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欲让公主起疑心,借口燕鸣找自己是为了军营的事情,拉着燕鸣出了门。 二人走到不远处一片偏僻的树林旁边,燕鸣开口道:“云哥,按照你的吩咐,共找到三位符合的女子。” “什么?”云枕寒心里一惊,他本以为那只是自己荒唐的梦境,没想到...... “有一位年纪四十有余,她儿媳妇已经有八个月身孕,都要当祖母了。还有一个是刚满月的小娃娃,她这一辈从“淑”字,本来她父亲商议着要取名‘淑玉’,一听我说在找人,连忙说单名一个‘玉’字就挺好。” 云枕寒等了等,燕鸣竟然没声了,他忍不住开口催促道:“还有一个呢?” “嗯......”燕鸣支支吾吾道,“还有一位年方二八,刚出嫁三个月。” 听到这里,云枕寒放下心,三位女子,两位年龄不符,一位已经有了夫君,还好,这一世并没有梦中的那位女子存在。 “那个,云哥,还有就是......” “还有什么?一次性说完!”云枕寒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那个,听说那位姑娘家和她的夫君家是世交,两人青梅竹马,感情很好。而且我偷偷看过,这姑娘没有公主长得好看。” 一开始云枕寒还郑重其事地听着,越听燕鸣讲述,云枕寒的脸越黑。这家伙不但用异样的眼光上下打量自己,还专门强调那位出嫁三个月的姑娘和夫君感情很好,长得没有公主好看,难道在他心中自己是那等三心二意,拈花惹草,强抢人妻的禽兽吗? 云枕寒压下心头的火,微笑道:“我知道了,你确定除了这三人,再没别的了?” “起码在京城,不会再有第四位名字中带‘淑’且父亲为官的女子了。”燕鸣拍拍胸脯给云枕寒保证道。 “任务完成得不错,”云枕寒拍拍燕鸣的肩膀,“给你个奖励。” “嗨,云哥你这就见外了,咱俩谁跟谁啊,说这些干嘛......嘿嘿,给我什么奖励呀?” “奖励你跟我切磋一次。”云枕寒勾住燕鸣的肩膀把他往身后的树林里带。 “云哥,云哥,我错了云哥!我不是故意要质疑你的,但是你突然让我找位女子,条件还这么准确,我就是害怕你一时糊涂做了错事......啊呀,云哥,别打我的头......” 鬼哭狼嚎声从树林深处传出来,惊起了一群栖息在树枝上的飞鸟。 打了燕鸣一顿,云枕寒心中也开朗了不少。是了,目前京城中并没有找到那位女子,说不定这真是自己的一个无稽的梦。再说了,自从自己重生以来,做过的事情与上辈子大有不同,就算真有这么一位叫什么“淑儿”的女子,在自己“从中作梗”之下,也不会像前世一样正好碰上公主,可能她此生就会与公主毫无交集。 不管怎样,燕鸣还是帮了自己的忙,云枕寒好心地拎着鼻青脸肿的燕鸣回到军营,把他扔给了军医上药。 回到家的时候才不过晌午,福叔站在前厅,呈上来一张请帖:“少爷,是太子府中送来的。” “太子?”云枕寒奇怪道,“什么事呀?” “邀您有空的话去府中一叙。” 太子会为何事找自己呢?难道是为了争权的事情?云枕寒在心里思索着。只有在这个时候,云枕寒才会短暂地想起来,自己的父亲和云家是站在太子这一方的。 “我知道了福叔,那就今日下午吧,你帮我安排一下。”不管怎样,太子邀约,云枕寒还是决定去上一去,就算真是为了夺权的事情,假意答应便是,这样还能更好地掌握太子的动态。 等等,现在皇帝身体还很硬朗,并且太子还是储君,其他皇子也并没有特别出挑之人,太子应该不至于突然起了夺嫡的心思。可若不是为此事,那太子还能为何事呢?莫不是......云枕寒想起来上次见到太子,他就给自己硬塞了个青枝,难道这次还要给自己赐人? 要知道,那先前太子赐下来的青枝,本就是作为男人的亵宠培养的,即使如此,他还总爱粘着明面上身为女子的公主。若是再来一个,那自己不就要从公主的身边被挤走了? “福叔,要不......算了,你照常安排吧。”云枕寒还是没说出来拒绝的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以云枕寒对太子季怀仁的认知来说,他温和有礼,宅心仁厚,虽然作为皇室继承人来说有些魄力不足,但总不会是眼睛光盯着别人家后院的那些乏味无礼之徒。 第五十章 明珠 【孤竟然还梦到阴阳颠倒,牝鸡司晨,皇妹登上了皇位。】 中午云枕寒照例和公主一起吃饭,公主留意到他并没有动过几筷子,询问道:“怎么吃这么少?饭菜不合胃口?” “不是,或许是我早上吃得有些多,现在还不饿。”云枕寒随口道,他说的是事实,不过也因为太子下午找自己的事情有些心神不宁,所以食欲不振。 “好吧,那你晚上早点回来,我让厨房做点好消化的汤,你到时候喝一些。” “好。” 用过午饭云枕寒便出了门,去往太子府。 “参见太子。”云枕寒恭敬地行礼。 “不必拘束,坐吧。”季怀仁虚扶起云枕寒。 “不知太子今日叫臣前来,所为何事?” “倒无什么大事,只是昨夜孤做了一梦,想起来颇为奇怪,特邀云统领前来一听。” 什么?云枕寒有些懵,这太子做了何梦要与自己来说?这么想着,他嘴上还是道:“臣愿闻其详。” “孤明明身在京畿,却梦到黄河决堤,水淹三城。说来有些不吉,孤还梦到孤被三皇弟害死,连累你云家被满门抄斩。” 太子这梦,分明就是前世发生之事!云枕寒心下大惊,面上却不显,忙拱手行礼道:“太子圣体康健,这些只是虚无缥缈的梦境而已。” “只是梦而已吗?云统领,孤上午才去了御药房,得知了一些事情,现在孤想问你几个问题。你去赈灾之时,为何明明是大旱,你却要修筑河堤?你出发之时还未有任何瘟疫,为何你却在京城未卜先知,带了医官和草药?难道是,你已经经历过了一遍,才会如此熟悉?” 听了太子的话,云枕寒大为震惊,太子为何怀疑自己已经经历过一次?难道太子也是重活一世之人?而且他还认为自己也是。不过太子前世身死早于自己,他应该只是在猜测而并没有证据,自己只要咬死不承认就行。 “太子,”云枕寒小心翼翼赔笑道,“您说的实在太荒唐了,大灾之后必有大疫,这都是书中的道理,只是巧合罢了。” “是啊,太荒唐了,”季怀仁冷哼一声,“孤竟然还梦到阴阳颠倒,牝鸡司晨,皇妹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