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和他哥和好。 他哥根本软硬不吃。 吕智汇蹲在地上,哭丧着脸:“你就去看看我的车呗,帮我改改,我都答应我哥这车改好以后给他看了。” 吕智汇这句没有撒谎,他确实答应他哥这车改好以后给他哥看看帅不帅。 听到吕智汇这车改了要给他哥看,晏桦再次想起江野,犹豫几秒后,松口妥协了。 “好吧,但是这车我要弄到店里来,不然在你那没工具我改不了。” 吕智汇大喜,立即答应道:“没问题,你去看看车,能改我就找人运过来。” “走吧,我司机在门口等着呢。”吕智汇迫不及待地朝外走去。 晏桦经过十九面前交代道:“有事给我打电话。” 在打开车门的一瞬间,晏桦手中的动作突然顿了顿,看着吕智汇问道:“你在哪读书?” 吕智汇不明白怎么突然问这个,但还是回答说:“南江国际中学。” 晏桦嗯了一声,不是南江四中。 “今年高几?” “高二。” 晏桦站在宾利车旁,一只手扶着车门,打量了吕智汇几秒钟。 吕智汇担心晏桦改变主意不去了,问道:“怎么了?” 晏桦蹙眉回忆了下,江野曾经跟他说过的各种事情,意味深长地斜了吕智汇一眼,还是选择打开车门坐进车内。 吕智汇这才长舒一口气,他甚至有一瞬间看晏桦的眼神,怀疑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目的。 清水湾确实开车十五分钟就到了,晏桦跟在吕智汇后面,往别墅后院走去。 “我车就在院子里。”吕智汇第一次干这种事有些紧张, 晏桦没有再问,跟着走到院子正中央,那里确实停了一辆崭新的川崎。 相比于机车外,院子里有个他更熟悉的人。 晏桦瞥了吕智汇一眼。 吕智汇强撑道:“就在这,帮我看看能不能改。” 江野和小武本来还在说话,此刻看着晏桦过来,顿时哑了声音。 大斌提醒道,“江野,你哥来了。” 江野不安地看着晏桦,他这次真的不知道吕智汇刚才出门是去喊晏桦了。 他只说喊他们来家里玩,出门是去接他自己哥哥了。 但是他不知道晏桦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又是他在故意设计。 毕竟他现在在晏桦心中的形象就是如此,工于心计。 其余几人自觉离场,晏桦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 “桥哥。”江野小声地喊道。 晏桦打量了江野一眼,眼下乌青,两个月瘦了一圈,提不起精神的样子,不知道天天在干嘛。 但是晏桦没理他,走到川崎面前,看着这辆崭新的摩托车,专注着自己的工作。 江野试图给自己解释:“我不知道吕智汇是去喊你来了。” 晏桦没说话,他来的目的就是看车能不能改,既然能改,说完要求后就拖车吧。 他朝院子外走去,在客厅看到了围坐在桌旁的三人,对着吕智汇喊道,“过来看车。” 晏桦年龄和吕智汇大哥年龄差不多大,此刻看晏桦,体内的血脉压制似乎被唤醒了,不由得走过去。 “要怎么改?说要求。” 吕智汇看了看还在院子中间站着的江野,这机会都创造了,怎么就不能和好呢。 两兄弟能有什么仇? “你说怎么改就怎么改,帅一点就行。” 晏桦最讨厌听到的就是这种要求,要求也不清楚,就知道要帅点,一概而论主观意识强烈的改车生意他最烦了。 “写个要求给我。” 吕智汇感觉自己在被大哥训话,老实点头。 但还是壮着胆子道:“哥,你别跟江野生气了。你们俩都吵架两个多月了。” 晏桦视线转向院子中的江野,皱眉说:“他教你的?” 吕智汇啊了一声,连忙摆手“不是不是,今天这事江野不知道,都是我自己的主意。主要是我看江野太可怜了,天天就盯着你店门口看。” 晏桦抓住关键问:“他在哪盯着我的店门口看?” 吕智汇还全然不察,帮江野说话:“租的房子啊,就在桥江汽修对面。” 晏桦冷笑一声。 怪不得总觉得老是有人盯着自己,原来是这个小兔崽子。 吕智汇继续劝道:“你要是还在生气,你就把江野揍一顿,我们三帮你按着。直到你消气为止。” 他单纯的以为江野的错可能只是不听话,捅娄子,惹麻烦了。 小武也从中劝道:“对啊哥,你别跟他生气了,我天天跟他住一起,他这白天不睡,晚上熬着,身体也吃不消啊。关键是他也不让我睡,半夜把我拉起来敲代码,哥一看我这本就稀疏的头发,真是经不起折腾了。” 小武这段时间和江野合租真是遭罪,江野不睡,也不让他睡,赶紧带走吧,不然他得猝死了。 “行,我知道了。”晏桦淡淡地应了声,听不出他的真实情绪。 “那你不生气了?”吕智汇期盼地问。 “没生气。” 吕智汇耶了一声,冲着江野兴高采烈道:“江野你哥不生气了,你快过来。” 江野却不似吕智汇那么高兴,他知道事情根本没那么简单。 晏桦应该只是单纯不想和吕智汇他们说话了,所以匆匆敷衍。 “行,你们再聊聊,晚上留下来一起吃饭。” 吕智汇以为自己办成一件大好事,美滋滋地回去了。 院子里又只剩下晏桦和江野两人了。 晏桦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冷冷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江野。 “桥哥。”江野主动喊道。 晏桦提醒:“我上次说的你忘了?” 江野当然没忘。 我不是你哥。 江野夜半时分时经常会被这句话惊醒,这五个字不断提醒他,晏桦不要他了,连弟弟的身份都不给他了。 除了桥哥,他还能喊什么。 江野沉默地不知道如何应对,只能回答:“没忘。” 视线从晏桦身上一一扫过,他好像比之前瘦了些,周身的气质更加冷峻几分,看自己的眼神也没有从前那么温柔了。 想到这里,江野不自觉垂下头,可是却还是用余光偷瞄着晏桦,不肯放过一寸。 手受伤了,绑了纱布,十九说是干活时不小心被划伤的,快半个月了,还没好,听说去诊所包扎了的,也没见效果。十九劝了好几次也没用。 江野担心起晏桦的伤口。 见对面的人又在盯着自己发呆,晏桦手指叩了叩桌子。 江野再次拉回自己的注意力,两人目光交汇。 晏桦看着江野一副可怜的模样,不禁皱眉。 “桥桥。”江野用着仅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喊道。 晏桦没听清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