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辙赶忙递上餐单。 白瑭晃着小短腿,有模有样地打响指:“Waier,给窝来杯最贵的冰阔落,和一个栗子蛋糕。再给窝的好兄弟来张华夫比恩~!” 看着这对奇怪的组合,店员忍俊不禁:“好的,小朋友。” 不一会,冰阔落和栗子蛋糕就端了上来,放在白瑭面前,另外那张华夫饼摆在了路听辙面前。 白瑭撅起小屁股,把华夫饼拖到嘟嘟面前,“阔吃哦。” 嘟嘟微笑道谢。 路听辙:“……” 十分钟过去了,白栩还没来。 路听辙有点怀疑,刚才是不是眼花,因为太期待白栩的到来,把白瑭当成了他哥? 所以温清妍是送小儿子来相亲?! 这也太毁三观了吧!路听辙头皮炸裂。 白瑭浑然不知他在想什么,滋溜滋溜地吸着冰可乐,然后享受地打个嗝,这才又开口:“窝今年五岁,喜欢玩游戏,吃零食,最喜欢听的歌系窝哥哥唱的,最喜欢的人也是窝哥哥,窝有两百多万西房钱。泥呢?” “我今年三十一岁,喜欢演戏,没有喜欢的人,我的资产大概……”路听辙说不下去了。 他突然想到昨晚温清妍打电话来,当着全家说的那些话:“你家老二确实不错,我儿子同意见面聊聊,能不能成看缘分吧。就是我家老爷子觉得,路二公子这岁数是不是大了点……” 原本他以为是31岁和24岁的差距,可仔细想想,温清妍也没说是她的哪个儿子。 如果是白瑭的话…… 这差距何止是大了【点】! 白瑭还在问:“泥每个月工资系多少呀?窝爷爷说泥萌家里复杂,系不系真哒,泥有几个好哥哥呀?” 路听辙:“…………”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 两人都没发现,白栩还没进门就被一只手拖走了。 “天哥!”看见陆且,白栩有点小惊喜,“你怎么在这儿?好久不见,最近好吗?” “嗯。”陆且目光沉沉,不太开心的样子。 但他是莫得感情的机器,白栩没在意,笑着往下说:“昨天我的生日会你没来,我让陆憨憨带了几块点心给你,你收到了吗?” “没有。”陆且顿了顿,干巴巴地说,“生日快乐。” “哈哈,谢谢!”白栩拍拍他,“昨天散得晚,陆憨憨应该还没来得及给你,你再等等,他如果没给,我下回再送你。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说着要转身,手腕突然被陆且抓住。 “天哥?”白栩打量着这人,恍然大悟,“你是特意在这儿等我,有事要和我说?” 他不习惯和人肢体接触,不动声色想抽回手,谁知陆且加重了力气,就是不松手。 白栩有些诧异,“怎么了?” “你要去见路听辙。”陆且肯定地说。 “是陆憨憨跟你说的吧。”白栩笑起来,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我约了他在隔壁咖啡厅见面,本来都快进门了,结果碰到你。不过抱歉,可能不适合有外人在场。” “我是外人?”陆且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他不是好人,不许去。” 白栩:“……啊?” 陆且:“他爸有十五个情妇,他妈更多,包养了至少二十个小白脸。他的兄弟姐妹加起来可以组成一个足球队。路家不适合你。” “这事儿啊,我知道的。”白栩点点头,“谢谢你的关心,我有分寸。” 他再次试图挣脱,“天哥,时间不早了,我真的得走了。” 陆且暗暗加重力气:“我说了不许去。” 白栩:“……啊?” “路听辙他爸两个月前住进医院,十几个兄弟姐妹争家夺产。前阵子,路听辙的未婚夫被他大哥抢了,因为那个未婚夫是地产大亨的儿子。” 白栩手腕疼痛,急于挣脱,“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天哥,你放开我,我真的没时间了。” “我说了,不许去!” 陆且陡然扬声,吓了白栩一跳。 场面一度尴尬。 大约陆且也意识到问题,声音放轻了些,“路听辙不是你表面看到的那样,他城府很深,只不过是在利用你,他看中的是白家的产业。” 谁利用谁还不一定呢。 白栩真的有些恼了。 “天哥,我很感谢你专程跑来跟我说这些,但这是我的私事,纵然你是我朋友,却也不能干涉我的自由。我既然答应了和路听辙见面,不管将来在一起也好,不在一起也好,我现在都得要去见他。” “我说了,不许去。”陆且眸光沉沉,将白栩往面前拽了拽。 白栩没站稳,一头撞在他肩上。 这回白栩真是气笑了。 手腕传来阵阵疼痛,仿佛再过一会陆且就要将它折断。情急之下他重重一脚朝这人踩去,原以为这人会退开,却不料这人反过来箍住他另一只手。 “白栩,我再说一遍,不许你去。” “你谁啊,凭什么不让我去!”白栩痛得眼泪快要掉下来,“你他妈是不是有病,有病去治啊!不是,你最近是不是没吃药,没打针?从拍MV开始就不正常,要么死活不理人,邀请函不收,生日会不来。要么又突然出现,阻止我干自己的事!陆且,你没感情,我也无法和你共情,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现在必须走,请你放手!” 陆且定定看着他。 白栩坚定地往回收力:“放手!” 原本以为照这情形,还得再拉扯个几回合,谁知陆且也不知怎么想的,顺从地垂下眼眸,放了手。 砰! 白栩后撤的力量收不住,一头撞在电杆上。 晕了。 陆且:“…………” - 再醒来四下里静悄悄,脑袋钝痛,手腕发麻。 “!!”白栩下意识挣扎,猛然发现,他被绑了! 妈的,他双手被绑在类似床腿的地方,眼睛上蒙着厚厚的布。 一瞬间,前世的记忆汹涌而来,无边恐惧将他吞没。 他不想死! 上辈子,也是这样被绑着,看不见,四周的每一点声音都被无限放大。他知道自己死定了,却不知道何时会死,仿佛心脏上方悬着一把刀,压迫着经脉,无法呼吸。 他剧烈地挣扎起来。 “……”这时他发现自己想多了,绑住双手的绳子并不结实,系的是活扣,他轻轻一挣就松开了。 他摘掉眼罩爬起来。 这似乎是一间卧室,窗帘开着,下午的阳光恣意挥洒在天地间,勾勒出市中心繁华的街景。 白栩有点猜到这是哪里了。 果然,置物架上摆放着几张陆且的照片。 晦气,他撞到头了,这人不送他去医院,反而把他带回家,还用这种方式把他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