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的时候把您的病例都以邮件发给了他,这是他给您安排的治疗方案,前两个月的建议是让您修养,控制肿瘤大小加上药物治疗。公司的事情,我也都安排好了,从明天起,您可以在家办公,我每天都会去给您送审批文件……” 齐楚坐在后座,沉默地听着徐笠的喋喋不休,回想起在家里的荒唐事,沉沉叹了口气,“我都这样了还要工作吗?” 真是好可怜呐! —— 齐楚现在的‘家’在市区二环内的高价别墅区,五年前买的,如今因为城区各种开发,已经疯涨到了寸土寸金的地步。 只不过这房子他刚住进去没满一年,因为齐楚有点不适应半夜上个厕所都要走一分钟的生活,虽然厕所就在他卧室的套间里。 在徐笠有条不紊的安排下,齐楚真的过上了退休的生活,每天早上起床出门遛遛弯,回来吃早饭,简单地处理一下工作,然后吃午饭,睡一个下午,或者看一个下午的碟片,晚上再出去走一圈儿,回家睡觉。 这样闲得发慌的日子分外宁静,直到—— “三叔,您怎么来了?” “你上次说你病了,三叔那个胆战心惊啊,你自己一个人住城里,没人照顾你可怎么办?”齐守财擦擦脑门上的汗,“三叔,给你找了个护工,是你婶子那边的远房侄女,人可能干了。” 齐楚的目光从三叔身上落到了三叔身后那位化了全妆穿了紧身束腰胸前一片波涛壮阔的美艳‘护工’身上。 齐楚觉得,如果自己点头,那家里明天就会上演黑寡妇了。 “侄子,你不喜欢?” “是啊,三叔。”齐楚叹气,“实话告诉您吧,我不喜欢女的。” 齐守财喝进嘴的茶呛进了嗓子眼里,霎时咳了个惊天动地,最终带着美艳俏护工落荒而逃,仿佛身后有狼在追。 转眼过了一周,齐守财又上门了。 这次是远房侄子。 齐楚看着站在他眼前,扑了粉儿抹了唇彩的尖下巴小男孩儿,眯眼问:“你多大了?成年了吗?” “哥,我叫林颐,今年十九啦。”林颐还以为自己要伺候的是个老不死的,没想到齐楚本人这么年轻这么帅,那好像,也不是那么难接受了哎! 碍于某些男性尊严,齐楚这次没在第一天就把林颐赶出去,而是让人留在了自己房子里,看着齐守财心满意足地离开。 林颐就跟齐楚的尾巴一样,齐楚在哪,他在哪,软软糯糯地喊‘哥’,千回百转的声音让齐楚浑身鸡皮疙瘩。 “哥——” 齐楚受不了了,一把将人拎到自己身前,再‘嘭’一下单手支到了墙上,林颐的脸腾一下子就红了,盯着齐楚近在咫尺的面庞咽了下口水,“哥,怎么了?” “你真的喜欢男人吗?”齐楚低头,他将近一米八,林颐比他矮一点,但是太瘦,于是齐楚轻轻松松就能控制住他,“你知道你被送到这里,要面对什么吗?” 林颐盯着齐楚的下巴不作声了,他虽然长相秀气阴柔,但确实不是gay,他是牛郎。 是那天找他的老头说,他能睡到齐楚,就给他十万,一次十万。 “哥,我可以试试的——” “这种话不要对别人随便说。”齐楚叹气,松开了林颐,“我对强迫没兴趣。你可以留下,但是不要再总跟着我,你的作用,最多是我晕倒之后帮我叫个救护车,懂了吗?” 林颐靠在墙上,看着齐楚离开,一瞟那个背影,心砰砰直跳。 当晚,睡梦中的齐楚觉得身上沉沉的,一睁眼,腰上骑了个白花花的鬼影,吓得他当即一脚把那玩意踹下了地。 “啊!”一声惨叫,是林颐。 开了灯的齐楚审视着这穿了一身透视‘战袍’的男孩,“你要干什么!” “哥,我可以试试,我确实没跟过男人,但你长的好看,我觉得我可以,嘿嘿。”林颐捂着屁股爬起来,两条小细腿在齐楚眼前劈了个叉,又抛个媚眼儿,“而且我是学舞蹈的,在床上可以一字马哦!” 齐楚被吓的额头冒汗,心跳不止,拎着林颐的耳朵把人扯出了自己屋,痛的小孩嗷嗷叫,“哥哥哥!我自愿啊,自愿的都不行吗?” “不行!” “我后面都洗干净了!” 齐楚松手,扶额道:“没用。” “为什么没用啊!哥!你是我第一个男人哎!” “我是喜欢男人,但我也有条件,我只喜欢比我高大强壮的男人,明白了吗?” 林颐睁圆了眼睛,“哥,你是下面的?” 齐楚点头,本以为林颐能知难而退,没想到这小子两眼放光,“哥!那正好啊!我能上你!” 自己可是专业牛郎,一定能给齐楚伺候的飘飘欲仙! 这话让齐楚的血压腾一下增高了,脑袋一疼,眼前一黑,人晕了。 再睁开眼,齐楚看到了黑脸包公似的徐笠,以及耷拉着脑袋站在墙角眼角红红的林颐。 “我怎么了?”齐楚问。 徐笠掏出报告,“肿瘤扩大了,压迫了神经。” 林颐顶着徐笠杀人的目光颤巍巍上前,“哥,对不起,我只想跟你开玩笑,没想到——” 徐笠冷声,“林先生,如果你的玩笑是半夜去我上司的床上练基本功,把他气进医院的话,我现在就找律师起诉你故意伤害。” “别啊,哥,呜呜呜,我错了,我再也不这样了,都是领我来的那个老头,他说只要我和你睡了,就给我十万,我就是想赚点钱。”林颐一口气全讲了。 齐楚听的烦,挥挥手让林颐先出去,屋里只剩下他和徐笠。 徐笠也听到了林颐嘴里的‘幕后黑手’,欲言又止地看着齐楚。 “说吧,我暂时不会再被气昏过去。”齐楚枕着胳膊,目光直勾勾盯着天花板上的纹路。 “您让我查的学区房,我找到了房源,但我顺手查了一下齐志成的消费记录,他欠了高利贷。” 齐楚‘腾’一下仰卧起坐,双目圆睁,“什么?高利贷?!” 徐笠抿唇,齐楚深呼吸,“没事,继续说。” “利滚利,三个月前欠下的,到现在要还四十五万。而据我所知,划片分初中的政策,去年已经取消了,A市不存在学区房的说法,所以我去查了一下,他又开始赌博了。” 齐楚合上眼,尽力平复心情,“还有呢?” “渔场和大棚我联系了负责人,对方和我说,确实有称是您亲戚的人去拉菜,但是他们带走的量似乎不止够一家吃。负责人说,如果任由他们一两百斤地拉鱼,那我们自己各地门店供给就很难保证了。” “他们拉那么多菜干什么?”齐楚眉头紧紧皱起,“查了吗?” “一部分卖了,一部分供给您叔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