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欺压他们这些小老百姓,今日,也叫你们知道爷爷的厉害! 俩人正要动手,却不料,王公公突然来了,也带着人,将姜公公的人团团围住。 王公公先看了眼慕长生,又对那姜公公阴阳怪气地说道,“这是做甚?明白的知道你是看重慕大人家眷,不明白的,还以为你要劫持人质呢?” 姜公公挖了他一眼,冷哼道,“咱家带慕大人家眷进京,合情合理。” 王公公也冷哼一声,“咱家记得姜公公可是皇上的人,而皇上可是最恨结党营私……若是让皇上知道你这般护着三皇子,那三皇子肯怕……” 姜公公这才变了脸色,瞪着王公公,气呼呼地说道,“你……” 可你了好一会儿,也没说出个什么来,最后袖子一甩,说道,“既然如此,那慕大人的家眷就由王公公你负责吧!” 说完气冲冲地走了。 姜公公一走,王公公对着慕长生,微微弯腰施礼,又面无表情、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说道,“大人,得罪了!” 可他虽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眼中却满含焦虑,催促着。 小不忍则乱大谋! 走吧! 慕长生也知此事无法改变,只得转身回了屋。 吴了则跑去了后院,将一直关在那里的黑子领出来。 冀州粮食紧缺,他怕百姓会打黑子的主意,这才一直关着。 可如今要去京城,必然要带着。 慕长生连人带被抱着萧轼,跟着王公公的人上了外面的马车,吴了则带着宝儿黑子上了另一辆马车。 一行一百多号人从南城门出了城,一路朝南而去。 蔡彪等人送出十里才停下道别。 等虎虏军的兄弟再也看不到了,慕长生才放下帘子,又看向怀里的萧轼。 心里内疚不已。 昨夜做狠了,把萧轼折磨得生病了。 此去京城,路途颠簸遥远,更是要遭罪了。 还好,到日落时分,入了一个小镇,进了驿馆,萧轼终于醒了过来。 虽然没有退烧,但至少脑子清醒了。 一醒来,见慕长生就在身旁,顿时松了一口气,说道,“我梦到,你把我们抛下,一个人去京城了,幸好不是!” 慕长生心虚不已,不敢接话,只说道,“可有好受些?都怪我,做狠了……” 萧轼捂着额头笑道,“不是你的原因,是我自己。前几日日日焦心萧元垯的事,回了冀州,心终于松懈下来,这个时候最易生病。” 慕长生握着他的手,放到嘴边亲吻着,心中更加愧疚。 都病成这样了,还处处为他开脱。 这样的人,叫他如何不爱? “宝儿呢?”腻歪了一会儿,萧轼又想起了宝儿,“留在冀州了,是不是?” 慕长生正不知该如何跟他解释家眷必须留守京城之事,就听门“咯吱”一声响了,吴了一手抱着宝儿,一手端着个托盘走了进来。 见萧轼醒了,这人欢天喜地说道,“醒了?饿了吧?我从厨房拿了些小米粥,你多喝些,好得快……啊哟!我跟你说,今年百姓又要遭罪了,如今都快五月了,地里竟是一颗麦子都没有,哎……地都被踏平了……” 慕长生黑着脸,瞪着这絮絮叨叨的人,心里气得很。 萧轼最在乎百姓,却跟他说这些,不是成心要气他吗? 又见这人抱着宝儿不撒手,更气了,冷声说道,“宝儿都这般大这般高了,往后,不准再抱他了。” 吴了到底是个男人,粗线条,并未觉得慕长生此话有何不妥,还放下宝儿,比了一下,然后笑道,“果真啊!都快到我胸口了,以后是不能抱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奇怪的三口之家 见宝儿和吴了也在,萧轼自然高兴,可见宝儿被慕长生训得委委屈屈的。 立马脸一沉,转头瞪了慕长生一眼。 小气鬼!自己不跟儿子亲,还不许别人亲? 吴了指挥宝儿摆炕桌,又继续絮叨道,“那姜公公和王公公又掐起来了,看着他们吵架,真是痛快啊!” 慕长生扶着萧轼坐起来,给他打了一碗小米粥,用勺子舀着,又吹了吹,喂到萧轼嘴里。 萧轼却看向宝儿,问道,“宝,可有喝粥?” 宝儿拍着肚子,又笑眯眯地说道,“喝了。” 说完,又掏出一个帕子,左一层又一层,揭开好几层,才露出里面的东西。 竟是半个包子! 宝儿将半个包子递给萧轼,笑眯眯地说道,“羊,给你吃!” 吴了看了眼外面,又用手拢着嘴,小声说道,“王公公的人偷偷送来个大肉包,就一个,宝儿还惦记着你呢!” 萧轼立马红了眼睛,接过来,只掰了一点点,又还给宝儿,笑道,“娘现在身体不好,吃一点就够了,剩下的宝儿自己吃。” 这孩子,可真有良心! 可慕长生,看着眼前更像一家人的三人,脸色更黑了。 对宝儿冷声说道,“叫娘,不是羊,这么大了,怎么话都说不好?” 宝儿被他训得一哆嗦,包子掉地上了,眼睛也红了,还掉起了金豆子。 吴了忙去捡包子,萧轼则一手抱过宝儿,一手指着慕长生,狠狠地瞪着。 这个爹,必定是嫉妒宝儿心里只记挂着他这个娘,所以才会口出恶言。 吴了捡起包子,见上面都是黑灰,气得深叹一口气,又见慕长生看着他,眼里都是怨气,这才反应过来。 走到门口,将包子扔给黑子,冷声说道,“我们走吧!莫在这里讨人嫌了。” 等宝儿睡了,萧轼才敢批评慕长生,劈头盖脸地批评,“你这人真是过分,对自己亲儿子过分,对吴了更过分。吴了可不是你的手下,更不是你的仆人,他一个大男人,本事也不小,却放下身段,帮我们带宝儿,你不但不感激,还总是给他耍脸子?你说说,若是没有他,你能放心打仗,我能放心造兵器?” 慕长生不吭声,任他骂。 可心里腹诽着。 若吴了对你没那个意思,这样的人自然是最好的朋友。 萧轼气狠了,晚上都不许慕长生挨着他。 将宝儿放在中间,又对想挤过来的慕长生冷声说道,“睡你自己那边去!” 可慕长生哪肯自己一个人睡? 等萧轼睡了,又将宝儿抱开,他自己躺在萧轼身边,紧紧地搂着萧轼。 又深深叹息一声。 老婆孩子热炕头真好! 就是此去京城,太凶险了! 等转天早上,萧轼醒来,觉得身上好了许多。虽然还有些烧,但头不晕了,身上也不痛了。 又见慕长生紧紧抱着他,下面撑着杆旗子顶着他。 昨晚的那股怒气顿时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