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可以较为自然地走动,又过了一天,差不多已经行动自如,只有刻意按压伤处才会感到钝痛。 这两天时间里,他享受了一把过去不曾有过的待遇——每天被阮亦云专程送回寝室。 他身体有不适,阮亦云自然不会接受他再特地送自己回家。Beta的宿舍恰好靠近离阮亦云住处最近的那扇校门,送一下算不上绕路,郭未找不到理由拒绝。 他当然也是盼着能多跟阮亦云相处的。 到了周六的晚上,阮亦云问他要不要跟自己回去,他当即陷入了动摇,很快便点头答应。 周末很多本地学生都会回家,学校不查寝。他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完全可以轻松上下楼梯。影响他去阮亦云家的外在理由都不成立了。 而他的内心,也巴不得能有个地方好肆无忌惮和阮亦云黏在一块儿甜甜蜜蜜卿卿我我。 虽然从来没有真正发展到最后一步,可毕竟开过一点小荤,食髓知味,有些事,不可能不想。 不过担忧还是有的。 手牵着手一同去阮亦云家的路上,他试探着问道:“我前些天跟你推荐的药,你有没有去买呀?” “嗯,有啊,”阮亦云点头,“学校附近的药房就有。” 郭未立刻又问:“吃过了吗?” “嗯。”阮亦云再次点头,还侧过头,对他笑了笑,“我都不知道有这种偏方,你上哪儿打听来的?” 郭未有些得意:“上网查的。” 他已经彻底放下心来。阮亦云现在的模样,看着确实清爽平静,毫无压迫感。他相信若非被强烈的本能所挟持,阮亦云一定是非常尊重他的想法的,不会做出太过冲动的、勉强他的事。 阮亦云听后若有所思,片刻后说道:“网上信息鱼龙混杂,有些不一定可靠。” “我知道的,”郭未点头,“有些太离谱的,我也不会当回事,看过就算。” 阮亦云好奇:“比如?” “我昨天看到有人说什么,他的远房亲戚的隔壁邻居的同事的二叔因为每天都要喝一碗豆浆,再次分化过程持续了十八年。所以建议大家如果想要分化顺利千万不能喝豆浆。” 阮亦云笑出了声:“十八年……太扯了,超过三年已经算是分化失败了,再拖下去就是没救了。” 郭未惊讶:“还有这种说法?太久会失败?失败了会怎么样?” 阮亦云不知为何像是愣了一下,很快摇了摇头,笑道:“我也不清楚呀,只是前阵子在医院里偶尔听医生提到罢了。” 谈话间,两人已经进了小区。 郭未随口问道:“那你有没有问过医生,我推荐给你的药你能不能吃,管不管用?” “嗯,”阮亦云点头,“问了。” “医生怎么说?” 阮亦云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又清了清嗓子,才说道:“他说,如果没有产生其他不适症状,那就没问题。” 这和帖子里告诉郭未偏方的人所说如出一辙。郭未很高兴:“那就好!” “但是呢……”阮亦云短暂地停顿了一下,“我吃了以后身上起疹子,很痒。” “啊?”郭未呆了一下。 “医生就告诉我,过敏这事儿可大可小,如果身体排斥,那最好还是别再碰了。” “……” “所以我今天就没吃。”阮亦云说。 郭未在阮亦云家楼下大门口停下了脚步:“你刚才说你吃了……” “嗯,我吃过啊,”阮亦云一脸理所当然,“就是吃过了才知道过敏嘛。” 郭未心头一紧。 两人牵着手上了楼,见阮亦云掏出钥匙打开家门,郭未深吸一口气,问道:“那你现在……状态还好吧?” “挺好啊,”阮亦云说,“可能是因为分化不彻底,大多数时候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郭未松了口气,跟着他进了家门。正弯腰脱鞋,却听阮亦云又说到:“只有见到你的时候感觉会比较强烈……” 郭未动作一滞,僵硬地抬起头来。 阮亦云关上了大门,又上了锁,补充道:“尤其是像这样,只有我们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 郭未低下头,看着刚刚拉开的鞋带,犹豫要不要赶紧重新系好。 阮亦云转过身来,面对着他,带着往常般温柔甜美的笑容歪了下头:“怎么啦?” 郭未缓缓站直,双手紧握成拳,表情紧绷,严肃地说道:“……我、我怕痛。” 阮亦云眨了眨眼。 然后,他伸出手,抬起郭未的下巴,亲了亲郭未的嘴唇,笑着说道:“老公,你在瞎想什么呀。” . 事实证明,郭未根本没有瞎想。 本该甜蜜美好的过程,变得心惊肉跳。郭未不停地走神,被接吻调动起的情绪很快因为阮亦云不安分的手而荡然无存。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的伤势。” 发现他已经↘了的阮亦云这样解释。 郭未紧张兮兮地告诉他:“不碰没事,碰到就会痛。” 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表情都可怜巴巴的。 阮亦云很快叹了口气,露出了明显透着勉强的笑容:“对不起,是我不好。” 说完,他伸出手臂搂住了郭未,亲吻他的面颊,耳垂,下巴,和颈部的皮肤。 “我喜欢你,”他小声诉说,“非常喜欢你。你身上的每一个地方我都想碰。” 他在郭未的颈侧反复啄吻,细细密密,一寸也不放过。 “……你上次留下的印子到现在都还没退。”郭未说。 “对不起,我忍不住,”阮亦云靠在他的肩头,依旧说得很小声,“对我宽容一点吧,纵容我一下吧。” 郭未闭着眼,点了点头:“好。” 好的,可以的,我愿意。 他的颈部感受到了有别于以往的触感。温暖的、湿润的,却不再柔软,而是坚硬又带着些许锐利。 阮亦云的嘴里有一侧虎牙,看起来很平常,舔上去是尖尖的。郭未在与他接吻时偶尔会被戳到,不会很痛,却很刺激。 和他颈部此刻的感觉很相似。 阮亦云咬他。咬得很轻,牙齿与皮肤在湿热的呼吸间摩擦,留下一些带着痒和轻微刺痛的痕迹。 郭未又有些心慌,但强忍着,没有闪躲。他伸出手臂,搂住了阮亦云的肩膀,任由他在他的颈侧胡作非为。 刚刚答应过的,他会纵容他。 . 郭未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内心的动摇。 他开始思考是不是该做好心理准备,要不要提前买一些能让自己好受的用品。尚未行动,迎来了当头棒喝。 沉迷恋爱无心学习了几个月,期末考如期而至。 郭未的成绩就和他整个人一样那么普通,不上不下。 过去,他虽算不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