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然后与你们同去燕地。” 可萧轼仍不放心慕长生,“你活着回了冀州,三皇子的人能放过你?就算你身手再好,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何况还有大皇子那边,要如何交代?我还是与你一同回去,是死是活,我们一同扛着。” 说完,又掏出那把燧发枪,晃了晃,挤出笑容道,“放心,不会拖累你的。” 慕长生看着笑得一脸勉强的萧轼,终究不忍心让他一个人待在外面。 “好!我们同回冀州。” 就算有燧发枪,可萧轼手无缚鸡之力,又长得这般好看,外面兵荒马乱的,没有他的护着,万一…… 还是带着一起好! 第一百一十七章 这几日发生了许多事 既然是两个人一同回冀州,那自然得商定好口径,回去后该如何跟朝廷里的人交代燕营里发生的事,尤其是随行的那九人之事。 等商定好了,这才策马奔腾,朝冀州而去。 没想到,在距冀州尚有三十里处,竟遇上张顺等几十虎虏官兵。 见他们回来了,张顺高兴得大喊大叫,“慕大人,你终于回来了?” 其余虎虏官兵也是高声欢呼,“慕大人……” 那发自内心的高兴,发自内心对慕长生的尊敬爱戴。 别说慕长生,就是萧轼见了,也是激动不已。 心中不再责怪当初慕长生愚忠。 就冲这样的情感,让他出生入死也愿意。 张顺也不问和谈情况,只说冀州城里的事,“小少爷有我们护着,安全得很呢!蔡大人让我们日日夜夜在这附近巡逻,就怕大人你回来,没个接应。” 慕长生点了点头,又问道,“朝廷来的人如何了?可有何动静?” 张顺刚刚还欢喜的脸立马冷了下来,又冷哼一声,“还能如何?对燕国怂得跟个孙子一样,对我们自己人又横得要命。惯会狗仗人势,作威作福。幸好老天有眼,他们自己先窝里斗起来了,那姜公公似乎与王公公有些过节,很不对付呢!” 慕长生看了萧轼一眼,又将和谈结果告诉了张顺。 一听竟然只赔款,不割地,张顺等人欢喜得热泪盈眶,先是下马对慕长生萧轼抱拳行礼,又翻身上马,朝冀州狂奔而去,大喊大叫道,“快回去告诉兄弟们,我们能回易州了,我们能回去找那些死去的弟兄们了……” 慕萧二人对视一笑,也纵马扬鞭狂奔。 吴了宝儿还等着他们呢! 到城门口时,天已黑了,可城墙上的官兵举着火把。 那火光照得四周通亮。 众人齐声高呼,“慕大人威武!” 城门打开,蔡彪等人骑马冲了出来,对着慕长生,又是一番激动兴奋、热泪盈眶。 见吴了宝儿不在,萧轼就要进城去找,可被一群身穿暗红色甲胄的士兵拦住了。 “姜公公在州衙等着呢!” 一见这些人,一听这些话,蔡彪等人都是脸色一变,狠狠地瞪向他们。 暗骂道,“狗腿子!” “走!”慕长生只瞟了那些人一眼,又勒紧马缰绳,领着众人朝州衙奔去。 到了州衙前院,姜公公的人还不准蔡彪等人进去。 蔡彪冷哼一声,一把将人推开,拥着慕长生萧轼进了议事厅。 一进去,就见姜公公王公公俩人各站一方,如仇人一般互瞪着。 见只有慕长生萧轼,不见其他使团成员,姜公公眼神一暗,目光变得阴毒; 而王公公,则眼睛一亮,手微微颤抖起来。 “谈判结果如何?”姜公公仰着鼻孔,阴阳怪气地问道。 慕长生拿出一个密封的圆筒,“大康赔偿燕国五万两白银。燕国撤军,大康大燕之间的边界线仍以戊戌年夏约定为准,燕国归还七皇子!燕康两国互不侵犯,互为睦邻。这便是盟书!” 姜公公目瞪口呆,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这……” 震惊了一会儿,这人又很快变了脸,笑眯眯地说道,“慕大人不愧是三皇子看中的人,果真威武。此等结果,若是皇上知道了,必定欢喜得紧。来……” 说完伸手就要接盟书,“我等速速带着盟书回京城。” 被这样三言两语地划到三皇子阵营,慕长生心中恶气翻腾,收回手,冷声说道,“萧元垯还有一个要求,让在下亲自送盟书去京城,等皇上签了后,又让在下亲自送去武强。否则,他不退兵!” 没拿到盟书,姜公公脸一沉,可一听慕长生这般说,只得一甩袖子,忍下不爽,说道,“好!明早便出发!” 慕长生收好盟书,拱手施礼,“我既已完成任务,能否见见小儿?” 姜公公又阴阳怪气地问道,“咱家问你,与你同去的人呢?” 慕长生站直身体,淡淡地说道,“燕营发生兵变,他们已身遭不测!” 姜公公瞪着慕长生,见他面不改色,也懒得计较他这话真假,只要和谈成功的美名能落到三皇子头上就行,其它的管那么多作甚? 挥挥手,对一旁身穿暗红色甲胄的士兵说道,“带慕大人去见慕公子!” 而王公公,在慕长生与姜公公说话时,仍一如既往地安静,只偶尔看一眼慕长生和萧轼。 目光深沉复杂。 等回到住处,慕长生又立即被蔡彪的人围着。 大家纷纷表达着欢喜、激动和敬仰。 萧轼早已心急如焚,扒开他们,冲进二院,大喊,“宝儿,吴了!” 他才从月亮门出来,就见吴了抱着宝儿冲过了来,一把抱着他。 这一大一小哭得眼泪汪汪。 “羊,你回来了?我好想你……” “萧轼,你总算回来了,我都焦心死了……” 萧轼也紧紧抱着他们,泪流满面。 宝啊!娘也想你啊!娘差点就回不来了。 三人正哭得稀里哗啦,吴了突然被粗暴地扯开,慕长生黑着脸说道,“这几日麻烦你了,如今我们回来了,你去歇着吧!” 吴了心情本来就激动,哭得眼泪鼻子一把,又见慕长生过河拆桥,这般嘴脸,气得心一梗,冷笑一声,甩手就走。 萧轼忙拉着他,又对慕长生说道,“都是一家人,你这是做什么?” 说完一手抱着宝儿,一手拖着吴了回了东厢房。 等屋里点上了蜡烛,门也关上,他又对仍气鼓鼓的吴了说道,“你别跟慕长生这头牛计较,我和宝儿都把你当亲人。” 这才像人话!吴了咧嘴一笑,正要说点什么,突然看到萧轼脖子上的淤青,顿时眉头全拧在一起,伸手摸过去,怒声质问道,“你脖子怎么啦?谁伤的你?” “无事,不打紧!萧轼连忙捂着脖子,又看向慕长生,就怕他在意生气。 慕长生脸色果然不好,黑如锅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