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也有苦劳,还为叶家延续了香火。 提到孩子,叶父一脚把白莺踹开,“小宝是不是你跟那厨子的?” 白莺嚎的更厉害,“不是啊老爷,小宝是您的亲骨肉,是叶家的血脉啊!” 叶父重重喘气,把她踢的更远。 白莺被踢的倒在一边,又爬过去,一口一个老爷我错了。 大厅的仆人都是白莺的人,那三个当中,有一个瑟瑟发抖,吓失禁了。 叶父抬手。 管家将仆人带出去,他也是一个很有手段的人,否则也不当上这叶家的大管家,很快他独自一人返回了客厅,身上带着浓烈的血腥味。 “二姨太的贴身仆人已经全都招了,她确实是与厨子有私情,并且……” 管家语气顿了顿,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下说。 “讲吧。” 暴怒之后的叶父,听到管家的话,像泄气的皮球瘫坐在了椅子上。 “并且他们多次夜晚偷偷出去私会,每次都是半夜才归。” 待管家说完之后,厅内不再有人说话,连白莺也都不再狡辩,空气如凝固一般,一片安静。 许久之后,叶父才缓缓问道。 “既然这个贱人和厨子是有私情,那她和厨子的遇害有什么关系。” 刘楚语出惊人,“厨子其实正是二姨太所杀。” “什么?” 叶父大惊,这比他听到自己的二姨太偷情更令他吃惊。 他想到厨子死亡的惨状,实在难以想象会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柔软无骨的女人所为。 “既然这贱人与厨子有奸情,为何这贱人又要杀他?你们找到她行凶的证据了吗。” 接连遭受打击的叶父已经不愿再去想偷情一事,反而将注意力放到了案情的本事。 刘楚将手中证据讲了一遍,他叫四毛跟一个捕快把从白莺屋中搜出的小盒子抬进来,打开后,露出里面一件黑色的衣服。 白莺见鬼似的瞪着那小盒子,她跌坐在地,面如死灰。 刘楚不快不慢道,“那名报案人说在凶手身上闻到一种特殊的香味,后来我们确定正是和戴老板所用的香水一致,而镇上有这香水的只有三人,叶兰、戴老板、还有二姨太,这件她行凶的黑衣之上仍然残留着这种香水的味道。” 叶父接过刘楚递来的衣服,轻轻闻了闻,确实是白莺一贯使用的香水,蓝蓝也有,还有一瓶在戴老板那儿。 一共三瓶,是国外带回来的。 别说镇上,就是县里,都不可能买到。 刘楚看着地上嚎了半天,一滴泪都没有的女人,“二姨太,关于你杀死厨子,嫁祸给妖怪一事,我们衙门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我希望你可以主动交代,关于你是怎样与厨子合谋,杀害卖货郎的。” “卖货郎?这贱人竟然有两条人命在身,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没想到与我同榻共眠的是一个如此蛇蝎心肠的人。” 听到这里,叶父竟不为白莺的奸情而生气了,因为这样狠毒的女人,根本就不该留在叶家。 “贱人,我劝你还是招了吧,按照我们叶家的家规,女子偷情到底是什么下场你应该知道的。” 叶父漠然的看向白莺,语气中没有任何感情。 跪地的白莺闻言似想到了什么,顿时身子一颤,眼中露出一丝恐惧,偷情在叶家的下场可比她承认杀人,然后被衙门处决可惨多了。 衙门无非就是砍头,可叶家处理不贞女人的刑法太过恐怖,那是真的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通这一切,白莺的脸色变了又变,似乎承认杀人对她来说不再是一种负担,而是升天的阶梯。 她又露出不甘,把帕子攥在手心里,指尖轻微发颤。 见白莺一语不发,叶父把桌上的香炉都给砸了,“去,把小少爷给我抱来!” 白莺惊慌的求道,“老爷,小宝还是个孩子,别让他过来。” 叶父面色阴沉,“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娘亲此时是什么模样,就把你做的那些肮脏的事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白莺的嘴唇哆嗦,把什么都招了。 她嫁进叶府做了二姨太,人前风光,人后悲哀。 叶父对白莺没有什么感情,又因为叶蓝讨厌白莺,他就很少往白莺那儿去。 就算是去了,也是衣服一脱,一穿走人。 有时候衣服都不脱。 白莺是个女人,嫁进来的时候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哪里耐得住寂寞。 她想着法子在叶父那里索取温存,却始终都没有得偿所愿。 叶父一心想着女儿,去了国外留学,还挂在嘴边念叨,不准白莺踏进女儿的房间。 一年年过去,白莺也就认清了现实,她从前一受委屈就落泪,现在哪怕是把嗓子嚎哑了,都不会掉一滴泪 白莺为叶家生下一个儿子,她原以为可以母凭子贵,自己的好日子来了。 哪晓得叶父还是对他们母子不上心。 人不想认命都不行。 两年前,白莺在酒楼吃饭,碰见了厨子,她只觉得对方的厨艺好,没往别处想。 几天后的一个雨天,白莺和丫鬟走散,无意间又碰见了厨子,当时他在跟一个姑娘亲热。 厨子看到白莺,吓一大跳。 白莺忍不住往他那儿看,心跳的很快,脸也红了,烫的吓人。 那天,厨子让那姑娘走了。 白莺跟他发生了关系,有一次,就会有两次,三次。 慢慢的,白莺跟厨子好上了,图的是各自的身子。 他们被一时的欢乐麻痹,以为偷偷私会的事不会有人知道的,没想到一天晚上被卖货郎发现。 那卖货郎是厨子的旧相识,说给一笔钱,就会替他们保守秘密。 白莺不想跟卖货郎那种低贱的人打交道,就想用钱解决。 谁知道卖货郎在赌场输光钱,又来找他们要。 白莺还是给了。 到第三次,卖货郎换了一副嘴脸,不给就威胁。 白莺跟厨子商量,不能再那样下去了,被人捏住把柄的感觉,和头上悬把刀没有两样。 只有死人才能永远封口。 他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卖货郎骗过去,杀了。 卖货郎无父无母,平日里也没个什么关系好的朋友,死了都没人过问。 白莺跟厨子都觉得,这件事应该彻底掩埋于地下,不会有谁知道。 可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藏在酒楼隔间里的尸体竟然不见了。 白莺跟厨子都很慌。 没过多久,就有柴夫在山里发现卖货郎的担子,还有几块肉骨头,他们更是寝食难安。 厨子亲手把卖货郎砍死,藏在酒楼,还没有找到时机运出去,怎么就跑到了山里? 尸体又没长脚。 而且厨子明明只把卖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