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与张骞分道以后,沈乐妮询问霍去病道:“方才聊到西域之事,你觉得……张大人为何会叹息?”
霍去病挠脑袋,“这我怎知?”他看着她,问道:“莫非你知道?”
沈乐妮望着依旧人流涌动的街道,望着两边眼花缭乱的摊子,眼底平静,却不答反问:“你对商,或者商人,是什么看法?”
“你的意思是,张校尉是在叹这个?”
“或许吧……”她只是方才在店铺里瞧见,张骞的眉头久久紧皱着,与她闲聊时也愁绪纷杂。
霍去病移开视线,思索着回道:“其实你刚才说得对,人也分好坏,只要凭本事和良心赚钱,便值得旁人的尊重。”
沈乐妮望着四下的繁盛之景,不知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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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室殿。
刘彻坐于案前,正垂眸静读着公孙弘刚呈上来的奏章。
公孙弘静静立在下方,等待问话。
“昨晚的事?”刘彻随口问。
“是。”公孙弘回道:“昨晚戌时,发生于东市一家店铺内。”
是的,那卷竹简上,写的赫然便是昨晚那件与沈乐妮有关的事。
其实与她也没有多大的关系,不过就是最后为那身为商贩的掌柜说了两句话,就被有心之人写于奏折上参了上来。
公孙弘想了想,就直接递到了刘彻面前来。
刘彻把奏章啪一下甩到案上,嘴角勾着不明的弧度:“这些人,办事效率不如何,参人的速度倒是够快的。”
公孙弘垂眸不语。
刘彻看向他,随口问道:“你认为此事如何?”
“臣没有身处当场,无法随意评判。”
刘彻握住竹简一端将之举起,“可这奏章上不是已然写得清楚明白?”
公孙弘神情平静,“既是参本,想必带着些个人情绪,不能用作事实。”
刘彻闻言,没再说什么,把奏折搁到了案上。
“陛下。”公孙弘忽然出声,他拱手道:“沈国师既身处高位,参与朝政,同时又有训兵之特权。一介女身,手握如此大权,长此以往,会不会……令诸人恐慌?”
“谁恐慌?”刘彻抬眸直视公孙弘,吐出一个字:“你?”
公孙弘闻言,露出些许惶恐的表情,垂首赶忙道:“近日来有许多大臣诉到了臣的面前,民间也有诸多言论,臣只是怕再这么下去……对大汉不利。臣身为大汉丞相,得陛下看重,万事自是要以大汉为重、以黎民百姓为重。”
刘彻静静审视着他,片刻后收回了视线。他启唇,只说了一句:“朕自有论断。”
公孙弘也不敢再多言,拱手弓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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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军训结束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来日,系统却迟迟不给沈乐妮下发任务,她闲得无所事事,便整日里想着如何让霍去病的身体尽量保持健康状态。
这不,她已经开始教霍去病打军体拳和太极了。
而沈乐妮家练武场比较小,离临时设立的学堂也近,她怕打扰到平安学习,便每日清早去霍去病府上教他。
“哈!哈!哈!”
冠军侯府的练武场,时不时响起一道清透的喝声。
又教完一遍,沈乐妮便停了下来,她叮嘱霍去病道:“到今日,军体拳和太极我就算全部教完了,从今以后你只要有空,就每日练一遍。清早练太极,晚上打军体拳。”
“这什么太极,真的能使身体健
康?”霍去病不太相信。
那套什么军体拳,看着还像样子,可这什么太极,看上去又柔又慢,若不是沈乐妮盯得紧,他倒是一点都不想学。
“当然!我教你的,可都是好东西,你必须坚持锻炼,听见没有?”
见她一副意志坚决的样子,霍去病无奈,只得应下:“知道了。”
沈乐妮这才笑起来:“我再教你做一遍。”
说完,她又带着霍去病打起了军体拳和太极。
卫青进来时,就看见沈乐妮正在做着奇怪的动作,然后慢悠悠变化着,她身后的霍去病则不太适应地跟学着。
他没有打扰,而是在远处静静看着,等两人停下来后,才走上前道:“你们这是在练什么?”
听见声音,沈乐妮两人转过身。瞧见来人,她微笑着打招呼:“大将军。我这是在教他如何锻炼身体。”
“锻炼身体?”卫青看向霍去病,“那你感觉如何?”
“舅舅,我才刚开始练呢。”霍去病说完,询问卫青道:“不知舅舅前来是为何事?”
卫青道:“没什么,我也是听说你这些日子一直待在府中不知在做什么,便前来看看。”说着,他不经意瞥了一眼沈乐妮,又道:“原来,你是在学如何锻炼身体。”
沈乐妮:哎?刚刚卫大将军为什么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