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眸光一厉,果断出手。 “哗啦”藤条缠绕上来,依着本能松松圈在少女的手腕脚踝。 先是断了时辛的退路,帝国陛下食指一屈,精准的勾住了少女天鹅颈上的黑皮猫项圈。 猫猫辛不自觉仰起脖子,整个人都往柔软的床被里躲。 脆弱的脖颈,被迫暴露出来,猫猫控制不住本能的炸毛:“你,你想干什么?” 兰诺在上睨着她:“我想干什么,小乖你说呢?” 时辛似想到了什么,粉粉的猫耳朵轰的就红了:“我我怎么知道。” 猫猫嘴硬,揣着明白装糊涂。 她情绪散了,这会没那想法了。 陛下冷笑了声:“在知道花苞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后,你还是要去碰它,所以小乖你是在勾弓丨我吗?” 一听这话,猫猫真炸毛了。 猫尾巴将被子拍的啪啪作响:“谁勾弓丨你了?你胡说八道!诡计多端!心怀不轨!居心叵测!” 兰诺目光锁着身下的猫猫,暂时很规矩的没有乱看。 不过,他逐渐俯下身,当越来越靠近时辛后,身上的香味就越发浓郁。 时辛眼神有点发直,盯着近在咫尺的漂亮喉结,以及香味上头,她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 有点想扑上去咬…… “小乖,”他几乎覆盖在她身上,顺滑的铂金色长发落在时辛手背,带来微微的冰凉,“你不该碰我的花苞,我本打算再等等……” 余下的话音,全都消失在接触的唇齿间,化为纠缠不休的呼吸。 窸窸窣窣。 青藤婆娑,绿叶摇曳,缓缓虬结缠绕,将整个主卧更严实的覆盖起来。 空气变了。 浓烈、灼热。 猫猫像掉进了名为兰诺的香气海洋里,放眼望去,四周皆是汪洋,连半块救命的浮木都没有。 她只能在其中浮浮沉沉,被滚烫的浪花席卷着,瘫成一只废猫猫。 沙沙沙。 绿叶摇晃,藤条摆动。 青涩的小花苞像会呼吸,一鼓一胀间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大。 拇指大小,硬币大小,鹌鹑蛋大小,杏子大小…… 最后,核桃大小的花苞压弯了细茎秆,微微弯下来,从顶端的吐露出晶莹的液体。 咚。 液体凝成水珠滚落,落到下面的叶面上,流出湿漉漉的水痕。 咚咚咚。 一滴又一滴,整朵花苞都在颤动。 紧接着,在房间里低低的闷喝和口专息交织中,那花苞绿萼像是在包不住迫不及待想要绽放的花瓣,隐约泄露出丝丝白色的娇嫩花瓣来。 虽还未彻底顶开花萼,但那隐约的白已初见一朵花的靡艳颜色了。 一滴滴细细密密的晶莹液体,滴落不及顺着花萼往下滑落,一颗颗的布满整个花苞。 那样湿漉但又将开欲开的状态,整朵像是浇灌得很了,再有寥寥数次就会开放到极致。 等待开花,整整六年了。 这一夜等的太久,来的太迟,注定漫长而又滚烫热烈的。 浓稠的夜色转为稀薄,直至东方天际泛出鱼肚白,第一缕日光从主卧那面超大的落地窗斜射进来,从茂密的青藤枝叶穿透进房间,映射出细碎的鎏光。 到此时,青藤缠绕的中心,动静方才停歇。 难言且叫人一嗅就面红耳赤的气息,扩散到空气里,在房间里静悄悄的涌动。 伴随的,还有散乱交织的铂金色长发和鸦发。 不同的发色,从雪白的床被上垂落到地面,又在地面蜿蜒零落,黑绸鸦色交叠着银辉铂金,铂金发尾勾着鸦色末端。 勾勾缠缠,交交叠叠。 每一根发丝都是黏糊缠绵的姿态,端的是像水和乳的交融,灵魂鱼□□的相结合,不分彼时,再无空隙。 @ 时辛是被一阵光脑通讯铃声吵醒的。 隆起的被子里,伸出一截细直的胳膊,抓着悬浮的光脑,不耐的丢出去。 光脑还未落地,就被一缕极光卷着,重新拉到床边。 这一次,是冷白有力、肌理分明的长臂伸出来。 铂金色长发动了动,紧接着帝国陛下坐了起来。 薄被下滑,露出他充满猫爪痕的上半身,道道白印子竖横交错,重重相叠。 就……战况激烈。 帝国陛下到底是工作狂,即便是时辛的光脑在响,他也做不到忽视。 通讯光屏上,狐狸头像一直在闪烁。 兰诺将左臂弯里的猫耳朵脑袋刨出来,胳膊轻轻晃了晃:“小乖,是联邦秘书长的通讯。” 猫耳少女皱起眉头,不情不愿的抬起脑袋,很有起床气的挠挠耳朵。 “接吧。”她一开口,就是沙哑到不行小烟嗓。 时辛捂着脖子,清着喉咙咳嗽两声,又不太痛快的瞪了身边的男人一眼。 兰诺指尖转着仍旧在闪烁的光脑,单手撑着头,铂金色长发在背后铺泄一床,露出了满是印子的光衤果胸口。 他勾了勾嘴角:“彼此。” 时辛眼神有点飘了,猫耳朵抖了抖,也懒得爬起来穿衣服了,自己变成猫猫,跳到枕头上。 也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落脚处正正踩着一团团的铂金色长发,她不仅用粉粉的肉垫子按住,还拿爪钩勾了勾。 兰诺瞥了眼雪白的猫爪爪,什么都没说,直接连上通讯。 这一大早的,秘书长一踏进办公室心情就莫名很好。 他搓搓手,想了想先是关怀了还被困在医疗舱的老猫,再把大橘猫惹的来嘶哈露爪子了,秘书长挂掉通讯,心情就更好了。 他美美的泡了杯咖啡,翻着备忘录,在咖啡浓香的味道,快速进入工作状态。 而他处理的第一件工作,就是给时辛去了通讯。 当通讯光屏亮起了的那一刻,秘书长一抬眼,顿时一口浓香的、珍贵的咖啡喷了出来。 秘书长又心疼又震怒,端咖啡杯的手都在哗啦啦的抖。 秘书长:“你……时小辛你都干了什么?” 秘书长脸都气青了,飞快道了句:“时辛,给你五分钟整理好。” “啪”通讯火速挂断了。 光屏黑下来,秘书长心痛的看着那滩喷掉的咖啡,痛心疾首的捂住了眼睛。 嘤嘤嘤,狐狸的眼睛不干净了。 时辛完全无所谓的支起后腿,歪着猫猫头蹬了蹬耳朵。 兰诺低笑了声,倾身弯腰去捡地上的睡袍。 小猫猫偷偷瞥了眼,但见陛下背部肌理流线如鱼鳍,并不是那种很虬实的肌肉,而是薄薄一层紧贴在皮下,具备更大的爆发力。 此时,那后背的是猫爪印,多的更是惨不忍睹。 猫猫面无表情的绷起毛毛脸,尾巴尖僵了一瞬后又继续若无其事的晃动。 喵喵喵,小猫猫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