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脸儿更是红得过分,像是燥热到了极点。 二姐一愣, 问:“小妹你这是怎么了,当真没事儿么?” 兰芙蕖仓促地摆摆头, 胡乱编了个理由搪塞。趁着二姐还未反应过来,从她身侧一溜烟儿挤出去。 晌午时分, 帐里帐外都是一样的干热。 她打消了透气的念头, 右脚刚一迈出帐, 胳膊又被人一拽, 拖到那棵大树后。 树干粗实。 男人身形倾压下来, 将她抱住。 “沈……沈蹊,”兰芙蕖瞪大了眼睛, “你怎么还没走?” 他是一直在帐子外面守着么? 对方不咸不淡地“嗯”了声。 “今日事情不多, 我让应槐替我看着大营, 告了一下午的假。” 从正午见到她开始。 一直当傍晚。 沈蹊双臂将她环着, 下巴靠在少女头顶上。 “我已经有九天, 没有好好与你在一起了。” 他每次忙到很晚, 黄昏入帐时,二人才有片刻的温存。到了晚上, 兰芙蕖又要回到二姐那里去, 留给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而这些“温存”, 也只是拉拉小手,亲亲小嘴而已。 若再想往下进行,时间显然是不够用的。 两个人新婚没多久,又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沈蹊的手滑在她腰际,骨节分明的手指暧昧地扯了下她的衣带,那力道很轻微,根本不能让衣裳散开,却足以让她耳根生烫。 他低下头,热气在兰芙蕖耳廓游走,酥酥痒痒。 “还要瞒着他们多久?” 沈蹊的声音缱绻。 “我们已经有整整九天,没有那个了。” 他太想着她了。 沈蹊带她回到自己帐中,迫不及待地倾身压下来。 他的力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大,甚至有些蛮横。兵器被他随意地丢掷在地,发出“咣啷”的声响。 她青丝微束,满头鸦发昳丽,披散在床上。 沈蹊更是暴力地解开银甲,高高的马尾在这一番折腾后依然挺拔有力,斗志昂扬。 清冽的冷香拂面,呼之而来的,还有他身上危险的讯息。 这讯息满带着侵.略性,却令人万分着迷。 他向来都是这般。 兰芙蕖根本无法抵御。 无论是在青衣巷,或是在北疆军帐里,他都是危险的,恣意的,生机勃勃的。他像是唤醒万物的春风,更像是春日里那野火烧不灭的劲草。 兰芙蕖闭上眼。 他是强韧的,是热情的。可她偏偏又是这样温软柔和的性子,不光性格上温软柔和,那身形更是脆弱温柔。 她本是一朵娇嫩的花,却也愿意去迎合烈日的炙烤。在沈蹊的带动下,原本寂静如一潭死水的她,终于感受到了生命的旺盛力。 他向来都是这样有力量。 她听见,冷冰冰的甲胄被他随意扔在床位。 能感受到那一道温热,拂下来。 兰芙蕖微微仰面,情不自禁地喊了句:“蹊哥哥。” 她的外头是一件有些宽大的衫子。 沈蹊正解着,手指忽然顿住。 兰芙蕖疑惑地睁眼。 身上一凉,她看清了面前景象—— 她她她、她那件奇怪的裙子还没有换下来!! 沈蹊眸光微微一变,似乎也没想到她会穿成这样。 还是在这样的场合下…… 仅是怔了一瞬,他轻轻翘起唇角。 目光垂下,如此炽热的目光,尽数落在少女身上。 兰芙蕖下意识想要去躲。 可被子早已被他随手撂到身后,她够不到,只能拿胳膊去护。 沈蹊拨开她的手,大大方方地瞧着她身上。 桃粉色的小裙子。 裙摆很短,领口很低。 领口上,桃粉色的绸带,绑成了一个很简单的蝴蝶结。 少女平躺在哪里,见沈蹊目光停在那蝴蝶结上,忙不迭想要解释。可不等她开口,便听见一声促狭的笑: “小芙蕖,你还换了件衣裳么?” 他微微倾身,气息流转在她耳边,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抚过她脖颈下的蝴蝶绸带。 声音低沉而亲昵:“这么乖啊?” 他这一句话说的。 好像她是故意穿成这样、送上门似的。 兰芙蕖急得满脸通红,动用了双手比划道:“不、不是的,我不是故意要穿着这件裙子来找你的……” 他却气定神闲,用手指轻轻拨了拨她脖子下的蝴蝶结。 明明是很可爱的一个蝴蝶结。 如今看着,竟有几分妩媚魅惑。 她红着脸,忸怩不安:“这是别人送我的,我也没想过回事这样子……” “没关系,”沈蹊打断她,低下头来吻她的蝴蝶结,喉舌热烫,“我很喜欢。” 何止是喜欢。 兰芙蕖感觉他的眼睛都在发光。 那是烧得愈发旺盛的野火,借着春风的力,愈发汹涌张狂。 他先把玩了一会儿蝴蝶结,在少女的脸终于烧得受不住了的时候,才低下头去,用牙齿慢条斯理地咬开绸带一角。 他的下巴,轻轻蹭着她的肌肤,一路往下。 兰芙蕖知道沈蹊很厉害。 但今日的沈蹊,彻底颠覆了她往日的认知。 汗水湿哒哒的,打湿了整个床褥,兰芙蕖眼泪都要出来了。泪眼汪汪之际,她忽然回忆起,当初芍药姐姐送她衣裳时,脸上神秘莫测的表情。 少女咬着下唇,牙关颤栗。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滚过她的脸颊、下巴,落在那锁骨凹陷处。 小芙蕖欲哭无泪。 呜呜,芍药姐姐害我。 …… 精疲力尽,已是黄昏。 兰芙蕖这才终于反应过来——沈蹊是告了一下午的假,专门与她做这种事。 后知后觉的顿悟,与身上的疼痛一并交织着,让她又羞又恼,忍不住用脚蹬了身侧男人一下。 蹬第二下时,沈蹊眼疾手快地抓住她。 “怎么,想造反?” 他喉结上挂着一滴汗珠。 那只手牢牢抓着她的小腿肚,手臂仍是结实有力。 看见他手臂上的青筋,兰芙蕖吓得不敢吭声。 见小芙蕖反应,沈蹊轻轻笑了下,提着她的小腿将她又往怀里拉了拉,伸开双臂将少女整个人抱住。 帐外,夕阳西落。 兰芙蕖有几分担忧:“我怕我一会儿回去晚了,叫二姐发现了。” 她趴在男人胸前,脸贴向他的胸膛,细细喘.息。 沈蹊闭着眼,吻了下她的发丝,声音懒懒的:“再抱一会儿。” 兰芙蕖是踩着月光回去的。 本以为帐子里只有二姐,一掀帘子,竟是乌泱泱一群人。 安翎郡主与兰清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