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女子身上都背着罪呢。你管不了,也不能管。” “她们都是韩家人?” 老人笑起来:“哥儿你还知道韩家呢。” 说着,又摇摇头,看过去:“不一定,但也差不多。” 肖兰时问:“这话怎么说?” 老人语重心长:“你一个外地人,不知道我们萧关这地方,韩家盘踞了萧关多少年呐,他这棵大树倒了,牵连的那些小族小姓,一个都跑不了。” “督守府要绝根呢。” 闻言,老人笑起来:“哥儿你比我不中用的儿子聪明,你是哪儿人啊?” 肖兰时随口编:“临扬户县人。” 老人点头:“喔喔,好地方。你——” 突然。 “你杀了我——!你杀了我吧——!!!” 肖兰时闻声望去,队伍里一个披头散发的妇人,刚挣脱了脖子上的麻绳,便被看守一把抓住。 啪。 响亮的一巴掌猛地落下来。 “臭娘们你他妈少给老子撒泼!还看什么看?给我那链子把她锁上!” 老人感叹般摇了摇头:“冯家大姑娘命苦啊。” 被打倒在地上的妇人立刻又被两个壮汉提起来,脖子上扣了一条拳头大的锁链。 她一仰脸,忽然,肖兰时袖口下的手指不自觉地动了动。 水仙。 前几日她还刚坐上孟家的花轿。 肖兰时转头问:“他们要把人送去哪?” 老人好笑:“送去哪?还能送去哪。卖了为奴为婢呗。” 未几,怒骂声停了,一行人又被推搡着上路。 泥泞路上撒了一串啼啼泣泣。 肖兰时谢过老人,便踏着步子跟了上去。 - 看守进了一家茶铺歇息,女人们都被停在外面,只留下一个看押。 水仙脖子上落了重重的锁,被侮辱性地拴在茶铺外面的柱子上,头顶是刺目的太阳,身边来来往往入耳的全是嬉笑羞辱。 肖兰时摘了斗笠,易容走上去。 啪一声。 锁链断了。 跪在地上的水仙连忙抬起了头,一双眼睛已经哭肿了。 闻声,看守立刻吆喝起来:“你哪里的!你想干什么你!” 肖兰时没理他,手中的短匕首猛挥几下,麻绳断了一地。 见状,看守立刻提刀上来:“刁民反了你了!” 肖兰时从容一躲,反腿就是一踢。 差役重心不稳,一溜烟儿从茶铺的阶梯上滚下去。 肖兰时鼓掌两下,嘴角勾起个挑衅的笑容:“大人好身手。” 话音刚落,其他几个差役听见外面的动静,也连忙从屋子里赶出来:“你是哪家的?敢阻拦督守府的差?” 肖兰时斜目瞥过去,淡淡:“你爹。” 差役立刻竖眉:“你活腻了!” 话音未落,刀剑齐刷刷亮着。 吵闹声引来许多双凑热闹的眼睛,个个都神色张皇地看向肖兰时。 这谁? 这个时候敢强出头。 忽然,肖兰时脸上又划出极其和善的笑容,从怀里掏出一块沉甸甸的黄金,捧在手里:“各位大人,在下姓倪,名跌,知道各位正办这个差,想问问大人,能不能就近,把这些女子卖给在下?” 紧接着,还躺在地上的差役大喊:“兄弟们,别放过他!他刚才踢我一脚!” 肖兰时立刻面露难色,比了比自己的身段,又比了比他。 那意思不要太明显:我这手无缚鸡之力又弱不禁风,你放的什么屁。 果不其然,还是金子毫无悬念压倒了兄弟。 其他人主动和解:“想必一定是误会,误会。” 肖兰时十分认同地点了点头。 “倪老板哪里人?” 肖兰时的目光还锁在地上的差役身上,没应。 “倪老板?” 肖兰时:嘻嘻。摔死你个屁股墩儿。 “倪老板!” 忽然,肖兰时反应过来:“抱歉抱歉,新人设还不太适应。” 差役:? “什么意思?” 肖兰时咳嗽两下:“没事。在下刚才说的事,几位大人意下如何?钱的话好说,我这……” 说着,又立刻从怀里捧出来一把金子。 天真又无邪地眨眨眼睛,问:“够吗?” 见状,一众差役看肖兰时的眼神立刻变了:我天!见着真傻子了! 快速在心里盘算着交了差自己的小腰包里能揣多少后,几乎毫不犹豫地,连忙把金子从肖兰时怀里拢出去。 旋即点头如捣蒜:“够够够。” 一伸手,恭维着:“爹兄里面请啊?” 肖兰时摇摇头:“不了,下回吧。” 众人没再推脱,笑脸相迎地把肖兰时和一众女子送了出去。 一开始那个差役还躺在地上:“他踹我啊!” 抱着金子的差役立刻冷了脸:“你他妈闭嘴!让他缓过神来我他妈要了你的命!” - 就这样,肖兰时领着女子小队拐到了个偏僻的小道。 肖兰时手一挥:“解散吧。” 她们不可思议地望着肖兰时。 眼神里的内容和刚才那些差役一模一样:我天!傻子! 肖兰时感受到了,脸一僵:“你们骂的我都可是听到了。” 旋即,在一众人开始求饶前,立刻插话:“赶紧走吧太太小姐们,晚一步我可就后悔了。” 众人立刻道了谢,四散着跑远了。 只有水仙站在原地,没走。 肖兰时望过去:“姑娘,别乐傻了。” 话音刚落,水仙立刻跪下行了大礼:“多谢公子出手相救。” 肖兰时连忙:“不是,你起来。你起来说话。刚才那些金子都是假的,我拿大石头变的,一会儿就消散了,你起来说话。” 水仙不听,头又重重磕下去。 肖兰时更不好意思,手忙脚乱:“姑娘,姑娘,你听我说,你先起来,你这样我害怕行不行?你先起来。” 话音未落,第三个头就要落。 忽然,噗通。 在她磕下之前,肖兰时眼疾手快地也给她跪下:“你再磕我也磕。” 水仙眼中的惊恐分毫毕现,连忙起身,和肖兰时一搀一扶地起身,又夸又谢地说了好多话,把肖兰时说得尴尬得浑身难受。 “你再骂我我把你还回去了啊?” 水仙一脸,不明所以,但立刻转了话头:“公子,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一听,肖兰时一呆。 他最怕麻烦,最讨厌这一报答,那一还恩的,从来不想跟谁产生什么联系,也不想留下什么情。 几乎想都没想,他脱口而出:“见过?没有吧。 水仙点点头,眼中的怀疑还没褪。 忽然,她低眉偏见脚边落了个圆形的铁刀片,便立刻弯腰要去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