垫着脚看梁佑的练字纸,“学啊?”他问梁佑在学习吗? 梁佑把纸拿给他看,指着纸上的字说,“梁,佑,我的名字。” 云善跟着念,“娘~,拗~” 坨坨站在一边笑。云善撩着眼皮子转头看了坨坨一眼。 “学花旗干什么?”坨坨说。花旗撩眼皮不高兴看人的样子被云善学了个十成十。 梁佑慢慢地教云善,“梁,了一昂梁。” 云善,“娘~。” “呢一昂娘。”他会拼音。 小丛小小地叹口气,“云善现在还是了呢不分。”云善现在已经会写拼音了,就是读的还是有问题。 梁佑带着云善一点一点读,一遍又一遍地读。 卢迪迪和卢洋洋跑进屋里说外面已经开始打牌了。 坨坨立马跑了出去。云善也想出去,被小丛堵在那,“云善,梁怎么拼的?” 云善睁着大眼睛看小丛,“呢一昂,梁!”最后一个字他是喊出来的,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出去玩。 云善从小丛肩膀下往外挤,小丛没拦他,云善咚咚咚地跑出屋子。 虽然云善拼音说的还不对,但是有很大进步,他已经能发出“梁”这个音。小丛决定明天就了呢的问题,好好教教云善。 外面沙发边围了一圈看打牌的人。 王大鹏甩出一对钩。姚宏屿紧接着打出一对皮蛋。 张波说,“对2。” 顾谨慎挥挥手,“不要。” 这下又挨到张波再出牌。 大家打牌的彩头是顾谨慎从商场里买回来的零食,锅巴、炒米、果丹皮。 糖被花旗收起来了,避免小孩子们偷偷拿糖吃。 小孩子们看不懂打牌,纯粹就是凑热闹。云善手不闲着,小手伸着往桌上抓牌。 坨坨还是把牌里额外带的两张广告牌给他玩。 卢迪迪他们看一会儿就不看了,去旁边地上玩。小丛撕掉云善写完的作业本,教他们折千纸鹤。 坨坨也上去打了两把,把张波赢回来的锅巴全给输了。 “去去去,小孩子不会打牌。”张波把坨坨撵走。 坨坨倒也不吱声,他知道自己打牌不好。换了个位置坐到卢柯后面看卢柯打牌。 卢柯打牌是这里面最厉害的,和他一起的总赢牌。坨坨就说,“我后面要和卢柯一头。” “那正好。”张波说,“平均了。你俩一头,水平就是平均水平。” 大家笑起来,坨坨掐着腰说,“我打牌也没那么差呀。” 西觉没上牌桌,他单独给自己用了个台灯,专注地坐在门口制作弓箭。 牌局一直持续到花旗他们准备睡觉,大家才散。 人都走了之后,西觉最后锁门上楼。 梁佑听着西觉上楼的声音关掉灯,钢蛋自己钻回窝里。钢蛋有一个类似狗窝的小房子,是西觉给他做的。窝就放在大门边。 “报告城主大人。”王秘书说,“全城人已经全部检查完毕。没有发现有结晶的人。” 李阅川放了些心,“很好。” 妖怪们回屋先睡觉。等到了半夜,坨坨坐起身,把大家叫醒。 小纸从云善的辫子上游下来。 “首先。”坨坨说,“我们得把蛇毒挤出来。” 蛇毒得要东西装,妖怪们在屋里找了一圈没找到合适的容器。小丛和坨坨下楼去找。 两只小妖怪最后在厨房里找到了个小酒杯。 坨坨拿着小酒杯,让小纸自己把蛇毒吐到杯子里。 小纸咬着酒杯边缘释放紫色毒液。 等它吐完,坨坨伸头看了一眼,吃惊地问,“啊?没啦?就这么点吗?” 酒杯里只大概只有两滴毒液。 “不少了。”兜明说,“你看小纸个头才多大。”才筷子粗的小蛇,能挤出来两大滴毒液,已经是很毒的蛇了。 “太少了,人类不够用怎么办?”坨坨有些惆怅。 “过几天我们再送一次。”兜明说。 坨坨找了云善的铅笔来,写了四个大字:丧尸病毒,盖在酒杯上,“谁去送?” “你呗。”花旗说,“你遁地去。” 西觉说,“记得隐身。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监控。” 坨坨拿着小酒杯,沉入地板,到了一楼,又继续沉入地下。 他从城主府宿舍后面的小花园隐身钻出。 城主府里巡逻的城卫队并不多,比他们住进来的时候少得多。好一会儿才有一队巡逻人员经过。 坨坨不知道城主大人住在哪栋楼,他把城主府里转了一圈。还找到了一颗枣树,他特意爬去看了看,有很多熟的枣子。 “竟然没人摘。”坨坨高兴地摘了一些枣子。听到有巡逻的人靠近,他就趴在树上不动。等人走了再摘。 满树的枣子没人吃,坨坨把熟的全都摘,装进乾坤袋里。 他观察了好一会儿,选了一个巡逻队最常经过的小楼。 楼下大门是关上的。坨坨飞起来,从一个打开的窗户钻了进去。 坨坨搓了一个很小很小的光球,让它跟着自己走。 屋子里大大的,有沙发,有办公桌。坨坨觉得这个看起来像是领导办公的地方。 他走到桌子边,小心地翻看文件,想知道这是不是城主大人办公的桌子。 他翻开文件,惊讶地看到文件上竟然有他们的名字,写了他们下午在城外玩的时候唱的歌,还有他们今晚打牌的事也有。 “我们被监视了!”坨坨自言自语,“难道城主大人怀疑我们的身份了?” 坨坨仔细想了想,他们没做奇怪的事,人类是怎么怀疑他们的? 桌子上的文件很多是关于种植、养殖的文件。坨坨大概扫了一眼,并不关心。这些文件也看不出来是不是城主大人的。 他把桌上的文件翻完,拉开抽屉,继续找文件看。 坨坨翻了一通,终于找到几个写着“李阅川”名字的文件。这让他觉得这里应该是城主大人李阅川的办公室。他放心地把小酒杯放在桌上,从小窗户飞出去。 回到家后,坨坨大叫不好。 “怎么了?”花旗问。 “城主大人在监视我们!”坨坨说,“我看到他们有文件,上面记录了我们今天干的事。连云善走路时吃了一块果丹皮都知道。” “没人跟踪我们。”小丛肯定地说,“城里是不是有监控?” “我在城里没看到监控。”兜明说,“也没听别人提到过。” “会不会是问别人的?”西觉问坨坨,“云善路上吃果丹皮肯定有人看到。” “我们今晚打牌他们也知道。”坨坨说,“只有他们几家知道我们打牌。” 兜明也说,“晚上没有其他人类靠近。” “有人在监视我们。”花旗肯定地说。 “得找出来是谁在监