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容镜、池白成为一路人,那么他的人生将毫无意义! 所以再三考虑下,他忽然就明悟了。 他干嘛非要从谢长时的身上下手?谢长时不需要生活助理,池白他们特殊部门勉强算个公家单位,不好进。但容镜是单干的,他直接找容镜不就好了 ? 听说他们这些道长偶尔也会收徒弟的。 严英耀摸了摸自己俊俏的帅脸,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觉得自己平日里行事作风虽然浑了点,但跟凌吉那帮孙子完全不一样,他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顶多就是多喝两口酒、谈恋爱的次数多了点、间隔短了些。 没有原则性错误,做人勉强过关,容镜应该能看上他吧? 其实他优点也挺多的。 于是,严大少往兜里塞了一个足够厚的红包作为拜师礼就这么突然地来了容镜的工作室。前脚跨进大门,后脚又走出来,一把拽下那张招聘报告,直接做两手准备。 严英耀走进等候间,取了号码。 他的视线在等待间内转了一圈,找到了角落位置,一屁股坐下。 发出的细微动静惊醒了旁边正在打瞌睡的年轻人,对方浑身一抖,猛地睁开眼睛,在看清楚周围的景象时又猝然松懈下来。 “吓到你了?”严英耀看向对方。 年轻人的脑子还没完全转过来,听到这话扭过头去,缓了两秒才呼出一口气,揉揉自己的眉心,摆手:“没事,我就是这几天没睡好。” 严英耀点点头点评:“确实,你那黑眼圈都快掉到嘴边了。” 年轻人嘴角微微抽动:“应该也没有那么夸张吧?” 有人说话,年轻人的困倦倒是消散了不少,也来了兴致,跟严英耀聊了起来:“你也是雁城这边的?我在网上发帖求助,大家都叫我来找容镜算一卦,说我遇到什么问题找他肯定没错。” “那他们还真说对了。”经历过裘前一事,严英耀对容镜堪称盲目崇拜。 年轻人点头:“希望是这样,今天晚上我不想再做噩梦了。” 再这么梦下去,他觉得自己离猝死也不远了。 说话间,工作间有客人算完卦走出来,年轻人一看自己的号码,立刻起身:“我先进去了,有机会出来再聊。” 推门进去。 他一眼瞧见容镜,少年坐在椅子上,身后是打开的窗户,风和阳光吹进来,将整个工作间照亮的同时也吹散了年轻人心底的阴霾。他上前,走到容镜的对面坐下,开口便道:“大师您好,我叫徐越,这两天我总是做噩梦——” 他详细地讲述三天的梦境经过。 容镜细细端详他,二十七八岁的年纪,面上的疲惫之色十分明显,除此之外,青年的身上还萦绕着十分浓郁的黑气,这些黑气几乎围成了一个圈,但又很奇怪地与人隔出了一段安全距离,无法置人于死地。 容镜双手支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问:“既然是三天前才出现这个问题,三天前你遇到什么事情了?” 这个问题问得青年也是一脸懵:“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跟往常一样早上起床去上班,然后晚上回到家,煮了碗泡面,就睡觉了。工作时间基本都在公司里,除了骂两句领导是傻逼之外,真的什么也没干。” 青年见容镜不说话,咽了咽喉咙,小声得问:“大师,我是不是遇到脏东西了?” 容镜唔了一声,随口道:“遇见鬼了呢。” 青年:“……” 虽然但是,你这个语气是不是太平静了一点。 他伸手掐了掐自己的人中。 见到他的动作,容镜眼角跳了一下,心想还挺会自救的,然后补充道:“所以想知道你是怎么遇到它的。听你的说法,那鬼应该不是普通小鬼,像是将你作为目标盯上你了。” 而且—— 容镜觉得有那只鬼的行为有点奇怪。 他对徐越解释:“一般情况下,如果一只鬼想要杀人,用不着那么麻烦。” “什、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如果对方真的想杀了你,那么像你这样的普通人在第一晚梦见他的时候,就已经死在他手里了。”容镜像是没察觉到自己的话在徐越的心底掀起了多大的浪潮,而是努力转动脑瓜分析那只白衣鬼的行为目的,“他好像是有意识地在恐吓你。” “恐吓我?可是我又没得罪他!”徐越欲哭无泪,“我都没见过他!” “也不一定,你可能在某个没注意到的时候,不小心踩了他的坟、骂了他、欺负了他的家里人。”容镜分析完,想了想对他说,“按照你的说法,他今天晚上应该还会来找你,晚上我跟你过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青年眼睛一亮,点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那我们加个微信,等我关店以后再联系。” “好。” 虽然问题还没有解决,但徐越走出工作室时,脚步明显轻快了不少。 容镜低头记录着今日份加班需要完成的工作,等听到门吧嗒声再次打开,抬起眼,看到了一张意料之外的脸。 容镜眨眼:“严大少?” 严英耀连忙摆手:“师……大师客气了,您叫我名字就行。” 容镜改口:“严先生请坐,你想算什么?” 严英耀:“算我能不能当你徒弟。” 容镜:“……?” 好特别的一个问题。 容镜上下打量他,心中惊奇,这还是他二十年来第一次碰到有人说要当他徒弟。 有眼光。 但是他委婉道:“我暂时还没收徒的想法。” 主要他们玄天门收徒也挺严格的,必须带回去给师门瞧过,师门同意了,他才能彻底收下对方。 可现在,他连他们玄天观在哪儿都不知道…… 容镜心虚地摸了下鼻子。 严英耀不知道这些东西,只是在闻言后失落了一秒,又反应极快地吧嗒一下将自己揪下来的招聘广告推到了容镜的面前,双眼亮起来:“那我来应聘助理,您看我可以吗?” 容镜张嘴,严英耀一抬手立马打断:“您先别着急拒绝,我先介绍一下我的情况,我今年二十八,是雁城严家独子,以后我爹妈的财产都归我,大师你要是缺钱可以随时跟我说……哦,不对,您跟谢总是好朋友,应该也不会缺钱。” 严英耀惊觉自己失去了最大的倚仗,面色微微有点变化,但还是再接再厉:“您别看我是个纨绔子,但其实我这人很听话,也很能吃苦,您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严英耀说了半天,容镜相信的只有那一句“我爹妈的财产都归我”。 在半山别墅的时候,宋清可跟他说过严英耀的八卦,说严英耀从八岁开始叛逆,叛逆期维持了整整二十年,也就是现在还处于叛逆期之中。 具体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