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慈迷茫地望向陶瑞。 “袁意远说,你勾搭了汪东朔,又勾搭汪野,把他们兄弟两个玩得团团转。”陶瑞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我才不相信,你一定才不是这种人。” 何安慈心底涌过一阵暖流,很快想起什么,又被更为凶猛的冰冷覆盖。 连陶瑞这个认识了一个多星期的人都相信他的为人,可是汪野这个跟他共处了三年的爱人却不相信他。 见何安慈失神地盯着面前的咖啡,陶瑞小心翼翼地说:“对了,上次我走了之后,袁意远应该没有为难你吧?” 何安慈回过神,“什么?” 陶瑞支支吾吾地说:“就是......袁意远拿了我的手机,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想起上次的事情,何安慈面色微变,仿佛整个人掉进了冰窖里,身体不由自主颤抖起来。 “何安慈?” 陶瑞的呼唤及时把何安慈的思绪拉了回来,见对方正好奇地注视着他,他努力平复好心绪佯装平静地说:“没有。” 他不想让陶瑞内疚,这件事跟他没关系。 陶瑞提了好几天的心总算回到原位,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 聊着聊着,两人聊到了孩子的话题,陶瑞的目光落在何安慈小腹上,好奇地说:“算时间你怀孕应该有三个月了吧?怎么肚子看起来一点也没大啊?” 何安慈的身体绷紧了,全身的血肉仿佛被割裂一般,他及时垂下眼睛,掩去了眼里的失落,“可能还不显怀吧........” 陶瑞没想那么多,“也是,我小姨当初怀孕的时候,也是五个多月才开始显怀的。” 他没注意到何安慈眼中闪过一抹浓烈的悲伤,嘴角的笑容几乎维持不住。 没过多久,那两名保镖走了过来,提醒陶瑞时间到了。 陶瑞表情有些难看,“再等十分钟。” 保镖语气冷硬,“陶先生,这是袁总规定的,如果你想推迟,请给他打电话。” 何安慈不想让陶瑞为难,“你先回去吧,下次我们有时间再见面。” 陶瑞不情不愿地说:“好吧。” 两人在餐厅门口分开,陶瑞透过车窗跟何安慈挥了挥手,汽车很快融入了车流里。 何安慈望着远去的轿车,这才收回视线,打车回别墅。 房子里静悄悄的,落针可闻,保姆似乎还没来上班。 何安慈走进客厅,看见一抹高大的身影坐在沙发上。 他脚步猛地一顿,不明白汪野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你今天去哪了?” 汪野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可是何安慈却嗅出一抹危险的信号。 不知道为什么,何安慈心里忽然有些不安。 汪野站起身,一步步走到何安慈面前,他抬起手,毫无征兆地把手上的文件袋扔在何安慈脸上。 尖锐的边角划过脸上的皮肤,何安慈睫毛颤抖了几下。 他忍着疼低头望去,看见文件袋里的文件散落在外面,赫然是他今天去派出所补办的身份证资料。 何安慈背脊僵住,耳边骤然响起汪野低沉而危险的嗓音,“何安慈,你真是比我想象中有本事,还知道偷偷背着我去补办身份证。”? 第30章 .听见孩子哭了 何安慈呆住了。 他不知道汪野手上为什么会有他去补办身份证的资料。 “你想干什么?”汪野凝视着他,“拿到身份证后像上次一样偷偷离开?” 何安慈沙哑的声音有一丝颤抖,“你派人监视我?” 汪野没有回应这个问题,一字一顿道:“回答我的问题。” 何安慈抿紧嘴唇,“是,你不肯把身份证还给我,我只能自己去补办。” 汪野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把手抬了起来。 何安慈以为汪野要像上次一样动手打他,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他等了很久,预料之中的疼痛却没有发生。 他慢慢睁开眼睛,看见汪野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本户口本。 何安慈脸色一变,他低头一看,原本装着户口本的外套口袋果然空了。 他下意识伸手想抢,反而被汪野按在墙壁上,他用尽浑身力气,都没办法从汪野手里把东西抢回来。 “何安慈,我本来不想把事情做得那么绝,是你逼我的。” 汪野从口袋里掏出何安慈的身份证,然后和户口本放在一起,紧接着从茶几底下打火机。 那一刻何安慈意识到了什么,瞳孔剧烈缩紧,身体骤然变得僵硬,“不要!” 只听见“咔嚓”一声,燃起的火苗倒映在两人眼里,瞬间吞噬了户口本和身份证。 何安慈用力挣扎着想把东西捡回来,然而他被汪野束缚住双手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户口本和他的身份证剧烈地烧起来。 何安慈单薄的胸膛剧烈起伏,犹如一记重锤砸在心口,眼前阵阵发黑。 他不明白,汪野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连他最后那点后路都要断得干干净。 汪野把手里的东西扔进烟灰缸里,别墅里很快弥漫起呛鼻的烟雾,连空气中的温度都变得灼热起来,让人无法呼吸。 何安慈眼前一片模糊,他不知道自己怎么被汪野压在地板上的,身上的衣服轻而易举就被撕扯下来,被雾气覆盖的眼里只剩下燃烧的物品。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和前几次一样,只有痛苦和煎熬的噩梦。 浓烈的厌恶渐渐熄灭,客厅里的动静也安静下来,汪野随手把用完的套子扔进垃圾桶,仿佛那是什么污秽的东西。 “上次我说过,如果你再逃跑,我就把你关起来。”汪野语气里毫不掩饰的威胁,“我说到做到,你最好别把我逼到那个地步。” 做完之后,汪野起身上楼换衣服,出门的时候连看都没看何安慈一眼。 何安慈强撑着虚弱的身体从地板上爬了起来,他踉踉跄跄来到烟灰缸前,跪在地板上捧起那团燃烧殆尽的灰烬,仿佛感受不到灼热。 身份证和户口本已经烧得认不出原本的样子,只剩下几片没烧完的,外围带着焦黑的碎片,上面是何安慈母亲和父亲的名字。 然而现在却变成了一堆灰烬。 何安慈慢慢弯下腰,把这两样东西抱进怀里,口鼻像被堵住了,无法呼吸。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汪野身边也成了一场噩梦。 晚上十点,蓝夜酒吧。 彭凯风在拥挤的人群中一眼就捕捉到了汪野的背影,他走过去,从后面拍了下汪野的肩膀,在旁边的空椅上坐下。 “今天怎么有空找我出来喝酒?” 彭凯风抬手跟酒保要了杯这里的招牌,然后看向身旁的汪野。 汪野没有说话,他胸前的衬衫扣子开了两颗,露出精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