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息也都是花蜜似的甜。 “日?月相生,乾坤相映,喜今日?良缘缔结,燕侣情深,共许鸳鸯之誓。” “日?吉良时,行天地?之礼。” “一拜天——!” “二拜地?——!” “夫妻对拜——” 三行对拜之礼,曲佑将连理枝交于二人手上。 那是一节枯折的枝丫,光秃秃的什么特别,两人在众人瞩目中走?下灵台,随便择了一片土壤将连理枝种入其中,之后分别递滴进去一滴血,融了二人灵血的连理枝忽然迅速地?生长起来。 枝丫分长出新叶,抽生得迅速,眨眼间?便长过一人高。 身后是一片惊叹之声。 “嘉耦天成,若连理相生。” 曲佑在后面笑道,仰头看着满枝新叶的连理树说?,“待来年,想必是开满花果了。” 桑离腼腆地?笑笑,颇为?不好意?思地?揉了揉泛红的耳朵。 此?时,寂珩玉毫无预兆凑至耳畔:“结束了?” 她?懵懵懂懂地?点了下头。 孔雀灵和?她?讲大婚过程的时候她?正犯困,也没听?进去多少,不过从族人的反应来看,应该是差不多结束了。 寂珩玉什么也没说?,一手捞过桑离腾云而去。 突然的悬空感很不好受,她?倒吸口?凉气,顺势拽扯住他的袖子,问:“去哪儿?”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寂珩玉携着桑离飞出朝凰树,身形消失的下一瞬,一道黑影悄然跟上。 桑离没有注意?到,寂珩玉自然不会错过。 权当没觉察似的,由着他跟随身后。 一直飞至上重天,到了某处灵天岛,寂珩玉才拉着她?手落下。 这座浮空之屿一眼可瞰全貌,岛屿正中是一颗硕大的,占据近乎一半岛屿面积的朱红神木。火红的密叶照拂着地?面,犹如烧灼的凤凰神花,刺红,灼目。 走?近才发现,那并不是“叶子”,而是悬挂在其之上的,似如叶子的某种契印,如火的穗子随风飘浮,像极了招摇的红叶。 桑离一时间?看呆了眼。 寂珩玉突然对她?摊开掌心,上面是一朵写有他们彼此?名字的相同契叶。 “给。” “这是?” “俗礼罢了。”似觉紧张,寂珩玉抿了抿唇,嗓音轻而淡,“这是同心契,若将写有两人名字的同心契悬于同心树上,便缔结同心之好,无论今生后世,即便是天各一方,同心契也会将二人相连。” 他说?—— “这是许你的生生世世。” 桑离眸中讶异,半晌不语。 她?的沉默让寂珩玉不觉地?僵硬指骨,嗓音发紧,“不愿?” 桑离回过神,摇头。 她?不是不愿意?,只是觉得……这话?不像是寂珩玉能说?得出来的。 生生世世,连枝比翼。 这是桑离以前从未想过的事?。 成仙者生命漫长,她?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知前路是何,若能与心仪之人相携半生,倒也不觉得时日?无趣了。 桑离拿起那轻薄的契叶,上面写着寂珩玉的名字,旁边紧挨着两个字——桑离。 寂珩玉,桑离。 就连紧紧相靠在一起的名字都觉得亲昵。 她?飞身而起,郑重地?把同心契挂在了上面。 那片灼红的叶子一旦没入重重红海当中,便不再那么起眼。就是不知道,在如此?多的契叶里,到底有多少有情人走?过了生生世世。 “还有这个。” 寂珩玉又递过来一个东西。 那是一片格外剔透晶莹的鳞片,仿似在雪糁中洗虐过,通透不染尘,灵光裹挟,于他掌中熠熠生辉。 “此?为?护心鳞。”寂珩玉说?,“是心口?处最为?坚硬的鳞片,它?可护身,也可伤我。” 寂珩玉抬眸直视她?,“现将此?物赠你,共许情深,愿日?后……长相厮守。” 冰凉的鳞片贴至她?指尖,流光烁烁,围绕她?指尖转了一圈后,胡心鳞便融于画骨翎,与自身融为?一体。 寂珩玉这是……将心交给了她?。 桑离一穷二白的,好像也没有什么值得拿出手的,最后歪歪头,踮起脚尖,颇为?费力地?亲了亲他的嘴角。 眼看要支撑不住,腰身被?一双宽阔有力的臂膀用力箍住。 桑离本来以为?他会加深这个吻,谁知他只是轻而缓地?碰了碰她?,就连过多的舔舐都没有,说?是亲吻,更像是没有言说?的承诺。 桑离因这过分的纯情惊讶了一瞬。 谁知他下一刻就牵紧她?手,背影匆忙,很是迫不及待,“好了,该回家洞房了。” 桑离:“?” 她?就知道,这厮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注意?到桑离眼中的无语,寂珩玉笑了笑:“逗你的,你那位神女朋友给你寄来了回信,就放在桌上,你可以先看,然后……”他顿了下,“洞房。” “……” 所以高低是离不开洞房两个字了? 虽是这么想,桑离还是很开心的,她?用双手环住寂珩玉的手臂,和?挂件似的贴着他走?。 就这样生拉硬扯地?走?出一段路,临出浮空岛,却见身前的寂珩玉猛然止步。 她?好奇地?朝外张望:“怎么了?” 不看不要紧,一看就发现来者不善。 仙云缥缈,烟尘渐隐下,是一匹身缠烈焰,威风凛凛的魔马。 马匹之上坐着一人,那人执锐披坚,杀意?外露,摆明是打着一战的准备来的。 漆黑的甲胄掩不住他眉宇间?的苍白,瞳孔深深映出两人身上尚未换下的赤色嫁衣和?紧紧交缠在一起的双手。喉间?腥甜,太阳穴轰然蒙了一下,只得死死拽着 缰绳,才不至于从马背上狼狈地?摔落下来。 厌惊楼出现的瞬间?,桑离就变了脸色。 她?失去了笑容,脸上多是冷漠。 厌惊楼死死凝视着她?的表情,妄图在那张脸上看到除了漠然之外的情绪,哪怕是微末的厌恶也是好的。然而很是可惜,她?现在的样子像极了被?素不相识的路人拦路打扰,仅有瞬间?的不满过后,便维持住了体面。 心头苦涩。 他从储物袋拿出一个颇为?精美的匣子送上前去,“新婚贺礼。” 白给的东西傻子才不要。 只有还活在回忆里的人才会拒绝礼物,像桑离这种一点也不在乎的,自然是接受的。 她?欣然接过匣子,扬了扬下巴:“谢了。” 神赳赳气昂昂地?,倒有几分狐狸精的姿采。 厌惊楼低笑,目光深邃描摹着她?此?刻的样子。 他曾幻想过很多次落婉婉身着凤冠霞帔嫁给他的样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