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踹开正哼哼唧唧半死不活的五皇子。 他们并没有射这几位皇子的要害,虽然中了箭,但一时半会死不了。 他们虽然敢射,可不敢杀。 要杀也是皇上的事。 萧轼看着龙床上奄奄只剩一口气的皇上,学着电视剧里常用台词,大喊道,“陛下,微臣救驾来迟……” 小王公公则扑向王公公,哭道,“义父!” 而丁五等人收拾了剩下的几个军官后,又将五皇子等三位皇子按在地上。 一见救驾的来了,众重臣忙擦了脸上的眼泪,相互搀扶着爬了起来。 皇上握着萧轼的手,颤抖着嗓子说道,“还玉呢?” 萧轼忙答道,“陛下,太子正赶回京,马上就来了。” 皇上喘了会儿气,又撑着一口气说道,“许知意、寇淮、沈文祥听旨。” 三人又立马跪下,“陛下!” 皇上喘着粗气,艰难地说道,“五……皇子……八……皇子……十……皇子……谋……权篡位……逼宫……造反,罪无……可恕,送入……宗正寺,挑断……手脚筋,灌哑,永世……不得出府……” 一听这话,还没死、还有几口气在的几位皇子纷纷挣扎着求饶道,“父皇……饶命啊……” 可皇上充耳不闻,只说道,“他们三人……的母妃赐……白绫三尺,他们府里的……人全交由宗正寺处理……” 许大人低头叩首,“遵旨!” 皇上又说道,“中侍大夫……萧士……救驾有功,擢升为……太子宾客……兵部侍郎,爵开国候……” 萧轼一愣。 竟一下子给他升这么大的官? 没成想,皇上又说道,“赐寇淮……嫡次女……为妻。” 萧轼,“……” 麻蛋!这是要阻他和慕长生在一起? 先给一颗枣,再给一巴掌? 他脑子正嗡嗡作响,又听皇上哑着嗓子继续费力地说着话,“朕死……之后,太子慎还玉……继位,同平章事许知意……之嫡长女……为皇后……” 麻蛋!萧轼怒火一冲,早知道是这样,他冒险来救驾个屁! 让这糟老头子被那三个孽子弄死得了! 没想到一个病得快要死翘翘的人,竟然还有这般心思。 可恶! 他正要抽手反驳,就听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然后……慕长生冲了进来。 一见他,这人本来焦虑担忧的眼睛顿时一亮,脸色露出喜色,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若是平日,萧轼必定会回应笑脸。 可此刻,他太难受了,根本没心思回应。 心中的怒恨如滔天巨浪,席卷了他整个神智。 为了慕长生,为了大康,他这个外来人,可以说是拼了老命了。 可到头来呢? 赐婚? 这是要阻他和慕长生在一起,这是要夺他所爱吗? 他的愤怒失落挂在脸上,慕长生自然也看到。 先给了他一个安定的眼神,然后跪下叩拜,喊道,“父皇,儿臣救驾来迟!” 皇上本来浑浊暗淡的眼睛顿时一亮,全身颤抖起来。 缓缓松开萧轼的手,对慕长生艰难地伸出手,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道,“太子……朕死后……待你继位……成了皇帝,务必要……以大康为重……” 说完,头一歪,没了反应。 王公公爬了起来,试着伸手探了下鼻息。 才一碰上鼻子,立马大哭道,“皇上……皇上驾崩了!” 顿时,寝殿里哭声一片。 就连慕长生也流起了眼泪。 唯有萧轼,脑袋嗡嗡作响,眼冒金星。 心中更是怒火冲天。 恨不得将这老头摇醒,又打死,再摇醒,再打死…… 竟敢坏他姻缘,太可恨了! 他和慕长生,这一路走来,风风雨雨,刀光剑影,都是为了大康,都是为了能带慕长生回他的家乡,从此一生一世一双人,幸幸福福地过日子。 可如今…… 面对临终所托,面对江山社稷,慕长生肯定会留下的啊! 可留下就意味着要娶皇后…… 那他怎么办? 他要如何自处?眼睁睁看着慕长生成婚生子?儿女绕膝? 他所有的努力,都要成一场空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还在浑浑噩噩中,突然感觉有人扯了扯他的袖子,然后是说话声,“萧轼,你怎么啦?” 萧轼从混沌中渐渐清醒过来,就见吴了身穿白色麻布孝衣,扯着他的袖子,一脸关切地看着他。 而寝殿,此时已全部挂上白布,地上的尸首也不见了,血迹也擦干净了,众重臣也不见了。 慕长生呢? “慕长生!”萧轼站了起来,无头苍蝇般地转着,喊道,“慕长生,你在哪里?” 吴了拉着他,红着眼睛,哽咽地说道,“慕……大人,被许大人他们拉去御书房商量大事去了。” 萧轼抓着吴了胳膊,咬牙切齿地质问道,“慕长生这是准备继承皇位?” 吴了低着头,不敢说话。 “怎么可以?”萧轼捂着钝痛的胸口,大喊道,“他要是做皇帝,就要娶别的女人做皇后,他怎么可以这样?他明明答应过我的……” 吴了紧紧搂着他,低声安抚道,“萧轼,冷静……” 可他冷静不了!任谁遇上这事都冷静不了。萧轼拼命挣扎、大喊,“放开我,我要去找慕长生,我要问问他,说过的话、发过的誓还作不作数?还跟不跟我回家……” 吴了泪流满面,哭道,“萧轼,你别这样!” 他们正哭着、拉扯着,就见身穿白色麻布孝衣的王公公端了个托盘,走了进来。 托盘里也是几匹白色麻布。 王公公弯腰低头,低声说道,“萧大人,请您移至耳房,换上孝衣。” 见王公公满脸的青紫,嘴角还冒着血丝。 萧轼渐渐冷静下来,掰开吴了的手,回头恶狠狠地瞪了龙床上的皇上一眼。 然后跟着王公公去了耳房。 宝儿正躺在榻上,睡得香甜,丁五在一旁守着。 见他们进来,忙低头退到一边。 吴了拿起托盘里的孝衣,欲帮萧轼穿上。 可萧轼不愿意。 凭什么让他给那个糟老头子披麻戴孝? 封官进爵他一点都不在意,他只要慕长生。 可糟老头子竟然给他和慕长生两人都赐了婚。 不就是想拆散他和慕长生吗? 这样的混蛋值得他披麻戴孝? 见他死活不愿意换上孝衣,王公公挥退丁五,又对吴了说道,“咱家有事要和萧大人说。” 吴了看着萧轼,不肯走。 萧轼冷笑一声,又冲吴了说道,“你先出去。” 不就是想劝解他要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