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心吃完,二月份也到了,还有几天就要过年。 严晴舒这天下午很早就收工,走出剧组时她迫不及待地给厉江篱打电话:“我很快就可以回去啦。” “看来拍摄很顺利,恭喜严老师。”他笑着应了句。 严晴舒问他现在在做什么,他回头看一眼刚走出的珠宝店,笑道:“正准备去菜市场斩料,今天我和爸爸还有外婆谁也不想做饭,出来打包点烧腊咯。” 严晴舒哦哦两声,喜滋滋地说起:“我托人买的烟花已经拿到了,到时候带回去我们一起去炸烟花。” “烟花存放要注意安全。”厉江篱随口应了句,顺着她的话又聊到别的话题。 就这样一直到腊月二十九,厉江篱听她说剧组虽然是大年三十才开始放假,但二十九晚上就已经没有她的戏了,所以决定晚上就回来。 他心里一顿,忽然有些预感,晚上就回了自己的住处。 晚上十一点,他在书房听见外面传来一阵门铃声,出来开门一看,果然严晴舒。 “我就知道你会在家!”严晴舒行李箱一推,蹦着就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笑得得意洋洋,“佩佩非说你肯定不在。” “那是她不知道我们心有灵犀。”厉江篱笑着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伸手把门关上,继续道,“回头我把你指纹录进去,下次就算我不在,你也不用等我就能开门。上次回来你也不怎么能出门,我就忘了这事。” 严晴舒嗯嗯两声,仰着脖子一口亲在他嘴巴上。 一边亲一边含混地问他:“厉江篱,你想不想我啊?” “想,但是……” 厉江篱发觉这人的手已经溜进自己的衣摆里了,顿时哭笑不得,她怎么比他还猴急。 但想想她一贯以来的作风,又觉得很正常。 只好一边把她往卧室带,一边有些艰难地道:“……先、你先洗澡……一会儿再、再继续。” 严晴舒觉得这人真是死脑筋,只好自己勾着他的脖子把人往浴室推。 还要嘟囔着抱怨:“你是不是傻,一起洗……不行么?” “可是我洗过了……红豆豆——” 他的拒绝到最后变得无奈起来,干脆就顺着她了,抱着她的腰进了浴室。 分别太久的结果,就是怎么样都有可能瞬间燎原。 小到一个吻,一次触碰。 当他决意顺从内心后,一切就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门刚关上,严晴舒就被他抵在了洗手台边上,炙热的气息将她覆盖之后,她就彻底失去了主动权。 厉江篱掐着她的腰,把她抱上了台面。 在把她抱上去之前,还不忘将自己的睡衣垫在石英的台面上。 严晴舒赞他贴心,他也不应,只专心地再次将她拉进漩涡之中。 她只能一手勾着他的脖颈,另一手撑在洗手台上,紧紧抓着台沿,仰头热烈回应着他的吻,甚至有种一决高下的意味。 被他吻到腿软缺氧之后,她一边调整呼吸,一边靠在他身上,以此来维持平衡。 但他的气息却在逐渐辗转向下,在她颈侧极轻地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浅浅的印记。 她却忍不住惊呼出声,整个人软靠在他的身上。 过了很久,浴室的水声才淅淅沥沥地响起,厉江篱认真地给她打着泡沫,彼此身上的气息连成一片。 严晴舒红着脸,觉得今晚实在太疯狂,甚至不好意思到不敢正眼看他。 厉江篱见她目光躲躲闪闪,不由得失笑不已,问她:“现在才害羞是不是太迟了,刚才那么大的胆子哪儿去了?” 严晴舒觉得有被嘲笑到,顿觉丢脸,于是梗起脖子,瞪着眼看向他,直勾勾地看着他的眼。 “有什么可笑的,我才没有害羞。” 我不仅没害羞,我还敢摸你! 她哼哼两下,咬咬牙,魔爪伸向厉江篱胸口,才摸了两把,指甲下意识往下用力。 “嘶——” “严晴晴你谋杀亲夫是不是?!” 男人吃痛的惊叫让严晴舒回过神来,立刻涨红着脸连连道歉:“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呜我不知道那是你的neinei……” 厉江篱气得弹她脑瓜崩,吐槽了两句之后又闹在了一起。 第二天厉江篱去上班了,严晴舒这才慢慢悠悠地回家。 回去的时候,手指上多了一枚红宝石戒指,戒臂曲折缠绕,如同荆棘玫瑰的花枝,一大两小三颗切割精美的红宝石代表着玫瑰花,衬得她指尖愈发葱白细致。 这是厉江篱昨晚趁她熟睡给她戴上的,她醒来揉眼时才发现,想问是怎么回事,却发现人已经去上班了。 年夜饭是各家吃各家的,但差不多十二点的时候,拜年视频接通,就开始热闹。 厉江篱挂着视频,陪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到十二点。 “新年快乐,红豆豆。” “新年快乐呀,菜菜哥哥。” 窗外响起烟花腾空的爆响,厉江篱站在落地窗前看,脚边蹲着看热闹的三只猫,他忘了要她别叫他绰号的抗议,脱口道:“明天去市民广场看烟花吧?” “好啊,我会再一次收到玫瑰花吗,男朋友?”她笑嘻嘻地问道。 知道她说的是那枚戒指,厉江篱笑着反问:“路边花店买的行不行?” “可以的呀。” “那我们就这么约定了?” 但说好的约定并没能成行,严家的长辈们都回来了,说要看看严晴舒的男朋友。 厉江篱只好老老实实地下车,跟着严晴舒上楼,在她家见到了从来只有在电视上时政新闻里才能见到的人。 几位老爷子倒也不严肃,笑眯眯地问起他的个人信息,家里有什么人啦,住哪里啊,父母都做什么工作的,以后有什么打算啊? 厉江篱应得一五一十,事无巨细。 坐姿端正得就像小学生,老实得严晴舒在一旁看得都心疼。 但她却没有出言帮他,毕竟这是他要经受的考验。 一杯茶接一杯茶地喝,厉江篱渐渐就有些坐不住,水喝多了嘛,有点难为膀胱。 他眉宇间似乎有一抹难色,严晴舒想了想,试探着说了句:“厉江篱,你能去帮我拿一下我的护手霜吗,我忘洗手间里了。” 厉江篱一愣,抬眼看她,见她正冲自己眨眼睛,顿时明白过来,应了声好。 何女士说:“我去吧,江篱你坐。” “妈,就让他去嘛,哪有让家长做这种事的。”严晴舒一把按住她妈,然后给厉江篱指了个洗手间的方向。 厉江篱再回来的时候,神情已经恢复如常,再没有那一点隐隐约约的焦灼和不安。 严晴舒揶揄地看他一眼,接过他递过来的护手霜。 擦的时候不小心挤多了,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