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流:“……” 这符纸的用法可真是千奇百怪啊。 容镜这小僵尸的脑袋怎么那么灵光? 心里嘀咕着,司流脚下的步伐却在加快,几秒钟的时间便拉近了自己与玉佩上显示的怀霄的距离。 太安村。 这个村子靠近居林山,周围的住户格外稀疏。 一个身材高大、看个头足足有一米九的男人拎着酒骂骂咧咧地沿着田埂往山脚下的小破房子走,一边走一边对身旁同样身材健硕的同伴吐槽:“这破地方连买瓶酒都买不到,真见了鬼了。” “得了,这不还是买到了吗?”刘五安抚自己的好友,“不过这酒你得藏着点喝,听说半夜陶先生会过来。” 齐三听到这话不由得皱眉,但很快又舒展了眉心:“等陶先生过来,这酒我早喝完了。” 他这辈子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就是爱喝酒。 以前只是爱喝,如今有了酒瘾,一天不喝上两三顿就跟那群瘾君子一样,浑身针扎得难受。 今天也算他运气不好,因为担心怀家那边查到小东西的下落,所以特地带着小孩转移了地点,结果来这边的路实在是太颠簸了,随身携带的两瓶酒撞了没两下就成了碎玻璃,那浓郁的酒香浸在整个车厢内,他的心都在滴血。 等好不容易来到了这山脚,将怀家小孩安顿好,他便不死心地想开车去村外买酒,结果更倒霉的事情发生了,车开到半程竟然卡在了坑里,拉足马力也冲不出去。 没办法,他只能给刘五打电话,让人带着家伙过来帮忙。 到了事故地点,他们还喊了几个当地的村民一块用力,才勉强将车从坑里推出来,然后他去买了酒,刘五买了点干粮,两人再一块回来。 然而令两人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就在他们来到破破烂烂的小木屋,推开门看到的却是堆砌得乱七八糟的木头和脏污杂物,而本该因为昏迷躺在角落里的怀霄却毫无踪影! 齐三和刘五的脸色骤变,刘五一把将手里的干粮扔到桌上,环视一圈,并未找到小孩身影,猛地看向齐三:“我就说让你不要去买酒了,结果现在好了,人不见了,陶先生还要过来,我俩怎么办?” 陶宪如何他们其实并不是很担心,但陶宪身旁跟着的那个道士神神叨叨的,他们二人曾亲眼看到那道士对一同伴动手,明明好似什么也没做,只念叨了几句,那同伴便躺在地上拼命挣扎哀嚎,疼得额头、身上全是冷汗。 后来他们问了那同伴,对方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就是感觉到浑身上下好像有一万根针扎在他的身体里一样,而且浑身冷得像是被硬塞在什么冰窖中。 反正……尤其古怪! 齐三被刘五这么一说,脸色转白,当即走向了屋内唯一的窗户。 他们离开小木屋时,怀霄正昏迷着,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将门给锁上了。所以,怀霄若是要跑,便只能从窗户里钻出去。 走到窗边,看到上面留下的痕迹和未关严实的空隙,两人基本已经确定了这一事实。 齐三当即道:“趁陶先生还没来,我们赶紧去找那臭小子。只要能把人找回来,就万事大吉了。” “天已经黑了,这里乌漆嘛黑的,要怎么找?”刘五揉了揉额头,眼底淌出几分厌烦的情绪,但说归说,听到齐三的一句“黑也得找”时,只能接过手电筒强行在附近转了一圈,然后往山里去。 他舔了舔嘴唇,手电筒的光照着黢黑的树木,愈发觉得面前郁郁葱葱的树林阴森恐怖。 “我来之前听说居林山死过不少人。” 齐三闻言,脚步一顿,嘴里吐出一句:“大晚上的说这种干嘛?” 但说完不过五分钟,便忍不住继续问:“怎么死的?” 刘五:“……你不是让我别说吗?” 齐三:“那不是得了解一下吗?要都是横死的,指不定那些怨魂还留在山里,万一我们进了山,谁知道会遇到点什么?” 毕竟他们也在陶先生身旁的道士那儿见识过神神鬼鬼的事儿了。 刘五心道也有点道理。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半晌才有些不确定地说:“应该是一群驴友吧?三更半夜来爬山,结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第二天就开始失联。等警察和搜救队找到他们的时候,就剩下几顶帐篷和骨架了。听这附近的村民说,当时那些苍蝇啊蚊子什么的,都成片了。” 齐三:“……” 他有些不确定地问:“那我们现在还要进山吗?” 眼下才走了没两步,要是想离开还有机会,但如果走入得深了,可就不好说了。 再者—— “我们进去了不认得路,万一回不来了怎么办?”齐三絮絮叨叨,一张脸在手电筒的照射下白得有点恐怖,他滚了滚喉结,带着点怂恿的意思看向身旁的男人,“要不,咱俩跑了吧?” “跑?跑哪儿去?” “随便跑哪儿去啊,省得到时候还要迎接陶先生的怒火。”齐三想的倒是挺开的,“反正咱俩也没什么亲人,陶宪就算真的看我们跑了也不会报警……你觉得呢?” 一两分钟的沉默之后,两道身影很快消失在原地。 而就在前方不到百米的地方,怀霄小小的身影蜷缩在坑洞里。 他清醒过来察觉到自己被关在破破烂烂的小屋以后,花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打开了窗户,艰难钻出来。可太安村的一切对于年幼的孩子而言实在陌生,他也不敢往田埂上跑,生怕跑到半路就被刘五几人发现,便只能硬着头皮进山。 却没想到,没走两步便一脚踩空,在漆黑中跌进了一个大洞。 他不知道这个洞是用来做什么的,但他摔下来的时候,肚子正好插在一根木杆上,剧烈的疼痛令他当场昏死过去。 无声之中,血液疯狂蔓延,浸透了周围的土壤。 血腥味顺着风飘远,很快激起了山林间野生动物的躁动。 第66章 “奇怪,刘五怎么不接电话?” 公寓内,陶宪看着不停闪动的手机屏幕,耳边不停歇地回荡着嘟嘟嘟的忙音。时间久了,那忙音就显得格外急促,令陶宪放松的心情也受了几分影响,烦躁感涌现。 倒是坐在他对面的中年道士帮着解释了两句:“可能是那边的信号不怎么好。” 也有可能,毕竟是靠山的地方。 但这样的可能性在五分钟后,陶宪收到‘怀文敏夫妇前往太安村’的消息时,彻底破裂。 陶宪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一张脸陡然转成漆黑。 中年道士瞧见这一幕,不由得惊讶,询问:“怎么了?” 陶宪的嗓音从喉咙里挤出来:“怀文敏夫妇去了太安村。” “什么!”中年道士闻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