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庭从他身体深处抽离的时候连带着体内的潮涌,穴口被浸得水淋淋的,让宋栩词恍惚有失禁的错觉。 喻闻庭将他小心放在床面上,腰下垫了软枕。 宋栩词的呼吸仍未平复,喻闻庭的吻又细密地倾落下来,从颈侧流连至胸口。 充血的乳尖被轻轻吸抿着,宋栩词雪白的脸上复又蒸出了薄红。 喻闻庭在他大腿内侧白嫩的软肉上摸到一手水,就着润滑探进了仍在抽动的穴口,安抚地按揉着潮吹之后水意淋漓的内壁。 指腹碾揉不到方才被戳刺得酸胀不已的敏感点,宋栩词又感到难耐起来,薄薄的脚背绷得一片苍白。 喻闻庭终于抽出湿漉漉的手指,换上了勃发的坚挺。 宋栩词几乎要被他直直操进枕芯里,仰着脆弱的脖颈承受着灭顶的快感,已经没有一丝力气了。 宋栩词惊喘了几下,无力地扶着浸湿的枕面。另一只手承受不住地捂着嘴,眼神涣散 ,弱声弱气央求他,“哥哥弄我太重了……” “嗯,对宝宝轻一点。”喻闻庭的声音带着一点纵容的笑意。 …… 泄出来的时候,喻闻庭轻声道:“这些天我好想栩词。” 射在了腿根,尚未从大开大合的操弄中缓过来的穴口仍然翕动收缩着,连带着将精液吞卷进去一点。 “我也想你、老公……每一刻都很想。” 宋栩词有些脸热,想并上双腿,又有些合不拢了。 枕头已经湿得没办法用了,床品也一一换过,喻闻庭又抱着宋栩词去清理了才搂着他睡下来。 宋栩词半躺在他怀里,喻闻庭的手从背后环上来帮他系上了睡衣的腰带,顺便握紧了他细韧的腰,抵挡了夜间的凉意。 “还有没有不舒服?” 宋栩词摇了摇头。 折腾得快要脱水了,喻闻庭一口一口给他喂水喝。 在喻闻庭细致温柔地吻着他手背的时候,宋栩词轻轻用指尖一点点抚摸上了喻闻庭的脸侧。 “哥哥,我好爱你……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我唯一唯一最爱最爱的人。”夜里的软语近乎呢喃。 他的声音牵引着起伏不定的心潮,没有再玩笑般确认是否真心,喻闻庭已经毋庸置疑地感受到了。 “宝宝怎么这么好……谢谢你爱我。” —— 夜已经很晚。喻闻庭仍未阖上眼,仍然在怔神一般,有些心不在焉地凝视着他。 宋栩词以为喻闻庭睡不着,有些担忧地缠上他的脖颈,嘴唇在他线条优越的下颌软绵绵地贴了贴。 “哥哥,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好吗?” 喻闻庭眸光流动,忍不住微微笑了一下。 宋栩词有些不好意思,又不想放弃哄他睡觉,声音里带上了一点恳求,“哥哥想听什么?” “只喜欢宝宝和我的。” 宋栩词愣了一下,思绪随之开始漫漫飘荡,回忆静静在怀里铺开,盈满了心口。 他想着从什么地方开头。就从“第一眼起就好喜欢你”开始,宋栩词轻声说着。 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好看那么完美的人,新雪日落下来最刻骨铭心的一簇,剥夺了他全部的视线。抑制不住泪水,因为胸口涨满了蝴蝶的暴雨,那么向往又畏怯。曾经很没有道理地讨厌过的名字,从一开始就无法和他联系起来,因而只是喊他哥哥。 一直讲到,“哥哥和我就要结婚了……一辈子都会很幸福。” 喻闻庭专注地听着,眼里无声的冰湖溶着没有边际的温柔。 宋栩词终于在心底补上了他没有当真的订婚仪式上,他对喻闻庭欠缺的承诺:以后的时间里我都会心无旁骛地爱着你。 第37章 37 轻盈透亮的阳光从全景落地窗跃进房间里,空气是宁谧舒缓的,再嗅不到一触即发的硝烟味道。一起回家之后,时间已经安定下来。 天光尚早,喻闻庭却呼吸微促,从梦魇里倏然睁开眼睛。平复了片刻,眼里才恢复了惯有的冷静沉稳。 搂在宋栩词柔软腰腹上的手臂微微收紧了,喻闻庭低眸凝视着他,确定他在自己怀里是安然无恙,睡容恬淡的。 喻闻庭梦见了宋栩词被他缺席的过去。 梦里夜色昏暗,下着冻雨,出租车里拥挤滞闷,发霉的坐垫混入了难闻的气味。身上的钱不够睡一晚路边旅馆,宋栩词被许蕖带着和一对夫妻拼车。 父亲的丧事很简陋,仿佛未待宋栩词努力将眼前模糊的水光拂干,一息尚存的人已经不见了,只化成了一抔不多不少的灰。 宋栩词脸上的泪痕还未干透,苍白至透明的脸色衬得眼尾的一抹红触目惊心。 纵使他低着头尽力偏往车窗的方向,仍要为许蕖又一次压抑不住的哽咽转向旁边的人借一张拭泪的纸巾,让不愿触碰的伤痛被迫赤裸在素昧平生的人眼里。 不擅长和外人说话,宋栩词发出的声音太哑了,但死水般的情绪已经感觉不到更多的窘迫和难堪。 在梦里,喻闻庭想对前面接他回喻宅的私人司机说一声停车,他微微张了张口,却没有办法发出任何声音,没有办法停下来回头看,只能作为那一瞬间擦身而过的旁观者,将宋栩词遥遥甩在身后寂寥空旷的夜景里。 遇见的份额已经透支完毕,和宋栩词的目光就此再没有可能交汇。被这种念头扼住了喉咙,喻闻庭从深眠里无声惊醒。 胸腔里渐渐传来钝痛,喻闻庭的手轻轻抚上宋栩词镀了一层清澈光晕的隽美轮廓。宋栩词已经眉眼舒展着,安睡在他怀里,终于已经被恢复成了本该有的幸福的样子,喻闻庭却仍然觉得还有很多亏欠,应该再早一点遇见。 喻闻庭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这样美又脆弱不堪,已经被另一个捉襟见肘的世界踩得很低微。 不想让许蕖又一次陷入循环往复的痛苦,害怕复刻父亲的路,成为摇摇欲坠的家里甩不掉的拖累,宋栩词连疼也不敢说,生病的时候总是只有一个人,喻闻庭不敢去想象他会有多无助,眼睁睁地感觉生命力从自己身体里一点点流逝,无法做什么,他又会有多绝望。 宋栩词曾以为会和许蕖窝在一起踽踽一辈子的那一隅破旧狭居,低调奢华的超跑第一次驶入院前的污水巷,喻闻庭从车上下来,视线扫过狼藉的车身,想到这样的脏水与泥点也溅到过他干净美丽的心上人,让他以为自己也是污秽的,那一瞬间,喻闻庭觉得呼吸都很艰涩。 宋栩词的手在小心翼翼握住他之前总是要洗很多遍;不够合群,还没有学会怎么在相处的时候可以讨人喜欢,宋栩词想对他说的话总是在心底反复排演,也在纸上一笔一划用心写下来;宋栩词总是下意识低着头,或是仰望他,和他分手以后,失去了最后一个能对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