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我们杜家也没有!”杜行慎无语,“而且,这也不是变态,这不就是,喜欢的小众了点吗?” 这也太小众了!“我就这一个儿子!” “我知道我知道。” “他现在喜欢男人了,这我和生了个女儿有区别吗?不,生个女儿我还能有个外孙呢!”他俩男的凑一起连个蛋都下不出来! “西野还年轻呢,现在他喜欢男人不愿意生孩子,过两年未必了,男人不都是一年一个喜好吗?而且西野现在年纪轻轻还有事业心,等男人从事业里尝到甜头,那爱情什么的,就都靠边站了。”杜行慎巴巴说着违心的话,实际上他知道自己外甥是把自己妹妹那点恋爱脑充分且优秀地继承了,按照目前的情况发展下去,除非是顾西野被人一脚蹬了,不然不太可能会主动放手。 但要是顾铭爵知道自己儿子连进公司都是为了给谈恋爱做铺垫,非得今天就气进医院不可。 所以自己还是说点善意的谎言吧。 顾铭爵瞥他,冷笑,“那是我儿子,我能不了解他吗?你知道他找了个什么样的吗?病歪歪的,脑袋有大病!我都怕那孩子跟他亲嘴的时候撅过去!那要是真出了什么好歹,你就看着吧,你这个外甥明天就得在京市最高的电视塔上看风景!” 杜行慎再度品茶,顾铭爵对顾西野的恋爱脑似乎比他把握的还精准,“那你说怎么办?” “我仔细想了想,想让你外甥放手,只有那个齐楚提分手这一条路可行。” “所以?” 顾铭爵沉下嘴角,抬手拍出一张华中银行的签名支票,“你去给我叫他们分手,价钱随便填,他填多少,我给多少,唯一的条件就是,干脆且斩钉截铁地分手,不要拖泥带水,也不要给你那傻外甥留半点幻想的空间。” 杜行慎看着这突然放到自己手上的坏蛋人设,“为什么是我?” “西野能拿你有什么办法?”那要是顾铭爵派人去,明天这混账就能把公司弄的一团糟之后离家出走,作天作地给他老子看。 是拿亲儿子真没办法的顾铭爵只能做这个幕后BOSS。 “那要是支票也不能让他点头呢?” 顾铭爵不屑一顾,冷哼:“怎么可能?这世上有什么事是钱办不到的?如果有,那就是钱不够多。” 这臭屁的模样,他儿子差不多也继承到了精髓。 —— 齐楚周六晚上到的,订了周日晚上七点半的高铁票。 小情侣睡了一觉之后相处的时间就所剩无几了。 顾西野原本说下午出去逛逛,陪他哥去商场买买买,但两人起床后都嫌外面的冬天实在是太冷了,出去逛一圈回来会冻成冰棍,于是双双躺回床上说悄悄话。 “哥,你爷爷身体怎么样了?”把玩着齐楚的手指,顾西野问了个略带沉重的问题。 “不知道。”齐楚实话实说,自打那天之后,齐守财他们真就再没来电话联系过他,或许是怕他突然提起回收房子的事吧。 他们不打电话齐楚也不主动去联系,这种时候,没有消息反倒是最好的消息了,至少能知道齐老爷子还没过去。 “我觉得,实在不行可以带老人到京市来看病试试,这边的疗养环境也更好一些——” “真的不用。”齐楚叹气,“我知道你想帮我,但这种事,有时候强硬地留他活下来或许不是在尽孝而是在折磨他。” 不是齐楚冷血,他只是觉得这样的生活毫无意义,强硬地想留下一条生命的意义不是拯救,而好似是在给对方的灵魂上刑。 顾小狗眼珠转转,显然无法体会齐楚所说的情绪。 齐楚回头,在被窝里盘腿坐起来,一只手捂住顾西野的眼睛,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巴,“就像这样,躺着,一直躺着,你能听到我在说话,能够感到我在触碰你,但你什么都做不了,连抬抬手动动脚都是奢望,这种时候你在想什么?” 这种满是黑暗的废物日子只要是一个正常人都忍受不了,躯壳在日复一日接近腐朽的生活中变成了无形却挣脱不开的镣铐,倒不如选择洒脱又自由的死亡。 掌心下的睫毛如同振翅的蝴蝶搔的齐楚心底发软,他想收回手,却感到顾西野沉闷的呼吸喷薄在手中。 “我会想,真好啊,还能听到你说话,还能感到你在碰我,如果能看到你就更好了。”顾小狗欠嗖嗖地舔了下齐楚哥的掌心,笑嘻嘻。 齐楚猛的收回手,顾西野与众不同的脑回路叫他无奈地扯扯嘴角,“你的想法真是……” 顾小狗眼睛水灵灵地转悠,“哥,如果我变成植物人,你就每天多碰碰我,说不定我直接就被刺激醒了。” “别胡说,呸呸呸。” “那哥要是变成植物人,我就每天多碰碰你,哥也能醒。” 齐总叹气,“你不咒自己就改咒我了是吗?还有,猥.亵植物人是违法的。” 顾小狗小声嘀咕:“人家作为家属是合法摸摸的。” 而后就被齐楚揪住了耳朵痛的嗷嗷叫。 齐楚是晚上的高铁,和顾西野吃了一顿不早不晚的下午茶当晚饭,就去了高铁站,顾小狗原本想送,结果莫名其妙顾铭爵派了秘书上门叫他回家吃饭,说家里来了客人。 “我也不是三岁小孩了,你不送我也丢不了,你回家吧,我自己回去就行。”摸摸依依不舍的小狗脑袋,齐楚也有那么一点点舍不得,才见面多久就要分开了。 “哥,下周要早点来。”顾西野提要求。 “我尽量。”齐楚点头,“尽量下周周五晚上就过来。” “好。”轻轻在哥脸上落下一个吻,小顾跟哥挥手告别,“那我等你。” 打出租离开的齐楚一回头看到眼巴巴还杵在原地的顾小狗,总有种抛下自家留守小狗的愧疚感。 齐总摇摇头,谈恋爱果然会让人变得消极怠工。 齐楚订的商务座,一进高铁站就有专门的候车室,他刚挑了一份今早的财经报看了两眼,对面却突然坐下一个儒雅的中年男人。 这个时间点的商务候车室没什么人,或许都在检票前去高铁站的餐厅提前填肚子了,于是这宽敞的屋子里空座位其实很多,齐楚不明白这人怎么专挑自己对面坐下。 杜行慎并不避着打量齐楚,刚刚在远处他有些老花眼看不清,凑近一瞧,自己外甥还是有几分眼光的,纵使找了个男人,从这温吞的面相上来看,就是个脾性好的主,再仔细一看眉眼五官,还是个能挣钱的。 啧啧,就是打着灯笼找媳妇也未免能找到这么优秀的啊。 就是可惜了,是个男人。 被翻来覆去打量的齐楚耐不住这视线,默默合上了报纸,开腔道:“先生,我们认识吗?” “你应该不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