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轼,“……” 这王公公倒是大胆,竟敢呸一个嫡皇子? “那你是五皇子,或是其他皇子的人?” 王公公脸色阴沉,冷冷地看着他,许久才叹气说道,“正因为诸皇子个个不堪重用,我这才来找慕长生。大康不能败,江山不能丢,百姓不能亡,大康得有个智勇双全的皇子做皇帝。” 萧轼立马变了脸色,推着王公公往门口走去,怒声说道,“这是你们大康的事,跟我们没关系。慕长生更不是皇室的人。” 坏人!这是在蛊惑慕长生吗?万一慕长生真信了,真动心了,做了什么狗屁皇子、什么狗屁皇帝,那还怎么可能愿意跟他回去? 不,绝对不行! 王公公一把钳着他的手,冷声说道,“这可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慕长生才是真正的七皇子,如今正是大康危难之际,他身为皇子,自然就要承担起天下黎民苍生的重任。” 萧轼掏出燧发枪,抵着这人的胸口,咬牙切齿地说道,“可他已经将北疆夺回了,你还不满意吗?” 慕长生冲过来,一把推开王公公,扶着萧轼,又厉声警告王公公道,“你可以打我的主意,但你再敢碰萧轼一下,再敢打他的主意,我定叫你生不如死!” 王公公摇头道,“老奴先前对萧公子确有不敬,可这回的谈判……老奴对萧公子,唯有尊敬,绝无半点歪心思。” “最好没有!”慕长生狠狠地瞪了王公公一眼,又扶着萧轼回了炕上坐下。 萧轼渐渐平静下来,然后开口直接轰人,“公公,时辰也不早了,我们也累了,请回吧!” 可王公公哪肯走? 又走回屋中央,面色平静地说道,“我想知道这几日在燕营发生的事。” 慕长生冷声说道,“公公管得太宽了些吧?” 王公公弯腰拱手,恭敬地说道,“慕大人,明日便要回京城了,你可知京城是何局势?你就不怕死于非命?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咱家并不是要打探什么,咱家只是为大人谋划一番,此去京城,如何自保,如何才能入皇上青眼,又如何除掉七皇子大皇子三皇子……” 萧轼冷笑道,“我怕你莫不是五皇子或其他几个皇子的人,想利用慕长生除掉这几个最有可能成为皇储的人,鹬蚌相争,好让你的主子得利!” 王公公脸色不变,更不辩驳,只欣慰地说道,“萧公子能有这想法,可见是个聪慧谨慎之人,有你相伴慕大人,咱家放心了。” 萧轼冷哼一声,“你少给我戴高帽子,没用!我告诉你,慕长生不是你嘴里的什么人,他就是慕家嫡子。他如今已经如你所愿,谈判归来,你还有何不满?” 王公公并不在乎他的呵斥,反而着急地追问道,“可有杀了萧元垯?” 萧轼心口一紧,忙看向慕长生。 慕长生则看向王公公,冷声说道,“你回去告诉你的主子,萧元垯我没那个本事杀,倒是燕国的大皇子,被我杀了。” 要杀要剐,冲他来就是,与萧轼无关! 王公公先是一愣,随后又有些惋惜,“他算得上是颗好棋子,有些可惜了……” 不过,这人又很快眉开眼笑。 团着两手,踱着步,喜滋滋地说道,“杀得好!最好把燕人都给杀了。” 最后又惋惜地说道,“可惜没杀了萧元垯……” 随后又转身看向慕长生,问道,“那你先前跟姓姜的说,燕营发生兵变,就是这个?” 萧轼看着这王公公,只觉这人倒是个爱国的人,至少比三皇子,比姜公公好上一万倍。 燕营的事,慕长生不愿细说,只点了点头,“嗯!” 可又见王公公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 又想着去了京城,也得跟朝廷、跟皇上解释,只得将昨晚的事,修修改改地说道,“燕帝的人要杀萧元垯,却功败垂成。要想保大康安危,我只得出手杀了萧察。” 王公公点了点头,“大人做得很对!” 点完头,又说道,“大人,七皇子有勇无谋,不足为惧。何况,这次不仅害虎虏军几近覆灭,又丢了易州,还被俘……他已没了立为储君的可能。而三皇子……今晚,那老货当着众人的面说你是三皇子的人,你又取得谈判如此成果,三皇子短期内必定不会对付你,反而会重用你。既然如此,我们便要好好利用起来,争取把北路军权拿下。不过,此事不着急,我们如今要对付的是大皇子。你杀了萧察,他必定害怕事情败落,必定要杀你灭口。” 这些事情,不用王公公说,慕萧二人也清楚。 都沉默不说话,倒要看看,这王公公有何法子? 王公公又说道,“不过,不打紧,使团里大皇子的人都死在燕营。去京城的路上,慕大人暂时安全。路途遥远,有的是时间想法子。不过……” 这人淡眉一皱,叹气说道,“大人,你可能还不知道,西路也出事了。” 这话,萧轼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可慕长生却剑眉紧蹙,呼吸也变得急促,问道,“西路又如何了?” 王公公正要说话,萧轼突然插话道,“公公,慕长生如今只是个平民,既无官职,又无兵权,你跟他说西路的事,又是何意?当初他来北疆,那是因为虎虏军的兄弟。可这西路又关他何事?他就算想管,可管得了吗?再说,西路不是有五皇子和柳家军吗?” 王公公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半响,才袖子一甩,黑着脸走了。 可这人走了,慕长生仍皱着眉,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萧轼气得咬牙切齿,问道,“你还记得答应我,要跟我们走的?” 慕长生抬头看向他,轻叹一口气,“萧轼,我……” 果然!萧轼往炕上一倒,用被子捂着头,心头火直窜。 就知道会这样,国家百姓永远都排在他和宝儿前面。 他正气得心肝肺发痛,就感觉慕长生压了过来,趴在他耳边,低声说道,“西路的事……我不管,好吗?等萧元垯撤了军,等我杀了大皇子,我们一起去燕山……” 萧轼掀开被子,搂着慕长生的脖子,气呼呼地说道,“你要是说话不算数,你就不是人!” 慕长生捧着他的脸,啃着他的嘴,笑道,“我一定说话算数……” 这人越啃越激动,又很快有了反应,可萧轼一把推开他,“先洗澡!” 骑马跑了一百多里,都成灰人了,真正的风尘仆仆。 不洗就做,太影响心情。 慕长生只得从他身上爬起来,开了门,去院里打水。 他才提起桶,吴了跑了出来,问道,“慕大人,是要沐浴吗?厨房里烧了热水,王公公还送了吃的过来,你们先吃饭,我给你们打水。” 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