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抬起手冲连琛摆了摆：“不跑了不跑了……” 连琛替他把配速降下来，“先走一会儿，不要直接下来。” 啾啾点头，喘着粗气在跑步机上慢慢走着，抬手把刘海往后撩，另一只手把后面的头发全部揪起来抓在手上，“头发，难受。” 连琛看着他被汗湿成一绺一绺的头发，想了想说：“给你买点儿头绳吧，回头你要是热你就把头发绑起来。” 看到啾啾点头，连琛伸手拿起自己的外套，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了淘宝搜索头绳递给啾啾，“要什么样的？自己挑。” 啾啾接过连琛递给他的手机，一个一个翻看着。 纯黑色的不行，小鹦鹉才不喜欢黑白灰！ 太大一个的不行，他的头发长也只是在男生中算长罢了。 长得不好看的也不行，他的东西不允许有不好看的。 一顿挑挑拣拣，他往连琛的购物车添了好几样头绳，然后把手机递还给了连琛，“这几个吧。” 连琛接过来看了一眼。 两个绳子是黑色的，但是上面缀着又大又土的蝴蝶结水钻。 两个绳子是彩色的，粘着的图案也是很可爱的小水果，但是旁边吊着个不小的塑料钻石状的吊坠。 还有一个索性整根头绳是七彩的。 “……”连琛对啾啾的品味感到了一丝担忧，他深呼了一口气，重新搜索了头绳，再往购物车里加了一盒普通的黑色发圈，这一盒发圈和上面的丑东西们都一起结了帐。 “咋样，我挑的是不是还挺好看的？”啾啾在跑步机上慢慢走，呼吸已经平稳了下来，脸上有一层不慎明显的汗液。 连琛脑子里闪过那些头绳的图片，实在是夸不出口说好看，叹了口气，违心道：“挺独特的。” 啾啾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窗子映照出的他和连琛两个人。 他从自己的外套口袋里掏出手机后从跑步机上走了下来，贴着连琛站在了跑步机的旁边。 “我们拍个照吧！”啾啾拿起手机调出相机面对着落地窗。 他挽着连琛的胳膊，歪着头靠在连琛肩膀上，扬起了笑容。 “咔擦。” 照片定格，空荡荡的健身房里一台亮着的跑步机旁，粉发男孩弯着眼笑着靠着旁边低头看他的男孩的肩膀上。 对着落地窗拍的照片不算清晰，但是啾啾就是很喜欢，他把手机递给连琛，兴奋地喊着：“连琛连琛，你帮我设一下桌面壁纸！” 连琛接过啾啾递来的手机，调出相册，把这张照片裁成合适的大小，做成了手机壁纸，同时点进微信，把这张照片发给了自己。 “好了。”连琛把手机还给啾啾，拿自己的手机调进微信，打开照片点了保存，“下去吧，一身汗，去洗澡。” 啾啾不置可否，跟在连琛身后，连琛关上了灯带着啾啾下了楼。 其他人都洗完澡一身清爽地或在客厅坐着吃东西或在训练室打游戏，唯独这俩人一身汗走到一楼接了水，喝完后上楼各自洗澡去了。 一点点小事就能让啾啾心情倍儿好，他一边哼着不在调上的歌一边拿着衣服回到自己的房间欢快地洗着澡。 他洗完后穿着奶黄色的家居服，顶着一块儿粉色的毛巾推开了连琛的房门。 房间里空无一人，浴室里也没有水流声。 “连琛？”啾啾试探地叫了一声，“你在房间里吗？” 没有人回应，啾啾拿着毛巾擦了擦头发，想着连琛怎么这次洗完澡不等他就下楼了，刚准备出门下楼，就听见浴室里传来压抑的一声：“在。” 连琛的声音过于低沉，还带着一丝沙哑，啾啾皱了皱眉，觉得不太对劲。 “你嗓子怎么了？”啾啾靠近浴室门口，隔着门问。 连琛清了下嗓子，声音恢复了正常：“没怎么。” “喔，那你早点出来，我想让你帮我吹头发。”啾啾听到他说没事，便走了两步，跨坐上了连琛的床。 连琛一只手撑着墙，低着头发愣，另一只手再度不自觉地往身下放。 啾啾笑着靠在他肩膀上拍照的样子映入他的脑海，那是一张纯真的，干净的让人忍不住就想让他每天都能开心地笑就好了的脸。 他的手指轻碰，闭上眼握住它。 还没有开始动，屋外又传来了声音。 “连琛你怎么洗澡没有水声啊？你不会是摔了吧？” “……没有。”话音落下，片刻后他打开了花洒，微凉的水打在头上和身上。 他有些无奈地勾起了嘴角，怎么每次有点点反应都会被小家伙打断，上一次也是，这一次也是。 即使室内有暖气，但在十二月的天气里，凉水直冲冲地打在身上还是让连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仰起头，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任由冷水淋在身上，直至反应完全消失。 他换好衣服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腿上盖着一截被子坐盘腿坐在他床上玩手机的啾啾。 他一手扶住头上的毛巾，走过去，在啾啾旁边坐下，“吹头发吧。” “你再不出来头发都要干了。”啾啾忍不住嘟着嘴控诉道。 连琛勾起嘴角，“真的吗？那我再去洗个澡，等我出来看你头发能不能干。” “欸欸欸？”啾啾闻言错愕的看着他，放下手机下意识地去抓连琛的胳膊。 嘶，好凉—— 啾啾皱着眉，“怎么这么冷啊？” 连琛想起在浴室的时候就忍不住想叹气，但又没法跟这个啥也不懂的小傻鸟说，只好随意找了个借口：“运动完太热，索性洗了个冷水澡。” 啾啾给他竖了个大拇指，“真牛啊，这个天气洗冷水澡。” “我身体素质好。”连琛抬手拿下来啾啾头上顶着的毛巾，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吹风机，调好温度侧坐着给啾啾吹头发。 啾啾拿着手机点进微信，打开朋友圈翻看。 老爸的生活鸡汤，景怀的新歌发布，shins的日常分享。 还有连琛发的一张，他拍下来的在健身房拍的两个人的合照，配字：lian。 啾啾看着连琛的朋友圈傻笑，笑够了点进左上角选择照片发送朋友圈—— 【连和连[图片]】 发完后，他满意地看了一眼，熄屏把手机放在脚边，转过头跟连琛面对面。 连琛的手指还插在啾啾的头发里，这猛地一转身连琛没反应过来，扯掉了啾啾好几根头发，疼的他呲牙咧嘴。 “急什么？”连琛把吹风机拿远了一点，拨弄着他的发丝给他吹着。 啾啾咧着嘴揉了揉头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突然转身，直说肯定要被连琛嘲笑，他收起吃痛的表情，一脸正色地看着连琛：“我不告诉你。” 连琛白了他一眼，揉乱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