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梦中太子身死,朝堂大乱,薛诺出现时大业已不是如今的大业,沈家和大业的结局也并非只因她一人,他以前初坠梦境时只以为她是天下祸首,是所有事情的祸源,可是后来才明白当时的自己有多天真。
一个王朝能走到没落,朝堂混乱,民不聊生,何是一人之力能够做到。
君不为君,臣不为臣。
就算没有薛诺,这朝中早晚也会有此一战,冯源想要乱了大业毁了天下就不会一直安静留在内廷,而西陵王更不会甘于偏安一隅永远只守着朔州之地。
沈却越是看得明白,就越是知道自己当初无知,况且……
“我信你。”
薛诺闻言忍不住嘴角翘起,却还故意睨了他一眼嘲笑:“沈公子,没学过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要是信错了人,可是将祖宗家业都赔了进去,死了都得被后世戳你脊梁骨。”
沈却侧头着看她:“那你舍得吗?”
薛诺对上他浸满笑意的黑眸,看着他专注时格外温柔的模样,撇撇嘴刚想嘴硬来着,可话到了嘴边到底色令智昏,直接扔掉了怀中引枕扑过去就挂在他身上朝着他嘴上啃了一口。
算了,舍不得。
她家沈公子笑得这么好看,就该身处阳光之下受人赞颂,要是染了一身尘泥臭名昭著,那多可惜。
第395章废了?
徐立甄入狱之后,荣家和二皇子那头就一直坐立难安。
二皇子本就风寒入体,再加上骤闻徐立甄之事受惊,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高夜里就又发作了起来。
等着荣广胜回府,二皇子服了药后眼见着好一些了就为着徐立甄的事情费心操持,撑了两天又再倒了下去,这一次病情来势汹汹比先前还重。
等着徐闽仪匆匆从太医院赶过来时,二皇子腿上起疮化了脓不说,整个人更是跟脱了水的鱼似的,躺在床上脸上烧得通红,嘴皮干枯裂了口子。
徐闽仪跪在床前替他诊治时皱眉说道:“我不是说了殿下切记忧心,须得静养,而且这腿挪动不得断不能见风,你们都当了耳旁风不成!”
荣钊看着脸色通半昏迷着的人道:“殿下只是出门跟人议事了一会儿,不小心吹着了风,怎么会这般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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