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以清淡为主。” 凌霜华有些不赞同:“你年纪尚小,还是身体健康重要。” “是,公主姐姐。”青枝乖巧答道。 平日里青枝也会自己去伙房取餐食,从来没见过这等精致的饭菜,想来这是云枕寒特意为公主准备的,可看公主的回答,似乎并不知道这些特殊之处。 一顿饭吃毕,阿秋撤了桌子,奉上两杯清茶。 正在这时,福叔上门了。 “老奴见过公主。”福叔和身后拿着托盘的姑娘们向凌霜华行礼。 “不必多礼。”凌霜华点点头。 “少爷说最近天气暖和起来,着老奴带成衣匠来为公主量身,做几件衣服。”福叔说着,招呼身后的姑娘们上前。 有的姑娘手里拿着托盘,里面是各色布料和花样,看得人眼花缭乱。 凌霜华摆摆手:“多谢驸马的好意,本宫就不必了,倒是这位青枝公子,初来云府,应该再添置几身行头。” “公主姐姐,”青枝眨眨眼睛,“我就不用了吧......” 福叔没有任何不快或不耐的神色,笑眯眯道:“是老奴的疏忽。”说罢分出一人,让其为青枝测量尺寸。 “那谢谢公主姐姐和驸马了。”青枝不好再推脱,站到一旁让成衣匠测量。 福叔又回头劝说凌霜华:“老奴知道公主节省,可您现在是有身子的人,身形不免会有变化,这衣服赶制出来还需时间,不如先量了尺寸,让他们早做准备,您看如何?” 这一番话说得合情合理,凌霜华只得点点头:“还是福叔考虑周全。” 尺寸测量完毕,二人又在绣娘的推荐下选了颜色与花样,福叔才带着人告退。 福叔着下人将成衣匠等送回成衣铺,自己去了主院。 云枕寒正坐在桌子前,桌子上摆着各类五颜六色的布料,还有一个针线笸箩,里面是各色丝线和几根粗细不等的绣花针。 听到开门的动静,云枕寒抬起头,看到是福叔后,他急忙问道:“怎么样福叔,公主看起来还好吗?” “回少爷,”福叔迟疑道,“挺好的......公主和那位青枝公子,相处得不错。” “青枝是?”云枕寒疑惑地问道。 一听云枕寒的语气,福叔就知道他已经忘了这人是谁,解释道:“就是前段时间太子殿下赐下的人。” 云枕寒在脑海里搜索一阵:“哦,是他啊,公主总是一人呆着,让他陪公主解解闷也好。” “少爷说得是,只是毕竟男女有别......” “没事的福叔,公主在府中难得有个能说话的人。”云枕寒低下头,继续和手里的针线较劲。 “是,少爷。” “嘶......”云枕寒低呼一声,手里小巧的银针又扎在指头上了,一颗鲜红圆润的血珠冒出来。 云枕寒怕血液流出来染脏手里的布料,忙松开手,把受伤的手指放到嘴里吸吮。 “少爷,您还费心做这些干什么,请几个绣娘不就行了。”福叔心疼道。 “亲手做的放心一点,再说我最近也没什么事。”云枕寒冲福叔笑笑,“福叔,看看我这个缝得怎么样?” 说着云枕寒举起手里拿着的小肚兜,展示给福叔看,这小肚兜底色是红色,上面用黄色丝线绣着一只动物。 福叔仔细端详一阵,斟酌着用词:“这只狸奴小巧可爱,惟妙惟肖。” “这是老虎,福叔。”云枕寒的脸垮下来。 “哈哈哈,老奴当然知道,刚才是和您打趣呢。”福叔笑道。 云枕寒知道,福叔做事沉稳,几乎不怎么开玩笑,他叹气道:“算了福叔,我还得再练习练习。您帮我盯着成衣铺,给公主做的衣服都让他们仔细些。” “是,那老奴先告退了,您晚上记得给手上的伤口涂药。”福叔从怀里掏出一小瓶药膏,放在桌子上。 云府,西院。 青枝回到房间,意外地发现房中已经有人在等自己。 “见过少爷。”青枝乖巧地给座上人行礼。 “嗯,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去哪里了?”云枕寒傍晚来的青枝院子,现在晚膳时间都已经过了。 “回少爷,青枝去了公主姐姐处。” 云枕寒等了一会儿,皱眉道:“然后呢?” “公主姐姐留青枝用了晚膳,是故回来迟了,青枝不知少爷过来,望少爷见谅。” “还有呢?”云枕寒的语气透出不耐烦。 “啊?”青枝困惑,不知道云枕寒还要自己说什么。 云枕寒有些生气,这人真是愚钝:“公主心情如何?与你都聊什么了?” 青枝眼珠转了转,答道:“回少爷,公主很是平易近人,青枝原来在太子府中琴棋书画都学过一些,下午陪公主姐姐下了几局棋。” “没想到你会的不少,若公主看你顺眼,那你以后多陪陪公主。” “是,只是青枝是男儿身,总是去找公主,怕有闲话......” “什么意思?”云枕寒眯起眼睛,“你也敢肖想公主?” 凉意从青枝后背升起,他连忙摇头:“不不,青枝不是这个意思,青枝对公主没有任何不敬的心思。” “谅你也不敢。”云枕寒冷哼一声。 青枝松口气,脸上堆起笑:“青枝知道,青枝是您的人,天已经晚了,您今晚要宿在这里吗?” 说着,青枝往前走了几步,要服侍云枕寒脱去外衣。 “站住,我收下你是看在太子的面子上,不要把你那一套用在我身上,我喜欢女人,对男的没兴趣。”云枕寒喝住青枝,离开他的房间。 又等了几日,云枕寒憋不住了,他趁着深夜,想着偷偷摸去小院子看看公主。 云枕寒熟练地翻上围墙,看到公主的院子里透出明亮的光,又听到细碎的对话声。 下一秒云枕寒就飞下去,停到大门前,伸手敲响了房门。 阿秋打开门,行了一礼:“见过驸马。” 云枕寒的目光不自觉向里面瞟:“已经这么晚了,公主还没休息吗?” “是,有客人在。”阿秋点点头。 “谁啊?”里面有一道屏风隔着,云枕寒只能看到两个模糊的影子投射在上面。 “是青枝公子。”阿秋道。 “咳,”云枕寒收回自己乱看的眼神,“不让我进去吗?” 阿秋侧过身:“驸马,请。” 凌霜华正和青枝面对面坐着,桌子上摆着棋盘,上面黑子白子交错摆放,相互掺杂。 看到云枕寒,青枝站起身行了一礼。 凌霜华放下手中棋子,颔首道:“不知驸马夜间前来,所为何事?” 公主的态度好像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温和有礼,平淡疏离,让云枕寒觉得很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