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密码是最近刚改的还是?” “从我们分开的那一天起,就一直是这个密码了。” “……” 我低下头,输入了那个日期,然后看到了格外整洁的桌面。 “打开浏览器,点进收藏夹第一个网址。” 我照做了,然后发现自动登录上了一个办公OA系统。 “看到左上角的通知栏了么?” “看到了。” “点开,然后挨个读给我听。” 我照做了,然后开始读:“越源集团与吉信集团战略合作协议……” “点同意。” “好。” “……第二季度预算……” “点同意。” “好。” “……采购合同……” “同意。” “……方案……” “同意。” 一开始看到十几个亿的合同的时候,我还会有些紧张,追问一句“我点同意么”,后来慢慢就麻了。 我看了一眼后台的提示。 纪文轩竟然是这个集团的董事长。 我克制住了搜索这个集团到底多大规模、什么性质的冲动。 我们花费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把所有的线上OA流程全都审批结束。 纪文轩的点滴也点得差不多了,我征求了他的同意关了笔记本电脑,出门喊了医生和护士。 护士拔了针管,拿了棉签递给我,我接过棉签开始帮纪文轩止血。 送走了医生和护士,纪文轩问我:“你看过自己的社保和公积金记录么?” 我摇了摇头,说:“没看,已经加上了?” “嗯,是刚刚你看过的公司,给你在总裁办挂了个职位。” “……谢谢?” “不客气,”纪文轩露出了一个很矜持的笑容,“公司的一应福利待遇,会有专人联系你,没事可以去做个体检,或者拿公司发的电影票看看电影什么的。” 我有些惊喜,然后非常认真地思考,如果我拿公司发的电影票邀请公司的董事长看电影,是不是一种非常不妥当的行为。 但是说真的,我现在最想一起看电影的人,就是纪文轩。 -- 纪文轩缓了一会儿,脸色好了一些,我端着营养粥,在他的床边喂他。 其实他的手倒是没事儿,只是说自己很虚弱,然后盯着我看。 我也不能说“请你抬起手自个喝粥”,反正喂个粥也是男保姆的分内事儿,我就干了。 喂他喝完了营养粥,他闭上眼,又说:“可以陪我一起睡么?” “我先把碗筷放洗碗机里,好么?” “好。” 我把碗筷放了过去,然后回来换了睡衣,抱住了他。 他的头枕在了我的胸口,过了一会儿,说:“你的身体好暖和。” “……人都是暖和的。” 纪文轩低低地喊了一声“疼”。 “……还吃止痛片么?” “不了,十二小时一次,不能过量。” 他说完这句话,实话实说,我有一点心疼他。 “能拍拍我的后背么?” “能。” 我轻轻地拍着他后背,过了一会儿,他的呼吸变得绵长,像是睡着了。 -- 雨淅淅沥沥地下了一整天。 中午的时候,他短暂地醒了一会儿,我做了些饭菜,依旧是喂给他吃。 他吃完饭,就要去洗手间,我问他要不要轮椅,他说“不用”,于是我就干脆抱着他去了。 解决了生理需求,我又帮他冲了个澡,擦干了身体。 他清清爽爽地躺在了被子里,对我说:“我们再睡一会儿?” “我想先去看看花园里的花。” “花重要,还是我重要?”纪文轩真的像是在撒娇。 我很认真地回答他:“你重要。” “那就不看花了?” 我无声地叹了口气,说:“听你的。” 第26章 (补全) 一整天,纪文轩都在抱着我。 他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我一边安慰他一边照顾他,一整天都没有干什么家务。 到晚上的时候,我喂他喝了一碗中药,他面如白纸地躺在床上,突兀地说了一句:“想曹人。” 我下意识地认为这是一句心里话。 但我还是给他找补,说了句:“想喝水么?” 他摇了摇头,然后说:“我要是找人过来,你什么意见?” 我什么意见。 我能有什么意见? 我和他很熟么? 我思考了几秒钟,说:“随便你。” 纪文轩盯着我看,露出了一个很一言难尽的笑容,他没说出声,但动了动嘴唇。 我看明白了,他说的是:“想曹你。” 我冷了脸,低头问他:“你说什么,怎么不出声啊。” 纪文轩闭上了双眼,呼吸了几次,说:“我有点瘾。” “憋着。”我毫不留情地说。 “我喜欢听别人那个时候的声音。” “哦。” “又痛又爽的声音。” “你心理变态啊。” “我难受,萌萌。” “忍着。” 我冷冰冰地说了这句话,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上前,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他的额头滚烫,果然是发烧了。 “我去拿退烧药。” 我正要动身,他的手却握住了我的手腕。 他抓着我的手,重新压在了他自己的脸颊上,说:“萌萌,可不可以帮帮我?” 我干脆掐了一把他的脸,说:“你清醒点,我是你兄弟,不是你情人。” 他定定地看了一会儿,慢慢地松开了我的手,说:“用手也不行么?” “你还病着,”我客观陈述了一下事实,“憋着,养着,等好了我陪你玩。” “不是玩。”他低声反驳我。 “不是玩,那是什么?”我摸了摸他的额头,“我们都是男人,只是为了追求快乐而玩一下,你不会真想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纪文轩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说:“帮我拿退烧药吧。” “好。” 雨下了一整天,然后淅淅沥沥地停了。 纪文轩的烧退了,整个人还是很虚弱。 医生又来了一次,换了药,纪文轩打了半天的点滴。 即使在病中,纪文轩还是要处理公务的。 我帮他弄好了线上会议系统,他一天开了三场会,开第一场的时候,我想避嫌离开,但被他用手抓住了。 他无声地问我:“会做记录么?” 做记录?当然是会做的。 毕竟我曾经干了一段时间的行政。 我拿起了房间里备用的电脑,开机后又看到纪文轩无声地说“还是那个密码”。 我输入了密码,坐在他旁边给他做会议记录,顺便在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