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话题吧。” 原本他还有点难过,但现在已经没有心思伤感了。 咚咚咚——有人敲响了休息室的门。 齐楚看了一眼徐笠,徐笠认命站起身,“你休息吧,我就说你不舒服。” “嗯。” 徐笠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顾西野和齐楚,顾西野指指一旁的大沙发,“哥,你要不要躺一会歇歇?” “好。”齐楚起身,顾西野先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去了,拍拍自己的大腿,积极道:“快来。” “你干什么?”枕大腿?太亲密了吧! “我感觉哥你好像有点头疼,今天一直皱眉,我可以帮你按摩一下头皮。” “你会按摩?” “会。”根本不会啊, 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 顾西野见过按摩师为自己母亲按摩的动作,照猫画虎,也可以吧。 齐楚根本不信顾西野的鬼话,但他也是真的累了,想躺一会,于是斜倚了上去。 顾西野把他的脑袋扶正,手指插入齐楚的发间,手指没有发力,只是顺着发丝的缝隙,一下下梳理着,仿佛给小猫梳毛一样。 都不知道多少年没人摸过自己的脑袋了。 感受着这轻柔的动作,齐楚如是想。 只听顾西野说:“哥,我觉得哥说的没错,人总有要死的那一天,但是,人也总要享受在那一天到来之前的每一天吧?所以,哥不要难过了,今天过去,还会有新的明天。” 狗狗总是很擅长察觉人的情绪,尤其是重要的人。 齐楚闭着眼,半晌,“嗯。” —— 徐笠出了休息室,果然是个合作商,听说齐楚在这里,来找人谈生意。 这一阵齐楚基本上不参加任何应酬了,想见一面难如登天,虽然葬礼上谈生意不大好,但是大家都是商人,重利是天性,再说,婚礼、葬礼,这种场合把人都凑到一起,能是那么单纯为开心、为哭丧吗? “徐助啊,齐总在吗?” “张总,您来不巧,齐总刚看完曾老,有点难受,现在没办法见您。” “哎,齐总还是年轻,经历的太少了,生生死死的,没什么可在意的,人总有那一天嘛。” “张总说的是,但是我们齐总就是重感情,今天他不会见客的。”徐笠堵在门口,让张总无法上前一步。 到底不能强行突围,张总只能停住脚步,“那这样吧,咱们约个时间,我找你们秘书室预约了好几次,都说齐总不在公司。” “您的预约我会代为转达的。”徐笠话说的滴水不漏,既不同意,也不拒绝,而且以齐楚现在的身体情况,见面,想都不要想。 驱逐完张总,徐笠靠在门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但又看到了无烟区的标志,只能收起打火机,只把香烟叼进了唇角,用牙齿咬烟嘴。 他垂首站着,在想一会怎样才能让齐楚心情好点。 直到他视线里出现了一双皮鞋,高价手工定制货。 “徐笠。”来人温声道:“好久不见。” 徐笠抬头,看到面前斯文的男人目露愕然。 他觉得,齐楚今天出门,或许没来得及看黄历。 或者是他就不该跟顾西野聊起齐楚的前任,谁能想到盛远斋这么不禁念叨。 盛远斋淡笑,“我以为,你早就收到我回A市的消息了。” “盛总,好久不见。”徐笠摘下嘴里的烟,审视着面前的男人,他似乎没怎么变,“是听说广晨向A市扩张了业务,但是没想到您亲自来了。” 盛远斋点点头,看向徐笠身后的休息室,问:“小楚在里面吗?我想进去见见他。” “他刚刚歇下了。”徐笠坚定不移挡在门前,“您也知道,曾老对他来说很重要,现在人走了,他肯定是很难过的,我不建议您现在去见他。” 盛远斋淡色的瞳孔闪了闪,有些踌躇,他喉结滚动,最终还是压下了种种说不清的情愫,“好。” “反正我已经回来了,也不急在这一时了,他还没有爱人,对吗?” 徐笠点点头,没有爱人,但有瘤子了。 你要是出现在他面前,他估计要受刺激晕过去。 因此,他不准备把齐楚近况告诉盛远斋,也不准备向齐楚透露盛远斋的存在。 毕竟这两人已经没有半点关系了。 而齐楚也绝对不是吃这口回头草的人。 盛远斋似乎看出他的意图,唇角的弧度减淡,“你不需要提防我,我和齐楚之间的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 “我哪里会提防您。”徐笠礼貌假笑。 “我当初把你引荐到齐楚身边,就是希望你能好好辅佐他,你做的很好。不过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我和你认识吧?”盛远斋轻飘飘一句话,让徐笠皱了眉。 “徐笠,齐楚不会喜欢对他有秘密的人。”盛远斋盯着徐笠,语气很轻,却有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和自负,“但我例外,因为他的一切都源于我。” 徐笠‘嗤’了一声:“所以呢?我真不懂,你怎么能骗了他,还有脸沾沾自喜?” 作者有话要说: 【攻视角胡说小剧场】 小顾日记: 哥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不高兴 要多贴贴沾上属于小狗的味道 —— 酱酱酱,新人物登场 第19章 讨厌的人 齐楚躺在顾西野的腿上睡着了,很安稳,顾西野时而垂头看看他的侧脸,用眼睛丈量一下齐楚睫毛、鼻梁、唇瓣,时而伸手再顺顺齐楚的一头黑发。 徐笠回到休息室的时候,顾西野竖起一根手指,示意他安静些,但很快,顾西野闻到了徐笠身上浓重的烟味。 这是抽了多少? “得让他起来了,”徐笠站的远远的,放轻声音说道:“曾老要出灵了。” 齐楚没戴耳塞就十分眠浅,一激灵,醒了,揉了把脸,“要出灵了?” “嗯。” “那我们去吧。”齐楚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回头看还是安安生生坐在沙发上的顾西野,“快起来。” 顾西野哼哼两声,“哥,我也想起来,但是,腿麻了。” 他给齐楚当了快两个小时的枕头,大腿已经没知觉了,现在针扎似的疼。 齐楚失笑,“那你留在这儿吧,我和徐笠一会回来接你。” “嗯。”小狗点头,然后眼巴巴看着齐楚离开。 小狗后悔,早知道让哥靠在肩上了。 齐楚和徐笠一前一后走着,对气味敏感的病号忍不住皱眉,看向徐笠,“你刚刚出去抽烟了?抽了多少,一身味。” “嗯,抽了一盒。”徐笠淡淡道。 “你怎么抽这么多?”齐楚大惊,他都多少年没见到徐笠自杀式吸烟了,好像从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