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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5(1 / 1)

半分钟的死寂无声,观众席上千人都不敢吭声,死死的盯着笼门。他们知道,胜者,要从那里走出了。 轰然一声,笼门被一脚踹开,看台上响起四面八方的倒吸凉气的声音。顾北知拿枪的手抖得更厉害了,就连带着笑容的祁之晨也不知什么时候沉下了脸色,目光牢牢的锁死在笼门。 一只壮硕的,带着深棕色体毛的手臂伸了出来。 捂着喉咙的穆则帕尔扶着笼门,很缓慢的、一步一步挪出来。他一只手扶栏杆,一只手死死捂着喉咙,那里有鲜血缓缓渗出。随着他的出现,帷幕瞬间落地,露出了铁笼和擂台。 “他是、一个、巴图。”穆则帕尔剧烈的咳嗽,扶着笼门几乎直不起腰,每说一个字喉咙就迸出一股血,但他仍旧坚持着把这句话说完,然后才在鸦雀无声的观众的目光里,一瘸一拐的走下擂台,消失在了准备席。 随着他的离开,四面八方的眼光,再次落到了铁笼子里。角落里渗出的鲜血,和擂台上的比起来,实在九牛一毛。倒在笼子边缘的身体一动不动,整个人都被浸在了血泊里,身体一动不动,只有呼哧呼哧的、破音般的风箱声,证明着他还在竭尽全力的呼吸。 顾北知在看清场中的那一瞬间,仿佛不堪重负般,瞬间跪倒在了地上,宛如一棵拦腰被折断的树。 祁之晨的眼眸沉下去,罕见的面无表情。 诺苏一个箭步冲上去,三两下奔上擂台。随着他的跑动,大厅里才像是突然活了过来,观众们第一次对败者发出了一重更比一重高的欢呼和喝彩。两个医生提着急救箱急匆匆跑上来,跟在了诺苏身上,飞快而熟稔的处理起了伤势。 担架被匆匆抬着,消失在后台的幕布之后。 顾北知就保持着单膝跪在地上的姿势,直到担架走了很久,也没有抬起头。 作者有话说: 这章有点长,因为感觉情节比较重要而且连贯,如果卡在一半了大家应该会看得比较崩溃。 今天更新早一点,明天要把孩子送回家里,然后我也差不多要结束假期了。 已经开始动笔在写第三卷了,既是火葬场也是结局,写第一卷的时候反复想象过第三卷烧起来的时候会有多爽,但是现在看起来好像没有我自己以为的那么爽。 可能因为写到现在,角色们基本都已经定型了,他们对我来说并不是走剧情的纸片人、工具人,看过我其他文的鱼鱼应该知道,无论是攻还是受我都是非常怜惜的,不会写无缘无故的爱恨或者甜虐。所以到了二十七岁这节,很想用阿醒的死来惩罚一把前面不做人的顾楚,但是一切慢慢揭开的时候,我竟然并不觉得解气,只是觉得悲哀。 为失去了一切的阿醒而悲哀,或许他自己其实也并不觉得,他是在用死亡和离去惩罚顾楚。他只是疲倦,只是累了,只是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多少能留住他的东西了。 “选择不了生,我还选择不了死吗?”这是我十七岁的时候、特别痛苦的时候,会想很多次的话。现在我也快二十七岁了,但是我作为一个有了更多牵绊的普通人,已经不会再去轻易想“死”了。但是经历了不平凡的痛苦的阿醒,他会。 所以他说的“我只活到三十岁”,对他来说,根本不是爽文,反而是疲惫、倦怠和心死成灰的一种结局。 所以我不确定我要不要真的写成BE,当时开文的时候就打了OE的tag。 也许我应该沉下心把第一卷再看看,体会一下当时的心情,顺便还能修一下bug。 我很喜欢裴醒枝,我不想潦草而慌乱的定下他的命运。 第43章 | 43 【“以后不要来了。”】 我的恢复速度比想象得快。虽然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但是矿谷的黑医生技术精湛,也可能是穆则帕尔对我手下留情,做完手术之后一个月,我就能慢慢下地了。 诺苏一直陪在我身边,刚开始我大小便还得靠他用盆帮我接。虽然他把便盆放好以后就很贴心的出去了,但是我在床上躺着使劲和看着他进来收拾的时候,真是想死的心都有。 在擂台上豁出命去和穆则帕尔厮杀的时候有多爽,现在瘫在床上起不来的时候就有多后悔。 到了能下地的时候,我很坚决的拒绝了诺苏准备扶着我尿尿的要求。他说我胸口还打着石膏,单手扶墙容易摔地上,我说你看着我我尿不出来,我摔地上总比憋死了强。 诺苏的脸顿时就黑了,一声不吭的走了。我猜他心里应该是用彝语说了一句,憋死你活该。 我能下地的那天,祁之晨来过一回。他似笑非笑的靠在墙上,嘴里叼着一根烟没点,看了我半天,颇有深意的说:“裴少爷,真人不可貌相啊。” 时至今日,我再没想明白他那天故意误导顾北知、逼得我不得不上擂台搏命,我就是大傻逼了。 我死在擂台上,顾北知也没办法找他算账,因为他是给了贵客豁免权的,是顾北知自己不用;我活着走下来,顾北知还是只能和他合作,因为我已经彻底和顾北知撕破脸了。他想拿到金矿,通过和我合作,是完全不可能,只能找祁之晨。 他知道我和顾北知什么关系,所以在顾北知来伊犁找到我、握手言和之前,先一步绝了我们两个的后路,逼得我不得不上台送死。 真是个狠人。 我晒着太阳,也看着祁之晨:“得感谢穆则帕尔给了我一个机会,没准备让我死在台上。”顿了顿:“当然,您当然也没对他下过类似的指令,对吧?” 祁之晨笑起来:“我怎么会舍得呢?裴少爷漂亮又聪明,还有股死都不怕的倔劲儿,我最欣赏这样的男人了。” 我的脸慢慢冷下去:“那我现在,有资格和祁家主坐在一张桌子上谈一谈了吗?” “坐下来,可以;可是要坐一张桌子,你现在,还是不够格。”祁之晨懒散道:“顾北知是过江龙,我是地头蛇,你是什么东西呢?拳脚打不过,头脑耍不过,如果不是你爹运气好,先我一步找到了矿脉的坐标,你早就在踩进新疆的第一天被扔去填矿坑了。” 他的语气很悠闲,但是那股杀意掩盖不了。 他始终对我爸找到金矿的事耿耿于怀。或许在他心里,新疆哪怕落地一抹阳光,都得听他的分配。这里的矿脉是祁家几百年来发展的根基,绕过他去动伊犁的黄金,就等于是在他的饭碗里抢食。 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感知到祁之晨的杀意,我心中的忧虑更添一层——我爸是在这里倒腾煤矿发家的,他对新疆的情况必然了如指掌,如果他明知道祁家和祁之晨的处事作风,还要冒险来染指这里的金矿,那就说明雨华资本的危机已经把他逼到了最后一条路上。 毕竟我爸是个行事非常稳当的人,他已经五十岁了,他不会再去像年轻的时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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