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影响到了他们。 那张偷拍照片简直让他恶寒。想到有这么一个人在暗处偷偷观察着自己,郭未胃部便隐隐不适。 “他听不出你的声音,肯定跟你不熟,所以不能从身边的人里找,”阮亦云说,“但若是扩大到整个学校,范围就太广了。而且……我们甚至不能肯定他真的是我们学校的人。” “你怎么还在想!” “我怕他再来骚扰你。”阮亦云说。 确实,那个变态现在可能正暗爽不已,或许用不了多久就会按捺不住故技重施。现代社会有太多信息漏洞,只要有心,想要打探到一个人的详细联络方式轻而易举。除了日常聊天软件,郭未也注册过一些社交账号,天知道这人会从哪个角落再钻出来,总不能为了躲避骚扰统统不碰了。 不仅如此,那人就潜伏在他周围,自己有可能在任何一个公众场合被偷窥。 想到不知何时会有一双眼睛从暗处带着不可告人的低俗趣味凝视自己,郭未不寒而栗。 不去想,只能是一种暂时的逃避。 但在无计可施又没有更多线索的现在,逃避也未尝不是一种安抚情绪的方式。 郭未迫切需要汲取一些美好能量,好中和掉胸口那团压抑的负面情绪。 “亲我一下。”他扭着身子往阮亦云跟前蹭。 阮亦云眯起眼,在他柔软的面颊皮肤上细细地琢。 郭未享受地眯起了眼。 就这么温存了会儿,气氛再次变得甜蜜。郭未正要主动地亲回去,方才被阮亦云放在一旁的手机又发出了清脆的提示音。 郭未身体顿时一僵。 见他呆愣不动,阮亦云伸出手点开屏幕,接着叹了口气。 “完了。”他说。 郭未吓坏了:“又又又……” “不是,”阮亦云把手机屏幕给他看,“这是阿姨吧?” 郭未看着画面上的“老妈”两个字,呼吸一滞。 . 他的父母看到了他的成绩单后果然很生气。 郭未缩着脖子反复强调,自己复习非常认真,只是不小心填错了位置,补考绝对能顺利通过,却只换来了更多的唠叨。 他妈妈从他小时候因为记错自家门牌号跑去隔壁楼站在人家家门口嚎啕大哭说起,最后又引申到若他将来毕业工作合同填错数字造成公司天价损失最后赔得倾家荡产流落街头该怎么办。 郭未听得无语至极,只能不停嗯嗯啊啊敷衍。 但这也有些好处。阮亦云和他紧挨着,能听见电话那头的声音,全程笑个不停。方才因为变态所带来的低气压终于逐渐散去。 临挂电话,他妈妈问他,有没有跟对象提过来家里吃饭的事。 “有啊!”郭未在回答时下意识看了身旁的阮亦云一眼,“他答应了。等我考完,我带他一起回来。” “你要多待一个礼拜,那他呢?”他妈妈又问。 “当然是陪我呀!”郭未说。 “你这孩子还真是会给人添麻烦。”他妈妈说。 “不麻烦,”郭未厚着脸皮答道,“他愿意陪我。” 挂了电话,他很快发现,鼻息间又传来了若有似无的熟悉香味。 “怎么一阵一阵的呀,”郭未坐在床上四下打量,“你的熏香难道还是定时的?” 阮亦云伸手把他揽进怀里又用力抱紧:“什么熏香?” “就是这个香香的味道,”郭未说,“你身上你家里都有,有时候浓有时候淡的。” 阮亦云像是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疑惑地看着他。 “不是香薰?你上次说也不是沐浴露……那到底是什么味道呀,这么好闻。”郭未也疑惑了。 “什么味道?”阮亦云反问他。 “什么味道?”郭未复读。 两人愣愣地看着对方。 阮亦云转过头,抽着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表情愈发疑惑。 “你闻不到吗?”郭未也学着他的样子认真闻了会,“好像确实淡了……刚才还挺明显的。” “是什么样的味道?”阮亦云问。 郭未歪着头试着描述:“很甜,但不腻,蛮清爽的,有一点点像茉莉花茶,给人一种很清新的感觉!” “……这么复杂,是不是还分前调后调,”阮亦云笑道,“我不用香水的,洗护用品你也都见过。” “可是你身上总是会有这个味道!”郭未说着抱住了他,把脸扎进他的发丝间,深吸一口气,“虽然现在很淡很淡,但真的有!” 阮亦云想了会,问道:“你第一次闻到这个味道是什么时候?” 郭未仔细回忆:“我们在一起的那天,餐厅门口,你抱我,那时候就闻到了。” 阮亦云若有所思。 “我一直说你很香啊!”郭未说。 “我以为……以为那是一种修辞手法。”阮亦云说。 “是真的!”郭未说着,想到了什么,“会不会是你的体香?” 这种过去只在文艺作品中见过的设定,套用到阮亦云的身上,一点也不违和。 “可能真的是我……”阮亦云垂下视线想了会儿,再次看向他,“这或许是……喜欢你的味道。” 郭未不解,眨了眨眼。 阮亦云披上衣服下了床,走到书桌旁,从最底下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细长的小盒子。 回到床边后,他拔开了那小盒子的盖子,递到郭未面前:“是不是这个味道?” 郭未嗅了嗅,立刻点头:“对对对!” 阮亦云见状,先是短暂地愣了一下,接着便笑了起来,眼睛全眯在了一块儿,方才的不悦一扫而空,像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好事。 “这是什么?香水小样?”郭未问。 阮亦云盖好了小盒子,随手丢回书桌上,接着一下扑了过来,猛地压在了郭未身上,把郭未压得动惮不得。 他依旧在笑,气息扑洒在郭未的颈侧,让郭未痒得直缩脖子。 “怎么了呀?”郭未心中虽有疑惑,可见他这模样,不由自主也跟着笑了起来,“为什么这么开心?” “……那是我的信息素样本。”阮亦云说。 郭未傻住了:“什么?” 信息素,对Beta而言是一个熟悉却又抽象的词语。他知道什么是信息素,知道那代表着什么,又有何作用,但理论上,终其一生都不会真正地接触到。 Beta本该从生理上便与信息素绝缘。 “难道我不是Beta?”郭未惊讶,“我只是分化得比较晚?” “或许?”阮亦云在他的面颊上亲了亲,“但……更有可能,这是属于我们之间的缘分。” 郭未不明所以。 “一些经过了性别二次分化的人会留下一种后遗症,”阮亦云说,“过去没有和你提,是我以为这对我们而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