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个电视剧,我也看过……一点的。” 大妈这才来了点精神,是哇一声,道:“那姑娘可真好看,那打扮,老让我想起以前一部很老的电影,《花样年华》听说过哇?可经典了,以前我跟老头上学的时候,学校话剧社还排过这部,是不是?” 老先生说是,笑着说等她出院了,就陪她去做旗袍,陪她回学校走走。 她叹口气,笑了起来:“也行吧,反正都不知道还能活几天了,那就把以前没来得及做的事都做了吧。” 家里人又是连忙一通安慰,厉江篱笑笑,默默退出病房。 作者有话说: 厉医生:今天非常骄傲。 晴晴:为什么? 厉医生:大家都在看我女朋友的电视剧。 晴晴:emm……看你女朋友在电视里跟别人谈恋爱? 厉医生:?广电怎么会让这种电视剧过审的啊:) 第五十七章 (二合一) 厉江篱一直忙到下午三点多, 才终于把事情安排好,术前医嘱开了,手术申请单也送了,总算能停下来歇口气。 他一边看手机, 一边听姚敏问:“你这21床的手术, 明天谁主刀?” “主任呗, 必须主任亲自出马才行,大师兄一个人搞不定。” “那就一助是大师兄, 二助是你, 三助是老江,不带学生?” “江哥是二助, 我是三助, 没那么多地方, 就不带学生了,要想看, 申请去隔壁观察室看电视转播?” “也行啊,我问问叶眉, 得教秘申请才行。” 说话间,厉江篱已经跟明天负责麻醉的韦蔚联系好了, 可以说万事俱备,只待明天早上的到来。 直到这时他才真的有闲工夫去回复严晴舒的信息。 尽管已经过了午饭点许久, 他还是回复道:【今天有个病例要多学科会诊, 我们又值班,所以早就提前吃了午饭,现在刚安排好明天的手术。】 又问她:【你在做什么呢[猫猫探头.jpg]】 严晴舒回了他一张自拍, 她趴在枕头上, 半边脸都被压扁了, 眼圈红红的。 还有一串哭泣的表情。 厉江篱看见心里一紧,问道:【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信息发出去以后,他在心里不停地猜测,她到底为什么不舒服,是生理期?还是生理期? 不过这人昨晚去玩了,最近温差有点大,感冒也是有可能的。 要不要去药房拿点药,让跑腿给她送过去?开什么好呢,是普通的感冒药,还是院内制剂?感冒有院内制剂么,好像没有吧?那是咳嗽的…… 短短十几秒钟,他脑海里已经跑过一火车的念头。 直到看见严晴舒的回复:【没有不舒服,是剧本写得太催泪了呜呜呜,这才十几集啊呜呜呜[流泪]】 厉江篱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一顿,不由得失笑着松口气,原来是想多了。 他安慰道:【能把表演者感动的剧本,才有可能把观众感动,恭喜你又遇到一个好剧本。】 厉江篱:【所以,我们喝个奶茶庆祝一下吧。】 严晴晴:【既然是你请的,我不喝你就会伤心的对不对?我这么贴心的人,是舍不得让你伤心的,放心吧,我会喝完的[努力]】 厉江篱:“……”完了,他忘了这人在为新剧减肥。 再这么下去,他早晚要因为耽误严老师工作被曾女士拉进黑名单,严重者还有可能要被棒打鸳鸯:) 但话已经说出去了,临时收回也不好,于是他一边在心里默念这是最后一次,一边打开外卖软件。 然后招呼小于:“问问其他同学,要喝什么奶茶。” 姚敏一听,立刻就问:“我们呢,我们有没有份?” “忘了谁也不敢忘了师姐你啊。”厉江篱玩笑道,把手机递过去。 姚敏同旁边的小于商量了一下,道:“我们找个有满减的,给你省点。” 厉江篱失笑,说:“那我可太感动了。” 点的时候还特地多点了几份,一份送去给严晴舒,一份送去呼吸科给舒主任,还有一份送去中医科给厉主任,他觉得自己端水端得挺好的,就是有点费钱。 严晴舒拿到奶茶的外卖之后,喝完了也没跟曾枚她们说,直到晚上陈佩在群里吐槽说某奶茶店的新品什么什么不好喝。 她一看,不就是自己下午刚喝的那杯吗,立刻冒泡:【我觉得挺好喝的呀,你是不是要了全糖?三分糖才好喝,不怎么甜。】 陈佩刚发了个流泪的表情,曾枚就出现了:【@严晴晴请老实交代,你是怎么知道三分糖不怎么甜的?】 被当场抓包,严晴舒忍不住吐了吐舌头,一再强调是自己看剧本看哭了,厉江篱才给她点了奶茶的,难受的时候得吃点甜的不是吗,还顺便夸了一顿曾枚挑剧本的眼光。 曾枚:【不要以为你夸我这件事就算完了,明天的视频你要是不好好拍,我就跟你算总账[炸/弹]】 视频脚本是徐苗写的,其实很简单,第一部分是严晴舒介绍每件旗袍的来历,第二部分是她的穿搭。 为了尽可能地拍出最佳效果,徐苗一大早就到了枫华国际,等陈佩把严晴舒接回来时,她已经布置好了拍摄场地。 拍摄背景是阳台,挂上了薄薄的白纱窗帘,阳光照进来时光线被削弱了一部分,留下一片恰到好处的光晕。 花架上和地上的花都修剪打理过了,支起了一张白色的小圆桌,桌上铺着白色绲金边的桌布,中间压着一个透明的花瓶,花瓶里插着一支粉色的月季花。 花是从阳台的花盆里剪的,这个品种叫弗朗西斯·玫昂,是一种杂交茶香月季,严晴舒觉得挺好养活的,而且勤花,开的花也很大朵,香味也很明显。 “哇,这么一布置,好漂亮啊,感觉在这里喝下午茶一定很棒。”严晴舒惊呼道,又问,“桌子哪里来的?” 徐苗说:“昨晚去二手家具店淘来的,这一套一桌一椅,只要一百五。” 严晴舒说真不错,就是桌上的花瓶不太安全,搞不好容易被警长扒拉下去。 “小猫咪其实是可以不推倒东西的,除非它就是想淘气。”陈佩很肯定地道,说她家的猫经常跳上她妈的梳妆台,但从来没有把东西打翻过。 严晴舒耸肩道:“各猫各性,我家那个三花,土霸王,也不亲人,饭碗都被打落过。” 还一天天躲在楼顶看风景,喏,她回去两天,一次都没挼到过,相比起来,警长这种见谁都给抱的,简直就是猫中傻白甜。 跟它爸厉江篱一个样,对谁都温温和和的,一看就脾气好得很。 她撇了撇嘴,回过神问道:“我需要换一个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