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华的手,按在自己后面。 凌霜华感到好笑:“你现在到底还有没有神志了?” 云枕寒睁着黑亮的眼睛看凌霜华,费力地理解他话中的意思。 “罢了,再帮你最后一次。嘴巴闭紧,我可没有第三只手帮你捂着。” 云枕寒双手捂住自己的嘴,用力地点点头。 微风乍起,夜还很长。 第十七章 清醒 【在理智回归之前,云枕寒凭着本能,向身侧温暖的怀抱靠拢。】 云枕寒一连泄了三次,那仿佛不知疲倦的性器才慢慢软下去,他双眼无神地瘫在凌霜华怀里,舒服得骨头都酥了。 高潮的余韵还影响着云枕寒,凌霜华握住他性器的手动了动,想抽离出来,他的腿下意识收紧,把凌霜华的手夹在自己大腿之间。 凌霜华有些无奈,抱着云枕寒,等他清醒。 药性渐渐褪去,云枕寒的体温降了下来,夜里如水的凉意爬上他的衣衫,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在理智回归之前,云枕寒凭着本能,向身侧温暖的怀抱靠拢。 云枕寒在草木的清香中醒来,入目是低矮的亭子,和一个不大可能出现在这里的人。 凌霜华闭着眼睛,头微微后仰,浓黑纤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挺翘的鼻梁分隔面部,有半边轮廓隐藏在更深的黑暗中。 “公主......”云枕寒不知凌霜华是否睡着,怕扰了对方的清梦,几乎只用气音叫了一声。 “嗯?”凌霜华的声音懒洋洋的,显得有些低沉,“清醒了吗?” 凌霜华睁开眼睛,即使是这样的黑夜,也能看到那浅棕色眸子中流转的光华。 云枕寒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处境,他竟然坐在公主腿上,公主的手竟然,竟然在自己亵裤里! 方才模糊的印象清晰起来,那带给自己极乐的人的身影渐渐显露,她周身笼罩着的薄雾褪去,露出的是公主的脸。 “公主,”云枕寒晕晕乎乎道,“你的手......” “哦,是你方才夹着本宫,不让本宫抽出手的。”凌霜华平静地回答道,同时慢慢将手从云枕寒的亵裤中抽离。 一股浓烈的麝香气味随之飘出,凌霜华的手中湿淋淋的,指缝间能拉出可疑的细丝。不止是手心,连那纤长手指的指尖,都泛着暧昧的水光。 拜云枕寒极好的夜视能力所赐,他将公主手里沾着的乳白色液体看得一清二楚。 意识到那些东西是什么的时候,云枕寒的脸腾地红了,那红色从脸颊蔓延到耳根,比他方才碰到凌霜华的时候还要重。 “怎么了?药性还没泄干净吗?”凌霜华凑上来,分不清是关切还是调侃。 “我......我已经好了,谢谢公主。”云枕寒从凌霜华身上跳下来,扭过头去,不敢与凌霜华对视。 “既然好了,就回去休息,本宫也要回去,一起吧。”凌霜华活动了一下手腕,方才帮助云枕寒这么久,一时有些麻了。 顺着路往前走,是云枕寒的院子,再走就是凌霜华的小院,二人刚好能同走一段。 “不,”云枕寒嗫嚅道,“我还有些事,公主,我先送你回去。” 正要掏出手帕擦手的凌霜华愣住了:“这深更半夜,驸马有何急事?” 云枕寒的脑子转了几转,既是不擅撒谎,也是不想欺瞒公主,如实回答:“我还要去婉柔处。” 凌霜华一瞬间疑心自己听错了,云枕寒才在自己手里释放过,清醒过来就要去别人那里? “看来驸马对安氏的感情确实很深,可惜今天你被本宫榨干了,应该是不能满足她了。”凌霜华冷笑一声,将手里的粘腻尽数擦在云枕寒外袍上。 “我......”云枕寒不知道如何是好,他知道公主生气了,可他却一句解释的话都说不出来。能说什么呢?重生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若不是自己亲身经历,恐怕也不可能相信吧?只是遗憾,好不容易和公主的关系有一些缓解,现在又要回到从前了。 “驸马不必相送,春宵一刻值千金,还是快去陪安氏吧。”凌霜华转过身,他的腿被云枕寒坐了许久,有些僵硬,但他竭力掩盖住,挺直脊背,不带迟疑地走了。 云枕寒被扔在原地,呆立片刻,他悄悄跟上去,看着凌霜华安全地进了院子,才放下心。 院子里透出一抹烛光,不一会儿就熄灭了,看样子公主已经歇息,小院重新陷入寂静。 云枕寒隐在黑暗中,像一尊沉默的雕像。刚才中药后他出了一身汗,如今冰凉的衣服贴在身上,连一丝热气也无。 忽地一阵凉风吹过,云枕寒猛地打了一个哆嗦,困意与疲乏一同涌上来,他很想睡觉,但是他知道还不能。 安婉柔与她背后的三皇子究竟有多少势力,云枕寒还不知晓,公主初出皇宫,手里肯定也没有多少可以与之匹敌的力量,所以此刻还不能让安婉柔察觉出自己对她的态度的不同,不能让对方知道她已经暴露的事情。 吃药后云枕寒凭着本能溜了出来,现在他不得不强撑着运转精力,想想如何弥补。 云枕寒偷偷摸入安婉柔的院子,四周静悄悄的,看样子应该没有被发现。 方才翻出去的窗户还打开着,半扇窗棂随着微风轻轻晃动,云枕寒又从窗口跳进去,仔细地关上窗。 失去意识的女子还在床榻上昏睡,她单看背影与安婉柔十分相似,而覆面的薄纱下是一张颇有姿色,却全然陌生的脸。 “醒醒。”云枕寒掐住女子的人中,她呻吟一声,慢慢睁开眼睛。 云枕寒冰凉的手指掐住女子的脖颈,语气森然:“回答我的问题,你是谁,来做什么?” 那女子初初清醒,只觉得喉咙发痛,声音不自觉带着颤抖:“奴家是明月楼的红倌,花名楚楚,前几日有一个姑娘来楼里寻人,仔细挑了身段与音色,要奴家伺候少爷您一晚。” 听楚楚的话不像作假,云枕寒的手松了劲,让她可以呼吸。 楚楚得了自由,仍不敢乱动,只跪坐在床上,胸口急促地起伏着。 今夜的事情楚楚本以为只是一场寻常的鱼水之欢,可目前看来并非这么简单。 楚楚单知道她要来伺候一个男人,可她不知道这男子是被人下了药的,更没想到这男子掐晕了要侍奉他的自己,现在又把自己弄醒来盘问。 那本该中了药神志不清的男人,带着一身寒凉的气息站在一旁,他面容俊朗而神色冷凝,身上散发出草木清香,还隐隐透出一股淡淡的麝香气味,楚楚久经欢场,自然闻得出这味道代表着什么。 喉咙随着呼吸带来疼痛,楚楚很怕,只得照实回答,可她不知道她会不会有哪句话没有说对,也不敢想象说错话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