旁卖草鞋的老汉,才知,铺子之所以被封,是出了命案。 “仁安堂”的药吃死了人,掌柜的被砍死了。 萧轼愣怔了好一会儿,又转去了其它的药铺。 先抓了几副伤寒药,又买了几包金银花、鱼腥草和板蓝根。 买不到金疮药,只能用这些代替了。 出了药铺,又去了米铺,买了一袋子米。 路过铁匠铺时,又买了几根铁丝。 慕长生手上脚上的镣铐一直未解,戴着实在受累。 未料想,出城时,那些衙役竟要搜查翻看行人的包袱行囊,萧轼装米的袋子也被大刀插了好几下。 买的那些伤寒药金银花等草药也打开接受检查。 见都是些平常的药,衙役手一挥,让他走了。 放行后,萧轼又抬头迅速地瞟了眼城墙上悬挂的首级,心中嘀咕一声。 也不知道吴了的事办得如何? 应该无事吧!那人那般奸滑…… 又见日头开始西沉,忙收回目光,大步赶路。 他出来这么久了,也不知慕长生和宝儿怎么样了? 安不安全?有没有再发烧?饿不饿?渴不渴? 随着日头渐渐落下,气温也越来越低。 第八十四章 荒唐协议 被冷风一吹,萧轼瑟瑟发着抖,可他还未抖几下,走至一岔路口时,从路旁的大树后突然冲出个黑乎乎的人。 “谁?”萧轼心下一紧,身上直冒冷汗,忙往后退去,举着手中的酒坛子,只待那人再靠近,便要砸过去。 “娘子,莫怕!”那人掀开乱糟糟的头发,露出脸,咧嘴一笑,“是我!” “你……”萧轼将嘴里即将脱口而出的“卧艹”咽了下去,目瞪口呆地看着吴了。 才小半日未见,这人嘴边的胡子怎地又长出来了? 也懒得计较这人喊他“娘子”,嘴上占便宜之事了,萧轼诧异地问道,”你胡子怎么回事?” 吴了摸了摸毛毛的脸,呵呵一笑,“一直都是如此,长得快,我也懒得刮,任它长。” 这是激素分泌过剩吧?萧轼又瞟了吴了一眼。 他本来只想看这人的胡子眉毛,可一对上这人黏黏糊糊的目光,便立马别开眼睛,大步朝前走去。 吴了在后面追着,问道,“可有买到药?” 萧轼脸一黑,““仁安堂”掌柜被人砍死了,铺子也被封了。” 这样骇人的消息,吴了听了,竟然毫不吃惊,还说道,“我早料到这龟孙子总有一天要被人弄死……” 萧轼,“……” 嘲讽道,“因为卖假药?” “也不都是假药吧!”吴了反驳道,“我给你那药,可是我花重金买的,不是不好,是你那相好的伤得太重……若是换了旁人,只怕早死了……” 这倒是!萧轼心中暗叹一口气。 慕长生的伤,若是在现代,自然无事。 可在这个感冒都会要人命的古代,慕长生那伤确实属于不治之症了。 见他不说话,吴了又涎着脸,伸手来接他手中的酒,咧嘴笑道,“这酒是给我买的?娘子对我可真好!” 萧轼伸手将这人一推,阴沉着脸,厉声警告道,“再这般轻浮,休怪我不客气!” 吴了这才收敛了些。 走到山坳口时,天色已暗,黑子从林子里冲出来,冲他们兴奋地摇尾巴。 萧轼记得它的好,从背篓里拿出一包肉,往它嘴里塞了一块带骨头的。 黑子拼命摇着尾巴,嘴里叼着肉,领着他们往前跑去。 等赶回林子时,天已经暗了,小木屋里也是漆黑一片,没有一点人气。 吓得萧轼心口一紧,脑袋“嗡嗡”作响,大喊道,“慕长生?” 他才一进屋,便被一个结实的怀抱抱住,一股炙热的呼吸喷在他耳边,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低声说道,“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萧轼紧紧回抱着,闻着这人熟悉的体味,感受着这人“咚咚”的心跳声。 等心落了地,他又一把推开慕长生,冷哼一声,“我还未原谅你呢!” 说完,放下东西,又点了蜡烛。 宝儿还未醒,慕长生站在门口,直勾勾地看着他,目光十分温暖。 “躺床上去!”萧轼又冷哼一声,不再理这人,去了火塘旁,将他买的伤寒药放到药罐子里加水煮着,吊锅里放米加水熬粥。 熬完伤寒药,又熬给慕长生买的金银花鱼腥草板蓝根三味药。 见慕长生侧着身子,一直痴痴地看着他,又狠不下心怄气,便起了身,倒了酒,用布条沾着,帮这混蛋擦拭身体,消毒伤口。 伤口本来恢复得还算不错,可惜又崩开了。 一想到是为了救他才会如此,他心就更软了,对上慕长生温柔的目光,找话说道,“我瞧这源丰县比青城差远了,那县城破破烂烂,百姓面黄肌瘦不说,境内竟还有水匪,只怕这知县也不是个好东西。” 慕长生还未开口回应,背后就传来一道嬉笑声,“自然不是好东西!但凡过得下去,谁愿意做那贼人?” 萧轼不想理吴了,只低着头,用布条一圈圈地将慕长生的伤口缠好。 等处理好伤处,又拿出铁丝,帮慕长生开那手镣脚镣。 可他想得太过简单了,以为像电视剧里一样,随便捅一下就能开。 而现实是,任他如何捅,那锁一点反应都没有。 见他都急出汗了,慕长生握着他的手,安抚道,“无妨,戴着吧!” “不行!”萧轼继续努力。 慕长生戴着镣铐的手腕和脚脖子都已经红肿了,再戴下去,皮肤只怕要溃烂了。 见他还是开不了锁,吴了看不下去,抢过铁丝,几下便开了镣铐。 这下,萧轼不好再对这人冷脸了,挤出笑容道了谢。 慕长生倒没道谢,只打量着吴了。 面对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