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涂了上去。 “师兄忍着点。” 叶白屿倒吸一口凉气。 不是因为疼。 而是因为刺激! 冰凉凉的药膏和心上人手指的温度形成了鲜明对比。 叶白屿只觉对方手指所过之处,一阵酥麻。 他浑身一个激灵,突然伸手拉住了陆长清的手腕,哑声道:“师弟。” “嗯?” “你……我、我自己来吧!” 陆长清就见对方突然极快的来了这么一句,然后一拉身上的外衣,从石桌前飞一般的窜起,落荒而逃! 陆长清:“……” 他困扰的皱起眉,叶师兄这是怎么了?那毒雨难道还有什么潜藏的毒素没解。 他问狗子:“你主人怎么了?” 狗子:“汪汪汪。” 陆长清低下头,他手指上还残存着一点药膏,有些粘腻。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师兄一定是觉得他太浪费药膏,所以才连忙拒绝。 叶白屿此人,家财万贯,怎么比他还抠! 陆长清撇撇嘴,以术法净手,然后抱住了狗子毛茸茸的身体。 下巴在狗子身上蹭了蹭。 “幸好你没事。” 狗子身上一点伤都没有,连毛都没掉一根,看来狗子确实是高阶灵兽。 也不知道价值几何? 狗子极少被这般亲昵对待,偏生对方还是自己一直畏之如虎的存在。 十分挣扎。 一方面它想撒娇,另一方面它又实在害怕。 陆长清撸了几把狗,突然有一道声音道:“陆景怀何在?” 一个身着司裁殿银杏长袍的中年男子出现在院门口。 他神情冷淡,给陆长清递上一张纸。 “我乃司裁殿审理令,你的处罚下来了。” 处罚? 陆长清一愣。 老头……哦不师尊不是说,他来搞定吗? 怎么还有处罚? 他吹牛? 陆长清疑惑的接过处罚书,眼睛一扫。 差点炸了! “什么!赔钱!” 处罚书上写的清清楚楚。 陆景怀胡乱炼丹,致使天降毒雨,招致祸端,屋舍毁损,弟子受伤。念其年幼无知,且非有意为之,特从轻发落。改罚灵石一亿三千六百八十二,以上罚金须于一年内上交司裁殿,否则按不服宗规论处,即日执行! 一亿三千六百八十二灵石! 他苦苦培植碧血如来兰,也才卖了二百三十万灵石。 他辛苦卖殷冬,也才从谢欢欢处骗得十万灵石。 一亿三千六百八十二灵石一亿三千六百八十二灵石,让他拿什么还。 见他似乎不愿服从处罚,审理令神色转厉:“你可知毒雨降下,神法宗损失多大,屋舍受损需维修,弟子受伤需治疗,更别提为了对抗毒雨消耗掉的灵晶。你犯下此等大错,若非你师尊徐百草大师为你说情,当受三千雷刑处死,尸骨镇入阴月湖。现在只是让你赔偿灵石,已经是从轻了!” 陆长清面无表情。 要他钱等于要他命。 审理令也是这次毒雨的受害者之一,内心对陆长清极度不爽,冷冷道:“处罚经我司裁殿下,不容更改!你若有不服,去寻宗主说吧!” 说完身化流光,拂袖离开。 陆长清生无可恋。 这个时候,听到了他们对话的叶白屿急匆匆的跑过来,一脸担忧的道:“师弟,你没事吧?要赔多少灵石,我这边可以借你点。” 借? 能借一亿多灵石吗? 何况借不是要还吗? 陆长清看着他,咬咬牙道:“师兄!” “嗯?” “师兄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我铭记于心。今后若是还有缘与师兄相见,一定请师兄吃饭!” 他说的果决,叶白屿脸上浮现一丝怪异“……师弟你难道是要……” 陆长清沉痛的点头:“这神法宗,我是一日都待不下去了!师兄,有缘再见吧!” 他要收拾东西跑路了。 “师弟,那个……” “师兄无需再劝,我意已决。我知道师兄舍不得我,但是我实在是……” “不是……师弟,你看你手腕。” 陆长清低头一看,就见那纸处罚书居然化作了一个手环,扣在他的手腕之上。 然后,消失不见。 叶白屿解释道:“自你接了处罚书起,便已被打上了印记。若你逃避处罚叛逃出宗,只要你一出宗门地界,就会被印记处死。同样的,如果你到期之时还没完成处罚,也会死。” “师弟,师弟你怎么了?师弟!” 陆长清全身无力的瘫软在地。 双目无神。 “这是天要亡我啊!” 他好后悔,为什么脾气一上来要把药草乱丢。 不,他更后悔的是为什么要去参加那该死的丹术大比! 这都怪那个混蛋! 叶白屿见他目光呆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不由有些心疼。 他在心里骂了一句司裁殿。然后掏出一个灵草饼,塞到陆长清手中,安慰道:“师弟吃点东西,振作起来,我们一起想办法。” “天无绝人之路,总是会有办法的。” 陆长清动了动眼珠,看了他一眼,突然问道:“师兄,这神法宗里谁最有钱?” 叶白屿:“……” 救命!司裁殿干的好事! 这小祖宗好像被逼入绝路,又要剑走偏锋了。 顿了顿,他还是回答道:“应该是尊座老人家吧。” 魔尊从前是魔朝第一大将军,得了许多魔帝赏赐,本就家财颇丰,后来建立了神法宗,更是聚一宗之富。 魔尊不行。 “还有呢?” “神法宗有谢、邹、于、孙、秦五大家族,这五家的先祖都是当年追随魔尊打天下的心腹,有累世之富。这其中,最有钱的当属邹家。” “是吗?” “不过邹家老祖已突破天虚之境,轻举妄动犹如以卵击石啊师弟。”叶白屿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方才我听那司裁殿的人说,你拜了徐百草大师为师?徐百草大师乃神法宗第一炼丹师,炼丹术出神入化,肯定很有钱,不如你寻他帮忙?” 陆长清皱了皱眉,还没说话,突然就听一声朗笑:“没错,你师尊我确实有钱!小子你挺有眼光!” 一个墨绿色衣袍的老头儿走了进来,刻薄的脸上满是自得。 陆长清见了他,脸色不愉,开始翻旧账。 “你不是说我拜你为师就帮我解决毒雨之事吗?”结果呢? 徐百草不以为然:“老夫确实是为你说情了,你的刑罚全都免了,该判罚金了。” “你搞出这么轰动全宗的事,若是什么处罚都没受,也太说不过去了,于是司裁殿跟老夫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