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省一下管理不济,不会有任何实际作用。 左右也不可能会成功,她懒得陪总监会玩这种恶心人的小把戏。 五条悟从一开始就感到了一股违和感,他用六眼细细观察了半天,此时喊住了即将下杀手的少女:“阿烛,等一下。” “嗯?怎么了,悟?” 贺楼烛闻言暂停了术式,无数空间刃悬浮在半空。 明明清楚的知道切月神是多么强大的空间术式,面对这样危险的场景,五条悟却产生不了任何危机意识,他想也不想的就穿了进去,几步走到贺楼烛身边。 他踢了踢诅咒师的胸口,有金属的碰撞声,略微用力,一把匕首状的咒具便飞了出来。 他摘下墨镜,用六眼仔细去看,终于完全确认了那种异样的咒力:“这把匕首,是可以挖下生得术式的特殊咒具吧?” 诅咒师见最核心的目的暴露,自暴自弃的说:“时空间这样珍贵的术式,不该由她这样的小女孩持有!” 五条悟都被他的话逗笑了。他大喇喇的蹲下,一把拽掉了诅咒师的面罩,是一张有点印象的讨厌的脸。 他哂笑:“果然是你啊。” 这就是那股违和感的来源,在无数针对贺楼烛的杀意中,只有一道细微的杀意从一开始就只对准他一个人。 “少装了,你们家不是向来仇视五条吗?” 他咧开嘴角,无比嘲讽的说:“那群老东西还没放弃夺取一个好用的术式好用来杀死我的想法吗?” “不过居然找上烛?也不知道该说你们的脑子是好还是不好……” 五条悟还在满脸无所谓的讽刺诅咒师,贺楼烛的气场却已经完全变了。 这与记忆中相似的场景,这样的、针对悟的,□□的、饱含杀意的恶念,立刻就能让她暴怒! 这个国度……从未善待过悟。 再次确认这一点,她周身咒力不受控的翻涌,那对异色的双瞳第一次展现出这样狂躁的杀意,她讥笑出声,声音异常冰冷: “即使有人能挖出我的术式,也绝不可能伤到悟。” 她嘲笑着总监会的异想天开,脸色可怖的几乎让人不敢直视:“我和悟之间早就有束缚。” 那是早在一周目的时候就在『世界』见证下达成的束缚,因为她保有记忆,也理所当然的顺延到了二周目。 “以『即使是切月神也无法破开』为束缚条件强化无下限的防御。” “与之相对的,切月神对无下限之外所有事物的伤害都得到了加强。” 她说着,在眼前浮动着的过去回忆让她的气息更加阴鸷。 一周目时,因为羂索引发虚空战争,世界各地都有相当多的蠢货憎恨着同为日本出身的悟。高层害怕战争结束之后六眼会找他们算总账,干脆直接煽动引导这些人的舆论。 最后甚至发展到连日本政府都请求贺楼烛杀死五条悟的程度。 他们竟冠冕堂皇的说什么,为平民怨! 贺楼烛只觉得可笑! 何等的愚蠢啊! 悟是最强,背负着沉重的压力并为此失去一切还不够,甚至还要把其他人的错误强加在他身上。 最强就活该什么都要承受吗? 她那时恼怒异常,被气的发抖,当场立下了这个惊世骇俗的束缚表明立场。 我是绝不会与悟为敌的。 日月的神女这样说着。 消息传开后,就连身为外国的华夏都看不下去了,专门开表彰会对特级术师五条悟保护世界的贡献做出了感谢和认可。 而事到如今,竟又让她看到了这个国家的蠢货! 她浑身杀意暴涨,一字一顿的说: “比如说,杀你们这些废物的时候会格外快。” 悬停的空间刃毫不犹豫的落下,空气中一时满是血肉骨骼被撕开的让人牙酸的声音和诅咒师不受控的惨叫。 但即使是这样,贺楼烛心中那股怒意依然无法平息,她喃喃自语:“还不够,我要把他们都找出来杀掉。” 她踢了踢脚下唯一一个被切的不成人形却苟留了一条性命的诅咒师,脸上是居高临下的冷漠:“记得爬回去把发生的事情告诉那些老东西。” 她冷静的思考着,明面上她依然是被暗杀的苦主,就算计较起来找总监会的麻烦,那些老东西也不敢做什么吧? 明着当然不敢做,暗着那就更好了。 这样她就可以顺藤摸瓜地处理掉更多。 这些人、这种人。 明明依赖着悟的力量,又恐惧着他,试图掌控他、甚至是杀死他的这些垃圾!!! 她一个都不想放过! 她有些失控的狂笑起来,很难想象那张神女一般美丽的面孔上居然能露出这样狰狞的表情。 五条悟愣愣的看着她。 少女的脚下是数不清的尸块散落着,那白皙圣洁的脸庞溅上了几缕猩红的血迹,让她看上去简直就像暗堕的神明。 那么疯狂。 ……那么美丽。 他的烛,明明自己被人暗杀都还游刃有余,听到这些人是想用她的术式伤害他却会瞬间陷入暴怒。 还有那个束缚。 所以他才会从一开始就在切月神上感受不到任何威胁,甚至会产生奇怪的安心。 偶尔无下限要维持不住时,又被不知名的力量稳定,也是因为烛在身边吧? 所有的偏爱早就有迹可循。 这个危险的、残酷的世界,因为她的存在,竟也显得柔软温情起来。 五条悟只觉得自己的心咕嘟咕嘟冒起了泡泡,那些气泡升腾,又破裂。 是沸腾的爱意。 他向前走去,踏进危险和残酷之中,也踏进柔软和温情之中,他走到贺楼烛身边,弯下身子难以自持的笑了起来: “喂,烛,放松点,瞳孔都扩大了。” 他很没距离感地凑近少女的脸庞,湛蓝的瞳孔中莹满了碎亮的光,有点无奈但又不无雀跃的说: “真是的,这么生气啊?” 又或许这种程度、这种程度,已经不只是偏爱了吧? 白发的少年开玩笑着说:“有这么喜欢我吗?” 贺楼烛抿着唇不说话,五条悟见状有点伤脑筋,他一点儿都见不得她不高兴,很没办法的把她拉进怀里。 贺楼烛顿了一下,还是顺从的倚过去,脸颊靠上少年人还略显单薄但已经十分可靠的胸膛。 她犹豫着伸出双臂环住了他劲瘦的腰肢,高大的少年有些笨拙的顺着她墨色的长发。 她被五条悟的气息包裹,也因此被安抚,咆哮着杀意的魂灵艰难维持回表面的宁静。 * 两个人往集合地点慢慢走去。 贺楼烛勉强算是恢复了正常,她重新捋了一下之前发生的事情,有点开玩笑的说:“悟会觉得奇怪吗?那个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