挫败,明明自己已经在很努力的赶人了,面前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能自顾自的说下去? 裴曜心里明白那时候简元白也不过是个小孩,他没有什么错,只不过裴曜心中始终无法忘怀当年简元白的姐姐,他所谓的养母对他做的那些事情,连带着,也不愿意简元白跟在他身边。 更何况,裴曜现在的情况,的的确确无暇顾及简元白了。 裴曜冷着脸直言道:“把房子卖了,转去做配音,我的脸不适合再出现在人前,这里的安保高才能让我不用一直带着口罩帽子,换个地方,就只能一直待在家里。” 简元白:“好,你吃了饭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处理一点事情。” 说完他转身就走,不给裴曜一点说话的机会。 被留下的裴曜服了,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被关上的房门,好似要将那扇门瞪出一个洞来。 这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这到底是他的家还是我的家了? 下了二楼的简元白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就直接出了门,出门之前还不忘顺走一把钥匙。 他找出自己掉了色的小灵通,在里面翻找出备注为姐的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很久都没有人接听,简元白一路上反复拨,他都站在手机售卖点门口了,那边的电话仍然没有人接。 简元白无奈,只得给之前给他发短信的那位婶子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他走进门,柜员热情的迎了上来,简元白没有怎么挑,随便买了一款一千多的基础手机,借着店里的wifi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刷起了网上的信息。 柜员突然开口道:“你在看裴曜啊?” 简元白抬头看她,“嗯。” 柜员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子,语气有些唏嘘的说道:“现在网上全都是裴曜的黑料,原来应该前途一片坦荡的,真的可惜了。” 简元白一边刷着信息,一边回她,“你觉得很可惜吗?” 网上的关于裴曜的黑料确实很多,随便点开一篇底下全是骂他的,最受人诟病的就是两件事。 一是有位娱乐圈的小花说裴曜性骚扰她,二是在那位小花站出来以后,又有一位年纪刚满十八的男星说裴曜曾经想要潜规则他,他不从,裴曜就让导演删减他的戏份。 和这两件男女通吃的性骚扰、潜规则面前,耍大牌,不配合工作之类的事情都称得上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了。 柜员听到简元白的话,有些愤愤不平的开口道:“可惜啊,因为我不相信,我才不信裴曜会做出这些事情。” “他人很好的,对所有人都很热情,又很努力肯下苦功夫。” “那个女小花我就不说了,那个男星,他自己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长什么逼样好吗?裴曜潜规则他?我笑死了。” 简元白:“你喜欢他?” 柜员却摇了摇头:“不算追星的喜欢吧,就是觉得他挺好的。” “而且那两个人说的话,根本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模棱两可的,可裴曜的经纪公司在事情一出的时候就道歉,让很多人都信了,现在网上都是骂裴曜的。” 简元白突然道:“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从手机店出来以后,简元白没有回到裴曜的住处,而是打车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在网上搜裴曜黑料的时候,简元白看到了一个让他有点感兴趣的东西。 金碧辉煌的一楼大厅冷冷清清,可酒店负一楼的赌场却热闹非凡,这里各种玩法都有,棋牌,老虎机,捕鱼,轮盘。 红着眼站在牌桌前紧张盯着的赌徒,喧闹的人群,有些人或许只是在一旁看热闹,但来到赌场的人,都已经没有了自己的名字,只有个统一的称呼,赌徒。 成为彻头彻尾的赌徒,只在一念之间而已。 简元白没怎么找就在人群中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一个昨天才见过的人,程导演。 程导演喜欢赌不是什么难查的秘密,他这个量级的导演,实际上挣得不算太多,和大导演没办法比,所以来往的赌场也不会高级到简元白进不来的程度。 不确定这名程导演是否认得自己,简元白带上了口罩,在和程导玩牌的对手走了以后,趁机坐上了赌桌。 简元白一向喜欢有仇当场就报了,昨天没能如愿,现在被他逮到机会也不迟。 程导演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嗤笑道:“来这种地方还戴口罩,以为自己是什么大人物?” 简元白:“废什么话,赌不赌?” 程导演朝着荷官挥挥手,示意荷官发牌。 穿着黑色女性职业西装的荷官朝着两个人笑笑,分别给程导演和简元白拨去了一张牌。 程导演拿起来看了眼,简元白则没动。 荷官又给两个人拨去第二张牌,程导演再次看了眼牌,手指在牌桌上轻轻敲打着,而简元白依旧没有看牌。 这让程导演看了简元白两眼,敲打牌桌的手指也顿了顿。 第三张牌发下来,程导演看了眼牌,脸上带着笑,朝着简元白挑眉道:“你不看牌?” 简元白摇了摇头,“不看,没有必要看。” 他胸有成竹的样子,让程导演笑容微顿,将自己面前的价值一千筹码拨了两个出去,“你跟不跟?” 简元白似乎是想了想,“加注吧。” 说着,简元白将一摞一千的筹码往前一推。 程导演皱了皱眉,盯着他若有所思的看了两眼,也同样推了一摞筹码,“开牌。” 牌面掀开,程导演是方块二六九,金花,而简元白仅仅是一个五点的对子,程导演胜。 看着荷官将简元白面前的筹码拨过来,程导演笑了,这一局,他赢了一万。 简元白好似有些急躁了,在接下来的两场之中,他又接连输了三万块。 两个人的牌局引来了许多人看,第三场时就又加入了两个人跟着一起玩,这是赢家通吃的游戏,第三场,还是程导演胜。 面前的筹码已经输了大半,第四场又开始了。 系统在简元白脑海里急得不行,开口道:“你疯了,你来这里赌?” “你这些钱,都是在进场前找赌场的人借贷的吧?全输完了你要怎么还?” 和它的急切相比,简元白回答的语气则显得格外平静:“急什么?” “我没有上过赌桌,但我很明白赌徒的心里,赢了就想要赢得更多,输了,就想赢回来。” “要想把赌徒套牢,只要让他先赢上几局就好了。” 系统:“那你怎么能肯定,你想要赢的时候你就能赢?” “你的牌运从第一局开始就不太好啊。” 简元白似乎是笑了一声:“想赢还不简单?” 第四局的牌依次一人一张,一共三张发了下来,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