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跟着去云州时, 他心里就猜到个八九不离十了, 毕竟卫南辞那混蛋盯着他家老三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若两人仅仅是搞个断袖, 他气归气, 倒也不至于真的棒打鸳鸯。 可他没想到这俩人能干出这么无耻的事情,竟然在云州偷偷弄了俩孩子出来! “我问你,孩子的娘亲呢?”原君恪怒道。 “二哥……”原悄都被他问蒙了, 下意识就要跪下。 卫南辞却一把拉住他, 朝原君恪道:“二哥。” “你走开, 谁是你二哥?”原君恪怒道。 他很想现在就教训卫南辞一番,指责这混蛋教坏了自己弟弟。 然而他联系原悄从前的种种“劣迹”,这话便有些说不出口了。 毕竟卫南辞从未有过出入画舫和花楼的经历,“原悄”从前却是那里的常客,他们俩人谁教坏谁还不一定呢! “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原君恪看着原悄,冷声道:“我给你一次机会,那孩子谁给你生的?你是不是去哄骗了良家的姑娘?说话!” “不是,二哥我没有。”原悄红着眼睛,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让他当着二哥的面说那俩孩子是自己生的,这需要很大的勇气。而原君恪今日来得太突然,原悄根本就没做好心理准备。 “好,你不说,那我今日就打死你,省得你将来再去祸害旁人!”原君恪说着一扬手里的马鞭,就要打人。 卫南辞见状忙拦在原悄身前道:“二哥,你消消气,此事千不该万不该都是我的错。” “卫南辞,我与你的帐一会儿再算,我们原家的事情你少凑热闹。”原君恪一把将他推开。 “屋里的孩子可是你外甥,你忍心看着孩子还那么小,就没了亲爹吗?”卫南辞道。 原君恪一拧眉,看向卫南辞:“外甥?” “侄儿,我说错了,是侄儿!”卫南辞忙道。 原君恪不欲再理会他,抄起鞭子就要打人。 卫南辞哪里肯让原悄挨打,只能上前拉着人。 原君恪一把将他推开,这一下使得力气太大,推得卫南辞一个踉跄,险些没站住。 原悄生怕卫南辞受伤,只能鼓足勇气,一咬牙道:“二哥,孩子是我生的。” 原君恪愣怔了半晌,一脸疑惑地看向他,似乎没听明白原悄这话的意思。 原悄又害怕又难过,却没打算继续隐瞒。 他知道此事早晚都要朝对方坦白,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早已没了瞒着的必要。 “我没有祸害人家姑娘,这孩子也不是姑娘生的,是我生的。”原悄低着头,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 “放屁!”原君恪道:“你一个男子,怎会生孩子?你是将我当成傻子吗?” 原悄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低着头开始抽泣起来。 卫南辞上前揽住他,伸手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安抚道:“没事没事,不哭。” “二哥……”卫南辞主动开口道。 “不许叫我二哥!” “三郎没有撒谎,孩子确实是我和他的,他是男子,却能有孕。”卫南辞道。 “荒唐!你们编出这样的谎来,不会真的以为我会信吧?”原君恪道。 “若你不信,自可去朝师父求证。”卫南辞道:“孩子是小余亲手接生的。” 原君恪此前还当这俩人是在合起伙来糊弄他,听到此处却觉出不对来了。 他想到自己方才见过的那俩孩子,看起来也得三四个月大了,不像刚出生的样子。 若是依着这个时间推断,那他们应该是八九月份生的。 原悄和卫南辞来云州是在三月份,若是这么算起来…… 这俩孩子应该是在京城的时候就有了! 而且两人如今是住在师父的别院里,若他们当真干出那种祸害旁人家姑娘的事情,师父和余先生都不可能袖手旁观。 “怎么可能?”原君恪看向原悄,“你是男子,怎会有孕?” “原师兄,男子有孕是稀奇了些,却也不是绝无可能。”余敏行快步走过来,先是朝原君恪行了个礼,这才继续道:“师兄从前看着我的时候,就没觉得我这长相有什么问题吗?” 余敏行眉眼长得像余舟,五官轮廓却更似裴斯远,可以说是将两位父亲的长相,完美地糅合到了一起。原悄第一次见他时,就注意到了这一点,因此还一度怀疑余舟也是个Omega. 这样的问题,原君恪自然也留意到过。 只是他从前的念头和卫南辞相似,并不知男子可以有孕,所以只当他们是一家人生活久了,才会长得那么像,并未往别的方面去想。 今日听余敏行这么一提,不禁有些恍然。 原来他这个小师弟,竟真的是师父和余先生一起生的? 如此,京中好多的传闻似乎就都有了解释。 “原师兄,那两个孩子确实是三哥生的,我和我爹还有我爹爹都能作证。”余敏行道。 一旁的金锭子小声道:“小的也能作证。” 原君恪将目光再次落到原悄身上,便见少年吸了吸鼻子,一副害怕又委屈地模样。 “怎么……怎么会这样?”原君恪问。 “二哥,你别生气了……”原悄哽咽道。 “你们……你们在京城的时候就……暗度陈仓了?” “不是的,是来了云州之后。”原悄道。 他这会儿只想着要朝二哥坦诚,所以半点没打算隐瞒。 他确实是来了云州之后才和卫南辞走到一起。 “那你这孩子……是何时有的?” “上元节。”原悄小声道。 原君恪目光一凛,看向卫南辞:“我没记错的话,上元节次日一早,看到你从客栈里出来。” 卫南辞这会儿忽然有些做贼心虚,忙道:“二哥你别生气,此事是我……” “卫南辞!”原君恪一扬马鞭,“今日老子就要打死你!” 他说着便将马鞭往原君恪身上抽去,原悄见状想上前拦着,却被卫南辞一把护在了怀里。 马鞭落在身上,卫南辞一声也没坑。 他只护着怀里的原悄,让他不要担心。 “二哥,他身上有伤!”原悄哭道。 “有伤怎么不耽误他让你生孩子?” 原君恪抽了几鞭子,觉得有些不撒气,突然抽出腰间的匕首道:“今日我便阉了你,看你往后能不能管得住自己!” 卫南辞被打的时候倒是没害怕,他甚至想着让原君恪多打几下消消气。 可一见对方动了刀子,他就慌了,当即撒腿就往外跑。 他可不能就此做了太监啊! 那将来三郎怎么办? 原君恪见他跑,随即便追了上去。 原悄见状也匆忙追了上去,只有余敏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