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上不断有白雾蒸腾，隔绝了外面寒冷的空气。浴池里的温泉水是云枕寒当时花了大功夫从外面引进来的，一端进水一端出水，保证池中一直是干净温暖的活水。 云枕寒被凌霜华剥了衣服放到水里，温热的水流抚慰了僵硬的身体，他舒服地喟叹一声。 凌霜华也脱掉衣物下水，他拿了一块布巾，从背后拥着云枕寒，慢慢帮他擦拭。 身体漂浮在温泉水里，身后靠着公主鼓囊囊的胸肌，云枕寒不由得困意上涌，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驸马。”突然凌霜华轻轻地开口唤云枕寒。 “嗯？”云枕寒闭着眼，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凌霜华一边按摩着云枕寒身上的肌肉，一边低声说话：“你和这小姑娘很熟悉吧？方才你不太舒服，她急得脸色都变了。你们还约着改日骑马，可是最近天气寒冷，不日就要下雪，下了雪，道路难走，禁卫营巡逻就更要加强了，你应该抽不出空吧？” 听到凌霜华说的话，云枕寒睁开眼睛，一下子清醒了。今日公主与齐明珠说了不过寥寥几句话，没想到公主好似就记住了她，现下人都走了，还旁敲侧击想打听。 “确实如此，”云枕寒顺着凌霜华的话道，“若是我抽不开身，那怎么办？” “你我夫妻二人本为一体，我便代你去一趟，总不好让你爽了一个小姑娘的约吧。”凌霜华装着不在意道。 “可是你最近也很忙吧？昨夜是不是又是一夜未睡？”云枕寒想起早上看到的公主眼下的青色。 “无妨，我有空的。”其实凌霜华也有许多事情要做，可是他不想放任云枕寒与那什么齐明珠单独相处。 “即使如此，那便辛苦公主跑一趟了。”原来公主已经迫不及待想和齐明珠单独见面了吗？看来就算三日后没下雪，自己也要找个借口装着忙碌了。云枕寒的嘴角都耷拉下来，幸好他背对着凌霜华，可以不用勉强自己维持面部表情。 凌霜华的手指摸到云枕寒的臀缝里，触到中间的花心，那里的温度都比旁边高出不少，虽然没有开裂，可也确实肿了。凌霜华的手指一碰，云枕寒就瑟缩着想躲。 “放松，我会轻轻的，里面的东西要弄出来，不然你要肚子疼了。”凌霜华一手搂住云枕寒的腰，另一手试探性地按揉着紧闭的穴口。 有了流水的润滑，凌霜华小心翼翼地伸进去两根手指，呈剪刀状分开。云枕寒肚子里的白精顺着凌霜华的手指流到温泉里，像一颗颗小珍珠，又很快打着旋顺着水流消失了。 云枕寒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待他再有意识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换上寝衣塞进绵软的被窝里了。云枕寒正想好好睡一觉，突然感到屁股一凉，原来是裤子又被公主扒下来了，接着有什么冰凉凉的膏状物涂在自己胀痛的地方，还有手指顺着往更里面探进去。 “公主，还要吗？”云枕寒分开腿，迷迷糊糊道。 “给你涂药呢，别勾我了，睡会儿吧。”凌霜华忍不住揉了一把云枕寒挺翘的屁股。公主的声音仿佛越来越远，云枕寒渐渐又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清淡的米香味萦绕在云枕寒的鼻尖，久违的饥饿感涌上来，云枕寒睁开眼，看到公主坐在旁边。 “醒了？饿不饿？吃点儿东西吧。”凌霜华捧过一只小碗，里面是熬得浓稠的米粥。 “毕竟那里有些受伤，这两日你先吃点儿清淡的，我还熬了汤，吃完你再喝一些。”凌霜华说着，拿起小勺要喂云枕寒。 云枕寒想说自己是屁股疼，手可没问题，不过他看着公主的姿势，还是乖乖张开嘴，吞下公主递过来的粥。 那碗粥本来就不多，云枕寒只吃了一半，就摇头说饱了。 “再吃一些吧？你最近整日不着家，都饿瘦了。”凌霜华劝云枕寒道。 “我睡了这么久，刚醒来没什么胃口。”云枕寒用没胃口做推辞，他最近吐习惯了，大概能摸清自己的极限，再吃恐怕会当着公主的面吐出来。 “好吧，”凌霜华用帕子给云枕寒擦擦嘴，“我有事出去，汤还在煲着，一会儿会有下人端上来给你，你记得喝。” “公主，你又要出门啊？我想你在家里陪我。”胃里又有恶心的感觉涌上来，云枕寒突然不想放凌霜华走，他拉住凌霜华的衣袖，嘴巴先于脑子说出这句话。 “那......”凌霜华迟疑了，他真的在想要不要留下来，毕竟云枕寒想让自己陪他。 在一旁候着的阿秋小声提醒道：“公主，那位大人已经等您两个时辰了，此时若是不去，于您信誉有损啊。” “无事，阿秋，你......”凌霜华下定决心，就要让阿秋去回绝。 “我开玩笑的公主，”云枕寒连忙打断凌霜华的话，“你快去忙你的吧，一会儿我会好好喝汤的，你别担心。” “好吧。”见云枕寒如此，凌霜华便没有坚持，况且阿秋说的话也是事实，他想拉拢大臣，首要的便是诚信守约。 看凌霜华离开，云枕寒也起身换了一套衣服。云枕寒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出了问题，不过近日都无暇顾及，这会儿才申时，天还大亮着，他想自己出去找家医馆瞧瞧。 换衣服的时候云枕寒站在铜镜前审视自己，近日他不怎么能吃下东西，四肢和脸颊都瘦了，肚子却反常地胖起来。云枕寒低头捏了捏自己的肚子，吸气的时候倒还是硬邦邦的肌肉，可若是放松下来，就变得软乎乎的，堆起来一点肉。 怕公主发现自己，云枕寒骑马跑出去很远，他看到一家医馆的门头很大，里面排队的人也多，便下了马走进去。 交完诊金，云枕寒站过去排队，他一眼便看到一个奇怪的病人。这人明明是男子，却突兀地挺着一个大肚子，倒也不是因为胖，他的四肢即使在厚重棉服的包裹下，也能看出来十分瘦弱。 这人的病症好像与自己有几分相似啊？云枕寒看医馆的大夫在忙，便上前找这男子攀谈起来。 出乎云枕寒意料的是，男子的症状与自己简直一模一样，一开始也是反胃呕吐，全身都消瘦，但肚子却反常地变大，发展到后面，身体日渐虚弱，药石无罔。 “咳咳，”那男子虚弱地用手帕掩住嘴，断断续续道，“大夫说我是积聚之病，没得治。从发病到现在，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小兄弟，我说句实在话，听你的描述，你也是八九不离十了。还是早点儿安排一下后事，最起码把家中父母妻儿安顿一番，再给自己挑个喜欢的棺材。” “下一位。”坐诊的大夫唤云枕寒道，他看起来十分年轻。 “腹部结块，面黄体瘦，有可能是积聚之症。”大夫问了云枕寒的不适之处，又摸上云枕寒的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