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讲究的是两厢情愿,这殷师弟不愿意,我也无能为力啊。” 谢欢欢看着他,嘴角噙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许是受不住我一片痴心,殷师弟日前同我坦白,他拒绝我的原因——是因为陆师弟你。” “他早已陆师弟你,私定终身。” 陆长清:“……” 好你个殷冬,居然敢拿老板当挡箭牌! 他绝不惯伙计这个毛病,直言相告道:“谢师姐,其实我与殷师弟……” 他话才说到一半,却见谢欢欢拿出一个小匣子,不由分说的推到他面前。 “这是十枚灵晶,请你离开他!” “我与殷师弟确实情投意合,情比金坚,矢志不渝!” 一枚灵晶可值一万灵石,十枚就是十万。 陆长清一把按住匣子,十分自然的收了起来:“但是这些日子师姐对殷师弟的付出我也看在眼中,不是灵石的事情,主要是被师姐你感动到了。师姐放心,我会和殷师弟分开的,只要师姐不同意,我保证不再见他!” 见到对方居然表现得如此贪财,谢欢欢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然后她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 她站起身:“师弟的成全之恩欢欢铭记于心,师弟以后若是遇上了麻烦,尽可以找我。” 陆长清眼睛立刻变得亮晶晶的:“那就多谢师姐了!” 谢欢欢心满意足的离开了院子,临走之前,她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正在低头数钱的陆长清。 心中思忖。 这个陆景怀行事作风,与传闻中大相径庭,着实有趣。 还有……他刚才手上拿着的那颗珠子,似乎是血丹峰应虚长老的宝贝药珠啊。 这药珠乃兰瑟堂所出,可以大幅度提升炼丹品质,应虚长老平日里宝贝得很,怎么今日在这小子手中? 她心中微惑,回到住处后命人打听。 很快也不用打听了。 因为应虚长老的宝贝药珠被盗一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外门皆知了。 至宝被盗,应虚长老气得差点吐血,指天立誓必定要抓到这个小贼将其挫骨扬灰! 这陆景怀竟然贪财如斯,胆大包天的去盗取应虚长老的宝珠。 要知道应虚长老虽然修为不算高,但是丹术在外门可以算是数一数二的。谁都知道,得罪了一位丹师,远比得罪一个同级别的修者更可怕,因为前者有无数的人脉。 这应虚长老与她也并无交情,而陆景怀今日乖乖听话收了钱,也应承她不再见殷师弟,正常来说,她也该承他一份情,就当不知道此事。 可她为什么要呢? 谢欢欢轻轻的笑了起来,笑容甜美。 他是承诺了自己,但是承诺哪有死人牢靠。 不过此事不能让殷冬知道有自己的手笔,听闻这小子与邹家不太对付。 不如就借刀杀人好了。 谢欢欢召来一人,对他轻声密语几句。 对谢欢欢的算计浑然不知的陆长清,将灵晶又仔仔细细的数了一遍,才整整齐齐的码进了匣子之中。 数钱的感觉,真快乐。 不过今日,确是多事之秋。 小院很快又迎来了第二位不速之客。 谢欢欢走后,陆长清立刻给院子里加了禁制。 这人倒是没有闯进来,而是被结结实实的拦在了外面。 他进不来,就开始在外间哭嚎。 “陆师兄!陆师兄!” “陆师兄,你让我进去吧!” “我不活了!我好惨啊……” 实在是闹腾得可以。 陆长清不胜其烦,解了禁制让他进来。 来人正是殷冬。 他着急忙慌的跑进来,一脸苦相:“老板,怎么回事啊?” “为什么谢欢欢说你答应她不再见我。” “你怎么可以答应她,你放弃我了吗?” “你不是承诺过,不让她动我的吗?” “话犹在耳,这才过了几天的功夫!是她威胁你了吗?老板啊,你可不能这样啊,你这样我可怎么办呢?” 殷冬哭哭啼啼。 陆长清老神在在的坐在石桌旁,支起下巴,诚恳道:“可是,她给钱了啊。” 殷冬的哭声噎在了喉咙里。 泪眼婆娑的看着陆长清,脸上的神情说不清是悲哀还是委屈:“她,给……多少?” “十万灵石。” 陆长清看着眼前其貌不扬的殷冬,啧啧称奇:“想不到你还挺值钱。” 说真的,殷冬生得也算是眉清目秀,但也只是眉清目秀而已,论长相甚至还不如另一个伙计小宋,天赋更是不用说的烂。 没背景没家世,一穷二白。 脑子也不好使。 那谢欢欢居然在他身上花了这么大的价钱,实在是稀奇! 殷冬显然对自己也挺有自知之明的,听到这个数字,神色越发惊恐。 “她肯定是对我别有所图啊!怎么办,我要死了吗?” 陆长清声音微柔“没事的,别害怕。” “你就不用安慰我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早就放弃我了!” “怎么会放弃你呢?” “你别说你没收人家钱!” 十万灵石,他根本不指望这个财迷心窍的黑心鬼会不动心。 “我是收了钱,但我没说要办事啊。” “……” 许是陆长清回答得太过理直气壮,殷冬竟一时发不出声音。 片刻后,他想起黄泉面馆那三样价格天差地别实物毫无二致的面条,突然觉得没什么毛病。 他抹了一把泪,倒是冷静了下来。 “所以你收钱,只是敷衍她?” 陆长清摇摇头:“怎么可能呢?” 他朝殷冬招了招手:“我的初步设想是这样,我这次收了他的钱,答应离开你。但是你不能干啊,你要对我要死要活,死生不移,日日在我门外纠缠。时间一长,她受不住了,就会来找我,要求我离开外门,这就是另外的价钱了。我收了她的钱,又可以离开外门继续做我的杂役弟子,可谓是一举两得。我回了杂役处后,你不能罢休,还要继续纠缠,这个时候我就会主动上门,要为她出谋划策,赢得你的芳心,这样又能收入一笔。然后你这边,同时也要拿捏分寸,对她若即若离。这样我们就可以反复收钱了!” 他一番筹谋可谓是煞费苦心,殷冬人都听傻了。 “老板,你这来来去去就指着一只羊薅吗?你不怕她翻脸吗?” 陆长清摇摇头,安慰道:“不会的,她对你别有所图,在图谋实现之前还是会维持表面的和善的。” 殷冬脸部抽搐两下,抓狂道:“关键就在于,她到底图谋我什么?” 陆长清不在意的道:“不外乎就是修炼了什么邪功,想要拿你当炉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