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璧察颜观色,轻笑道:“给他疗伤,需要非常隐密才行?”
绛儿道:“如觉不安,你尽可迳行离去。”
赵君璧不解:“如觉不妥是什麽意思?难道……”绛儿不知如何所答,倒是她自己接口道:“难道要赤身露体?”接著又坦然笑道:“江湖儿女不拘小节,谁教是我不小心伤了他。”
只见她走到靠墙列竹制书架前,移开数册书籍,伸手按了一处机括。一阵轧轧之声,室中地板,竟缓缓移开,现出一方地窖入口,赵君璧领先拾级而下。绛儿抱著盖奇跟入,竟是一处由见敞石室,除了地上几只一浦团,再无他物。绛儿小心翼翼,要把盖奇放下。
赵君璧上前帮忙,绛儿却故意身子一歪,那盖奇全身重量就移到她手上。赵君璧刚说句:“小心!”接著就胁下一麻,跟著肩胛“弘志穴”,腰後“黄环穴”,膝下“华限穴”,全都被绛儿点中。
“这是我燕子矶的独门闭穴手法,你也不必试著运功冲穴啦!”“你这是什麽意思?我不是已经答应要帮你救他?”绛儿道:“你已瞧出他的伤势啦?”赵君璧点头。
绛儿道:“你有把握将他救活?”
“别说这盖奇全无武功,就是像你这样的高手,受了我这一击,只怕早已内腑尽碎…”她长叹一声:“他……咳……”
绛儿道:“他只怕已是必死无疑,所以我才会情急之下,找你拚命。”
“不错,换作我也一样要找你拚命,但是……我不会口出狂言!”
绛儿怒道:“我没有口出狂言,只是口不择言;因为我说的全是事实。”
赵君璧道:“金陵四少,真如你说的那麽不堪?”
绛儿道:“只要去问问凌玉娇!”
“好了,我们现在不必在这上面争辩,你这样闭住我的穴道,就能救他?”
绛儿盯住她道:“他如死了,我与师姐,还有凌玉娇都不能独活,你可相信?”
赵君璧被她瞧得心惊,嗫嚅道:“相信!”
绛儿又道:“我既不想独活,就可能先杀你泄愤,信不信?”
“信。”
“说不定我们会因此心性大变,迁怒你赵氏全家主仆老小…信是不信?”
“我虽不怕,但是我信。”
“所以你必须全力救他,我却怕你不肯。”
“我说过我会全力……”
“可是这种救治方式非常特别……”
“怎麽特别?”
“你需与他……”
“与他怎样?”
“阴阳和合,天地交泰。”
“你是说…传输功力?”
“尚不止此,你需与他肌肤相亲……”
“肌肤相亲?”赵君璧面红耳赤:“要袒程相对,紧密贴合?”
就连绛儿亦脸红心跳,难以启齿:“要袒程相对,要紧密贴合,甚至要…实际交媾。”
“你是说采阴补阳?!”赵君璧大叫起来:“那根本就是好色之徒的一派邪说,你怎麽会相信?”
绛儿长叹:“我本来也不相信,可是我们三人都亲身经历。”接著绛儿就将事情经过,详细叙述一遍,说到紧张处,赵君璧摒息静气;说到精采处,她竟脸红心跳,娇羞无限,转头向那躺在地上的盖奇望去:“他……真是个怪人。”
“而且是个宝贝!”绛儿伸手去剥开她的衣物:“事到如今,也由不得你,我只好强制执行啦!”
赵君璧又惊又怕,哭了起来:“就算能救得好他,将来我又如何做人?”
绛儿一怔,长叹道:“不错,当时我与师姐,也曾为此痛不欲生,必竟贞操名节,是我们做女人的第二生命,甚至会不惜牺牲生命……所以我也不能逼你……”她果然出指疾点,解开了她的穴道:“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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