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沦为废人,可至少能保住性命。 时家主挨个接住族人,将他们摆到阴凉的树下:“要你们跟我隐忍这么多年,委屈辛苦了。” “啪”其中一人猛地抓住他的手,有气无力的说:“族长,请这一次摆脱时玥的控制,不要在为了我们的受制于她。” 这些年,所有的时家族人都看在眼里,除了早早被驱逐出去的时辛。 时家主笑了笑:“怎么能是为了你们,分明是因为我自己。” 其他族人皆不赞同的摇头:“族长你还是这样,只能瞒得过大小姐。” 提及时辛,时家主就叹气:“哪里是瞒得过,分明她是不问,就等着我自个上门认错呢。” 打小,时辛小脸一板,他跟儿子莫名就心虚发怂,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 当年把人驱逐走,父子两人忐忑了一晚上。 “轰隆”细沙漫天,掀起四五米高的沙浪,时言戈的身影从中倒飞出来。 时言戈落地,他捂着胸前流血的伤口倒退三步才止住身形。 他厉喝一声:“时玥你够了!这么多年时辛都没回来,你还不懂她的意思吗?” 沙浪簌簌回落,露出了头发披散的时玥身影。 她的白大褂上染血,面颊沾了一滴血,也不知道是她的还是时言戈的。 她伸出手,轻轻擦过去。 于是,那滴血就抹出了胭脂的痕迹,在时玥那张温婉古典的脸上,像是涂抹的古仕女妆容。 她在笑:“姐姐不回来,那是因为你和父亲呢。” 时言戈随便止住伤口流血:“你还要这样自欺欺人吗?时辛不回来真的是因为我和父亲吗?当年你做了什么自己忘记了吗?” 一连三个反问,像是戳中时玥的痛脚:“闭嘴!” 她身后的尾巴一甩,像狠辣的毒蛇扑向时言戈。 时言戈侧身避过:“时辛最宠爱小光,可是你是怎么做的?” 他边说边弹跳起来,扬手就是一把沙子洒向时玥的眼睛。 时玥闪躲不及,被沙子弄的睁不开眼睛:“你胡说,姐姐最爱的人明明是我!” 她索性闭着眼睛:“从小,姐姐保护最多的人是我,我晚上怕黑,都是姐姐和我一起睡的,姐姐还说过,我永远都是她最乖的妹妹!” 说起往昔,时玥的脸上不自觉浮现出怀念的神色。 时言戈将猫科的灵巧发挥的淋漓尽致,悄无声息从后接近。 时玥还在说:“是时光这个蠢货,没点脑子还跟我抢姐姐,只是随便几句话他就信以为真,吃下我给的基因药剂,导致失控伤了姐姐。” 时言戈已经接近时玥一米,他举起了锋利的手对准她的后颈。 时玥:“多好呢,我让姐姐亲眼看清时光的真面目,不管姐姐对他多好,那就是一只白眼狼呢,姐姐会知道,谁才是真心待她的人。” “是我!”时玥慢慢睁开了眼睛,嗓音沙哑,“现在又和当年一样了,少了一个时光,多了一个帝国暴君,为什么姐姐就是永远不明白,只有我对她还是最真心的。” 半米! 就是这个距离! 时言戈脸上闪过厉色,他毫不犹豫挥下了手。 然而,比他速度更快的,是一节森白的骨刺! 噗嗤。 尖锐的骨刺,从时玥后背生出来,从时言戈前胸扎到后背,彻底穿透他的身体。 长如毒蛇的尾巴扬起,捆绑着时言戈,将之一点一点从骨刺上拔下来,就像从竹签上取下一颗就糖葫芦。 “咳咳咳,”气息不顺,时言戈咳出血来,但这点血远没有他胸口大洞流的血多,“时玥,你变成了怪物。” 不管是身体,还是情感还是心理,都彻彻底底扭曲成了一只怪物。 “即便是怪物,”时玥用尾巴绑着时言戈送至身前,她的手比划上了他的喉咙,“只要姐姐能回心转意,她想要什么样的时玥,我就能披上人皮成为什么样的时玥。” 只要姐姐回来…… 大量的失血,让时言戈脸上发白:“不会的,你做了那么多的事,时辛是不会原谅你的。” 时玥偏头,好似在回想:“我都做了些什么?” 时言戈开始细数:“第一桩,你替换了时辛成年时的觉醒基因稳定药剂,你盼着她觉醒失败,从此只能依靠你,那会你就居心叵测。” “第二桩,你离间时光和时辛,利用时光的单纯,让他失控伤了时辛,导致时光无法承受,祈求时辛对他动用极刑。” 那一次,是时辛人生第一次使用极刑,对象不是生死仇人,而是最亲的弟弟。 时言戈永远记得,那会小辛抖的不成样子的手。 那年,她还没十九岁。 “第三次,你一个普通人试图操控族群继承,对父亲下手。” “父亲察觉到你对时辛错误的感情,并不敢放你这头怪物出笼,而且你只是个脆弱的普通人,所以在我和时辛之间,他留下我来背负一切,明为驱逐实为保护,让小辛永远都别回来。” 说到这里,时玥就生气:“那只老不死的,凭什么驱逐姐姐?凭什么分开我和姐姐?” 姐姐那一次走了,她好多年都见不到她。 姐姐要是不走,又怎么会遇到现在的帝国暴君! 时言戈微微喘息:“你还不明白吗?所有的错误根源都是你!因为你的偏执疯癫,父亲不得不驱逐小辛,他在给你最后的机会!” 曾经的时家主,自知小女儿智商超群,且对基因的研究非常擅长,宁可委屈时辛,也不敢将时玥这只怪物放出去为非作歹,只怕日后再无任何缰绳可束缚她。 可这样做,到底也只是延缓了几年的时间而已。 相反,时玥对时辛的执念,在这几年里深入骨髓,几欲疯狂。 “第四件事,你把时辛变成了一只猫。”时言戈说出他知道的最后一件事。 哪知,时玥淡淡的道:“不是我做的。” 闻言,时言戈诧异。 时玥:“我是想要姐姐变成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猫,但基因药剂没稳定,还有严重的排次副作用,我怎么舍得让姐姐冒风险?” 时言戈皱眉,他不怀疑时玥会说谎,毕竟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要得到时辛,让时辛只属于她一人,而非是要时辛的性命。 “嗤,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时玥忽的不想说了,“要说也是说给姐姐听。” 她的指甲长长变尖,刺破时言戈脖颈的皮肤,猩红、温热的鲜血就渗透出来。 “时玥够了!”一声怒喝从后传来,紧接着一股劲风拂面。 下一刻,时玥尾巴断裂,捆绑着的时言戈不见了。 “噗嗤”鲜血喷洒,掉落在沙滩上的尾巴,像断裂的蚯蚓一样在扭曲就。 时玥像没有痛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